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顧家最小的女兒,今年十九,高中畢業,從原身嫁進來起,就覺得她是愛慕權勢,所以各種嫌棄。
原身喜歡吃辣,顧晴說是下等人口味,原身不愛出門,就說她膽子小沒用,原身為了弟弟工作的事找公公幫忙,結果被她一通收拾,還罵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反正,她對原身是橫看不慣,豎看不慣,左要找茬,右也要找茬。
原身礙於她是小姑子,又受父母疼愛,隻能捏著鼻子忍了,不過易思月不是原身。
“顧晴?你回來了?”易思月還沒杠上顧晴,方珍珍倒是一臉驚喜:“不是說要在舅舅家住上兩個月的?”
如果說顧晴對易思月是狂風掃落葉般無情,那對方珍珍就是如春天般的溫暖,方珍珍喜歡蛋糕,她便讓李淑芬每月都買一個回來。
方珍珍愛出門,顧晴隻要有空就陪她出去,方珍珍長得漂亮,她就隔三岔五帶人去百貨大樓,給她買什麼雅霜。
和原身比,方珍珍更像她的親姐姐。
這不,她一見到方珍珍便露出笑容來:“二嫂,你也在家呢。”
說著,像是想到什麼,一臉警惕的望向易思月,“你為什麼欺負二嫂?”
靠,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她什麼時候欺負方珍珍了。
易思月眉毛挑了挑,還沒等她說出什麼,方珍珍立刻站出來否認:“沒有,小妹,你弄錯了。”
她實在不想再把自己私拿顧南東西的事拿到大庭廣眾下來說,那樣所有人都會知道她乾了啥,太丟人了。
可惜顧晴讀不到她的心聲,她一心想為方珍珍出頭:“二嫂,你有話直說,我在這,不怕她。”
方珍珍:“......”
“顧晴,真的沒有,再說,就算有,也不能在這說,讓人看了笑話。”說著她指了指外麵,顧晴望去,發現她家門口已經堵滿了人,全都是市委大院的家屬,她哽了哽,回頭狠狠瞪了易思月一眼。
都是她,儘給他們家整事,自從她嫁到顧家,她就沒過過一天快活日子。
“行,把門關上,進去說。”顧晴望著易思月,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進去說,進去說什麼?易思月懶得鳥她,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易母:“娘,快回去吧,晚了不好走,對了,記得坐車。”
易母看了看氣勢洶洶的顧晴,又看了看自家瘦弱的女兒,堅決的搖了搖頭,將女兒嫁進來,本就是他們當父母做得不對,如今遇事就跑,還是當娘的嗎?
“娘,你”
顧晴眉毛一豎:“走,走去哪?不把顧家東西留下,誰也不能走!”
方珍珍頓時渾身不自在,小聲道:“算了,顧晴,不過就是點東西而已,給了就給了,大嫂也不容易。”
誰知這話一出,顧晴更加生氣,雙眼冒火:“她不容易,她有啥不容易的,能嫁進我們顧家,吃喝不愁,已經是她天大的福分了,還想咋的?要不要把顧家都送她算了?不是顧家的人,還想拿顧家的東西,做夢!”
說到這,她聲音洪亮,氣勢如虹,門又沒來得及關上,於是提著籃子擇菜的,抱著孩子喂飯的,光著手出來看熱鬨的,全聽到了。
“唉,當初就跟李同誌說了,不能娶鄉下人,不能娶鄉下人,到時肯定落不了好。”
“就是,娶人一個等於娶一家,你們看看,那易思月的娘,背著那麼大的包裹,也不知道拿了啥?”
“能拿啥,肯定是鄉下都沒有的好東西唄。”
“真是奇了怪了,他們能搭上顧家,已經夠厲害了,咋還不知足?”
易母聽到這,頭都抬不起來,既難堪又愧疚,她知道女兒嫁進顧家是高攀,日子不會好過。
可沒想到,居然這麼難,小姑子小姑子不待見,外人外人隻想看她熱鬨,在顧家,她是四麵皆敵。
早知道,早知道,易母狠狠抹了把臉,心中後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