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她息事寧人?憑什麼?易思月望著麵色冷淡的顧北,對這個雙標狗厭煩到極點。
方珍珍找她麻煩,她得受著,她找方珍珍的,就不行,怎麼,她是麵團啊,誰想捏都能來捏捏。
易思月偏不信這個邪:“是啊,做人留一線,事後好相見,可那得是對人,你是嗎?有些人披著人的皮子,儘做些畜生的事,說是畜生不如都抬舉了他!”
顧北臉色陰沉,方珍珍見狀,氣得頭頂冒煙,心疼得直抽抽。
“你管我們錢哪來的,反正這錢是我們的,給媽買了禮物的是我們,你個窮酸,買不起就滾一邊去,丟人現眼。”
“珍珍。”顧北扶額,這不是變相承認他們用了大哥或者家裡的錢嗎?
她是不是做錯了?看顧北滿臉的無奈,方珍珍抖了抖:“咋,咋了?”
“算了,沒事。”珍珍也不是故意的,她隻是為自己而已,說到底,都是這個大嫂的錯,她不能留在顧家,再讓她繼續照顧下去,大哥能不能醒他不知道?但他們要被她給拆了,是肯定的。
所以這是她最後一次得意了,顧北看著易思月,神色莫名。
“你們自己的錢是吧?”易思月笑了,轉身就把隔壁桌的公安局長給薅了過來:“柳局長,我要舉報。”說著指向方珍珍和顧北兩人:“他們偷錢,偷了上千呢,不然咋買得起金虎呢。”
正在看戲的柳建此刻隻恨爹媽給自己少長了兩條腿,為啥要看戲呢?為啥覺得市長家的熱鬨千載難逢,死活不肯走呢?現在好了,熱鬨沒看夠,自己先陷進去了,跑都跑不掉。
柳建乾笑:“嗬嗬,嗬嗬,有這回事嗎?”
易思月一本正經點頭:“剛剛方同誌死活都不肯說錢是哪來的,不是偷的還能是哪的?”說著,輕輕推了他一把:“柳同誌,你還愣著乾啥,趕緊去把金虎收繳了啊,那可是臟物,哪能流落在外?”
她說完,柳建心下叫苦,你們顧家內部矛盾,為啥要牽扯到我這個外人啊?小易同誌,你不怕李主任,顧市長,我怕啊。
不過再怕,他心中還是挺佩服這易同誌的,沒背景,沒工作,沒後台,可依舊能做到誰讓她不爽,她就讓誰蹲局子,嘖嘖,挺厲害的。
“是,是嗎?”不過再厲害,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得先過了這關再說。
易思月滿臉沉重:“雖然我們是家人,但我不能看著他們犯錯,雖然很痛苦,但我還是選擇大義滅親,柳同誌,你快將他們帶走吧,我怕我看不了。”
你彆以為你低個頭,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了,柳建心下暗罵,轉頭卻望向方珍珍:“方同誌,還麻煩說一下,以你的收入,是怎麼買下這個金虎的?錢從哪裡來的?”
方珍珍臉色劇變,手腳冰涼,但還是堅持道:“這好像屬於私人問題,不需要報備吧。”
“可是有人報案,而且以你們的收入確實買不了這個,你又對錢的來源含含糊糊,前後矛盾太多,所以。”他不得不問,這是他的工作,雖然知道這事是兩人鬥法。
“不必了,小柳,他們的錢是我給的。”眼見事情越鬨越大,場麵越來越靜,老顧臉色越來越沉,李淑芬不得不站出來認領。
“原來是這樣。”
“那這叫啥,用自己的錢哄自己開心?”
“可不是,嘖嘖,沒想到李同誌還有這樣的愛好。”
“啥這樣的愛好,她就是偏心,見不得小兒子小兒媳丟臉。”
見火候夠了,易思月又揮舞著正義的拳頭衝了出來:“不對啊,媽,我記得你和爸的工資每個月都要資助孤兒院,戰友,還有其它的親戚,三分之二都花了呢,你們應該沒存款的,買得起這個?”
李淑芬的臉刷的黑了下來,望著易思月,心頭滴血,這個兒媳,是不是不毀了顧家就不高興,“老大家的,你要記得,你是顧家的兒媳婦?”
易思月氣極而笑:“誰說我不是了嗎?”現在承認她是兒媳,那之前怎麼還拚命潑她臟水呢,那架勢,好似不把她搞臭就誓不為人一樣。
“媽,你這吞吞吐吐的,該不會也參與了偷”
“是顧南的,他們用的錢都是顧南的,行了吧,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