做人不需要彆人誇你優秀, 你心裡自己有一套優秀標準,比什麼都能安慰自己。
自己去北京,沒做過飛機, 這時候坐飛機的人也少,坐大巴車去的, 省錢還能剩打車費,背著自己的那個書包。
等回來的時候,就聽說關立夫走了。
“還回來嗎?”
孫哥笑嘻嘻模樣的扒拉飯, “不回來了, 走的很著急,說是家裡有事兒,那麼大的領導, 在這邊也不合適,這都已經安穩走過過多時期了, 也不需要人坐鎮。”
馮椿生想想也是, 一直在這邊沒意思。
食堂裡麵看了一圈, 綠韭不在。
可能出去吃了, 老吃食堂也不愛吃。
也不好問彆人, 連續一個星期,都沒看見人,這就不對勁了。
問了下孫哥, “好久沒看見綠韭了。”
孫哥耷拉著眼皮子,低著頭繼續扒拉飯,頭都不帶抬起來的, “不知道呢,之前好像是聽人家說生病了。”
“病那麼嚴重,一個星期不來上班的?”馮椿生覺得是不是她嬌氣了, 畢竟一個星期的假,不是那麼好來的。
綠韭給打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無非就是方齊罷了。
除了他,沒有彆人的,關立夫有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她不太清楚,但是方齊現在就是還在那邊工作的,工作沒有影響,錢倒是給了,給了不少,她的錢也拿回來了,很及時。
就下班回來的晚上,在單位多看了一會書,回來在樓下就給人直接就一腳到肚子上了。
很利索的一腳,馬上就走了。
警告的意思,沒有毆打的意思。
她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疼的渾身冷汗。
手抓在地上,血刺啦的,胳膊肘都擦傷火辣辣的,她能感覺沙子硬硬地鑲嵌在皮膚上,她馬上叫的救護車,動都沒動。
躺在那裡報警,接線的就很有規矩,“這種我們要本人到現場的。”
“哪個現場,我們是劃片的,你說你哪個片區的,我給你看看屬於哪個派出所。”
這個時候,這句話聽起來是非常絕望的。。
綠韭想要攤開身體平躺著,很晚了,她知道,她一般看書碼字都要十點鐘,走回來二十分鐘,現在差不多是十一點鐘了吧。
她看著天色黢黑,上麵有星星,被大樓壓住了一角,隻有一顆兩顆殘星當空。
可是身體縮成一起,她覺得肚子哪裡很疼,整個內臟她不清楚哪裡是不是出問題了,她不能動,抱著電話,“我下夜班回家,有人捅了我一刀,馬上來人,送我去醫院。”
這個接線員一聽動刀子了,馬上就問地址,綠韭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等掛了電話,她覺得救護車不用來了,警車護送去醫院會不會更拉風一點呢。
最後還是警察來的快,十分鐘出警,她問題描述的不對,她拉著警察的手,“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中刀子了,我真的以為自己中刀子了,我不敢動,我肚子整個都很疼。”
拉著人家手,真的這時候就是最信得過的人,眼淚就下來了,“你們一會,一定要儘力搶救我,我有錢,我覺得我的內臟出問題了,可能肋骨紮破之類的,不要通知我的家人,錢不夠可以墊付,我後麵給你們。”
警察嚇壞了,因為真的很虛弱,自己動都不能動,聽她越說越嚇人的,內臟有問題要死人的,這女的瞧著弱不禁風的,一腳下去說不定真的能戳到內臟,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等回過神來,綠韭已經開始交代自己的後事了,“你記下來,幫我爸媽取出我的錢來,單位會有一筆撫恤金的,要他們去拿,我的銀行卡密碼,你不要記錯了。”
說完這些,整個人就沒精神了,頭歪在一邊。
警察是徹底麻爪了,他也不是很正式的,就值夜班的,正式的那個已經在那裡打電話搖人了,性質太惡劣了。
綠韭躺在擔架上晃來晃去的,眼睛迷迷瞪瞪的半開半合,護士看了也嚇得慌,跑起來啊。
打開肚子,肚子上顏色就已經變了,各種做檢查,各種看。
一直到後半夜,警察坐在床邊,看她死閉著眼睛。
心想這叫什麼事兒啊。
檢查報告一騾子在那裡,還有好幾個明天才能出結果的,他挨個看過去。
你說,至於嗎?
這充其量也就是軟組織受傷,結果人就跟不行了一樣的,嚇得以為要出命案了。
連夜開始調監控追查,最後結果就很有意思。
打錯人了。
樓上女孩住的人多啊,合租的都是。
其中有個就是跟前男友分手的了,人半夜喝了一點酒,越想越氣,走到樓底下,就躲在樓洞子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