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鬆的,那是給顧南做的嗎?易同誌好像沒有眾人口中說的狠毒啊,她也沒不關心顧同誌的。
她正疑惑時,易思月卻攥著手中的五塊五毛錢,緊張道。
“這個簡單,應該兩天就能做好,兩塊吧。”呂素芳試探道。
易思月聞言吐出一口氣:“行,那你能再幫我改兩套衣服嗎?它需要多少?”
原身的衣服都是在鄉下做的,易思月仔細看了看,發現能穿出去的幾乎沒有,難怪原身日日不平,隻看方珍珍每周都買新衣服,再看看她的,是個人都得抑鬱。
原身在這點上耿耿於懷,易思月也不想成為方珍珍的對照組,於是便琢磨著換衣服,偏現在她又買不起,隻能改了。
呂素芳聞言,喜形於色:“可以,可以,一套兩毛錢。”
“行,那就一共兩塊四毛。”易思月又等等噔噔噔上樓,拿出兩套衣服,給她一一說出要改的點,確認沒問題後,才數出兩塊四毛給她。
誰知呂素芳連連拒絕:“不用,不用,等我做好了,你再給就行。”
易思月這回卻沒聽她的,直接將錢塞給了她:“拿著吧,我相信你。”呂家隻要呂素芳的男人在市委看大院,每個月二十八塊的工資,可他們卻有五個孩子要養,聽說一到冬天,隻有一件棉襖的呂家,眾人隻能換著出門,這個出門,那就就得待家裡。
那個出門,這個就得待家裡,都窮得透氣了,易思月前世再窮,基本溫飽還是能保證的。
所以她得知這些後,便打算提前將錢給她,希望能幫上忙。
豈止能幫上忙,簡直是救命恩人啊,呂素芳看著懷中的錢,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小兒子發燒,可家裡卻是一分錢都沒有了,她今天到市委大院這邊來,就是想撞撞運氣,看能不能找點活乾乾,掙點錢出來,帶他去看病,可惜,轉了大半天,都沒有一個人問她。
她都要絕望時,易思月喊住了她,不僅給了她機會,還給了她信任。
“謝謝,謝謝,我一定會快點做出來的,很快,很快。”易思月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模樣,覺得自己拒絕也沒用,於是便點了點頭:“行,聽你的。”
“好,好,好。”送走感激得五體投地的呂素芳,易思月便上了樓。
又跟往常一樣,將顧南清理了一番,才開始說話,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同顧南聊天了。
他昏迷,所以自己不管說什麼,他都會聽著,於是,易思月便理所應當的將他當成了垃圾桶,有什麼都往他這裡帶。
“剛剛嚇死我了,還以為給你做兩套睡衣,錢不夠呢,沒想到這個時代,錢還挺經用。”
“不過這錢還是不夠用,我還是得想辦法掙錢啊,得去找袁保山了。”
“這小子是個膽大的,現在形式這麼緊,他還敢穿梭城市和農村搞倒賣,肯定有不少路子,跟著他應該能賺到錢。”
話說出來了,易思月當然也不會坐著不動,她見顧南沒事,叮囑楊春仔細照顧,便抽空和袁保山見了一麵。
“你說說,你們最近遇到的問題是啥?”一坐下,易思月就乾脆利落的問了起來。
“東西收到是收到了,但賣不出去。”袁保山說著,桀驁不馴的眉毛都皺成一團,黑市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價格,人家可以在他這買,自然也可以在彆人那買,混黑市的,要麼有靠山,要麼有膽子,人家根本就不怕他。
可他又不肯看著公社的人為了點東西為難,所以每次貨物都會爛不少在手裡,弄得他乾了兩年,就一直不賠不賺,甚至還虧了些。
“這樣?”易思月想了想:“要不,在你們那買東西的,買兩斤送一個雞蛋。”後世的超市,藥店最愛用這個套路,開業當天,買多少錢就送多少雞蛋,彆看它套路老,但好用啊,每次隻要哪裡送雞蛋,手機朋友圈各種消息一出來,老頭老太太都得連夜去排隊。
袁保山眼睛一亮,易思月繼續道:“也不是每天都送,就逢年過節,然後其它日子你們看著定,周末就行,還有,最好短時間內,不要讓人知道你們在乾這個,所以最好打一槍換個地方,這樣,就記得讓人提前知道你們在哪,比較危險。”
“乾啥不危險。”袁保山擺擺手,無所謂道:“我敢做這個,就不怕危險。”
“倒是你,確定要和我一起搞這個?”顧家顧市長不說,就那個李主任,就不是善茬,要被她發現,易思月怕是得吃不了兜著走。
“來都來了,還會作假。”手上沒錢,說話都不硬氣,況且她還得給易天弄份工作,沒錢哪行。
至於顧南的工資,先不說李淑芬願不願意給,就說她自己,每個月拿二十她無所謂,但要全拿,她就做不出來了,畢竟兩人如今也算不上真正夫妻。
“行,那我們來說說,這事怎麼辦?”袁寶山眼神動了動,兩人便開始你協議了。
最後談了足足兩個小時,易思月才以自己這個主意和給他收貨的方式占據了他每個月收益的一成。
得到這個結果,易思月不太滿意,可袁保山也不肯在退步,逼急了他就耍賴,弄得易思月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後隻能認了,畢竟風險是他在擔,眼見快到吃中飯的時間,她便直接回了市委大院。
誰知還沒進門口,就被一個十四五歲,渾身補丁的女孩給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