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我聽說了一樣,當初如果不是顧市長自己開口,誰知道他還有個兒子。”
“這樣,他還咋有臉用顧南的錢?”
“人家臉皮厚唄,嘖嘖。”
“有用時就是大哥,沒用時看一眼都多餘,好狠的兄弟啊。
”
汙蔑,都是汙蔑,顧南明明最在乎顧北,他時時刻刻都惦記著這個哥哥,這些人,什麼都不懂,就跟著易思月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這群人,這群人,不,不是他們,是易思月,是她的錯,是她非要揪著這事不放,才會引發一連串的問題。
不就用點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顧南病得都快要死了,那錢不用,難道留著給他陪葬嗎?方珍珍近乎惡毒的詛咒。
想到這,她轉過身,看著那個女人,心頭發狠,這個女人不能留,絕不能留,顧家有方珍珍就不能有易思月,有易思月就不能有方珍珍。
“不是,我”
“不是什麼啊?方同誌,你們是沒吸顧南的血,還是沒嘲笑易同誌啊。”
“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你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的站在這爭辯,天哪,你臉皮什麼做的,這麼厚?”
“這你咋能知道,你又不是她,是不是啊,方同誌?”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她,還瞪我呢,這是恨上我了啊,這人真壞。”
一時之間,顧家院子充斥著眾人對方珍珍顧北的嘲笑。
不怪他們誇張,而是這兩人的惡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年頭,誰不是養著一大家子,有些也包括兄弟姐妹,但從沒人像顧北和方珍珍這樣,拿著彆的人錢去賣好,去借花獻佛,到頭來還要怪那出錢的人沒用,嫌棄她摳門。
壞得流油這個詞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以後可得離這倆遠點,不然啥時候被賣了,還得替他們數錢。
眾人想到這,連忙從方珍珍和顧北的身邊退散,不到兩分鐘,硬生生在人聲鼎沸的院子中,給他們單獨隔出一個中空地帶,這兩人現在就像落在細菌當中的病毒,賊遭厭惡。
不,不要走,我們沒有,我們不是這樣的人,眼睜睜看著這群人帶著凳子越搬越遠,方珍珍要崩潰了,她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聲了。
也最明白有個好名聲,會給人生帶來多大的變化,想當初,如果不是她爹舍己救人,得到公社和大隊的誇獎,成為英雄,她又怎麼會被學校免費錄取,又怎麼會得到公社推薦,進了城,有了工作。
特彆是第一次見麵,本來還高高在上的婆婆聽說她爹救過人,立馬緩了臉色,對她也和聲細語起來。
而工作後,眾人聽說她爹是公社的英雄,遇到事,對她從來都是退一步,出風頭,也是問過她才能有彆人,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好名聲帶來的。
如今呢,易思月悍然出手,將她的名聲全毀了,她以後怎麼過?彆人會怎麼看她?她還能出去上班嗎?
這一刻,方珍珍心痛得恨不得暈過去,而更讓她心痛的還在後麵。
“老二家的,身子不好,那就回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