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顧家,目前隻有顧南每個月能拿兩斤牛奶一斤巧克力的供應,可他一個整天躺床上的人能吃多少,落到最後全便宜了方珍寶。
至於原身,彆說吃了,她連多看一眼都得被李淑芬嫌棄,想到這,易思月就氣悶:“我都不知道方珍寶什麼時候嫁給了顧南?”
楊春噎住,她這是說,她嫁給了顧南所以才有資格吃這些?放屁,她不過是個連小學都沒畢業的鄉下人,要不是耍了手段,她能嫁進顧家,能成為顧市長的兒媳,能不愁吃喝,還能拉拔娘家。
得到這麼多,她還不滿足,還想同方同誌攀比,果然不要臉。
楊春臉色沉了沉:“易同誌,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是什麼人?你自己該清楚,能嫁進顧家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你該好好安守本分,這樣顧家還能有你一碗飯吃,可你要跟方同誌比,那未來可就說不好了。”
說到這,她指責更加嚴厲:“難怪李同誌不放心你出門,你這樣,帶出去就是丟人,算了,待會兒中午的席麵你還是彆出來了,就待房間裡,省得又出幺蛾子。”
這是在威脅她?易思月氣笑了:“怎麼不好說?難不成你還能代替顧南和我離婚?”原身可是在顧南死後才離開顧家,所以易思月壓根不帶怕的:“有這能耐,你還當什麼保姆啊,直接翻身做主人不是更好!還幺蛾子,我看最大的幺蛾子就是你,楊保姆同誌!”
“你,你,你”楊春哽住,指著易思月,手指都快抖出殘影,“砰!”回應她的是一聲巨大關門音。
楊春臉頓時脹紅,她,她怎麼敢?反應過來的楊春拚命敲門:“開門,易思月,你個,你個!”
“砰。”叫了沒兩聲,易思月開了門,楊春心一鬆,重新擺起架子:“你”
“這牛奶瓶,巧克力紙麻煩你拿下去扔了,畢竟是你的工作嘛,是不是?謝謝!”說完,易思月又哐當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望著牆腳堆起來的垃圾,楊春彷佛看到了易思月在嘲笑她,一個進城前連公交都沒坐過的貨色,居然敢使喚她?憑什麼?她可是跟著顧家從首都到安市來的,易思月哪裡能和她比?
想到這,楊春咬咬牙,直接開始大力捶門,“楊保姆同誌,門被砸壞了,賠錢的可是你,還有,已經十點了,馬上就得吃午飯了,要是李同誌幾人回來,你的飯還沒做好,怕是保姆都乾不了囉。”
楊春動作一頓,望著眼前的房間,臉色變幻來變幻去,最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等著,待會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威脅一番後,她才離開。
房間內,易思月等了會兒,見外麵沒動靜,知道她這是走了,心中哼哼,這就受不住了,那以後不得氣死!
反正她是不會跟原身似的,任人宰割,說到這,易思月看向了顧南,說來,他才是毫無知覺,任人宰割的。
想起他還隻有三年可活,易思月就一陣擔憂,算了,先不管彆的,照顧好他才是最重要的。
“植物人活得長的,能有二三十年,你可得爭氣點,不然都對不起我的付出。”易思月說著給顧南翻了個身,拿起毛巾給他洗臉,擦身體。
“你可得好好的活著,我的養老,哐當”
話音未落,門外有了細細簌簌的動靜:“小易,開門。”聲音冷得就像含了冰渣子,易思月甚至能想象得到李淑芬滿臉的嫌棄。
“小易,珍珍從小身子弱,又在上班,牛奶養身體,她喝正好,你整天待家裡,也不累,為啥要同她比?快出來,同珍珍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不然,你這個兒媳我可不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