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顧同誌,我們都等著你呢。”
顧南點頭,眼神示意那群紅袖章:“先把他們送回去,然後清場,剩下的搞完再說。”
兩人連連點頭,紅袖章看著,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們誰?知道我們是乾什麼的嗎?信不信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放了我們,趕緊放了我們。”
“走開,你們乾什麼,快走開。”
“我們不走,不走。”
不過十來分鐘,一群人就在顧家門前疊羅漢,為首的紅袖章氣得眼珠子都在翻滾,他騰的一下跳起來,拿著手中的書,對著離去的兩人背影,惡狠狠道:“告訴你們,甭管你們是誰,憑著這本書,我今天收拾不了顧家,明天一樣能過來,我就不信了,你們還能一直在這。”
“啪”話音一落,為首的紅袖章就被打了一巴掌,他怒火中燒,睜開眼就要口吐芬芳,“你”
“主,主任?”越離看著眼前的人,驚呆了:“您,您咋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說呢?”革委會主任彭恩看著眼前一無所知的越離,隻覺手又癢癢了:“你個蠢貨?誰讓你來這的?”
“不是副主任說,說要”折騰顧家的嗎?折騰得越慘越好,咋轉頭就變了卦?
“你也知道他是副主任啊。”彭恩冷笑:“那你還聽他的。”
“我”
“不,不是副主任,你今兒回去,他就成破壞人民團結的壞分子了,到時你親自來審他,高興不?”彭恩麵無表情道。
“為,為啥?”越離說著望向顧家小樓,打了個寒顫,顧,顧家不就是個市長嗎?有啥了不起的,他們以前副省長,省長,司令啥的家也沒少抄啊,怎麼就要廢掉一個革委會副主任呢?
要知道,副主任為坐上這個位置,都快熬乾了心血,如今一朝錯棋,竟廢了?
想到這,他看了看手中的書,二話不說,扔到了一旁,革委會主任瞥了他一眼:“為啥?我還想知道呢。”
他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二十分鐘前,他正在辦公室喝著枸杞泡紅棗呢,誰知天降兩個人,拿著證件,槍支,以及蓋了章的命令,要他聽從上級吩咐辦事。
彭恩當時差點給嚇死,等了解事情原委後,他將副主任和越離罵個半死,也不知道這兩貨做樓上啥,竟然驚動了部隊,連累他被嚇了一通不說,還得大夏天的頂著火辣辣的太陽趕路。
“那,那現在咋辦?”越離聽了一通解釋,戰戰兢兢道。
“咋辦?你說呢?回去啊,難不成還想留下,鬨一場,然後跟那副主任一樣,被削成白板?”彭恩嘲諷。
越離沒吭聲,但確實是腸子都悔青了,要早知道顧家是塊鋼板,給他再大好處,他也不會來踢的,想到這,他望向不遠處的房子,心中恨恨,等著,早晚老子要報了這個仇。
有了這句話,越離自然是離開,馬不停蹄,屁滾尿流的走,當然,臨走前,他還不忘拍乾淨那本書上的灰,小心翼翼的放好,這可是機密,要真帶回去,他怕自己明天就得去陪副主任了。
從顧家出來的眾人,看到這場景大為驚奇,這,這些人,拿到了證據,居然啥也沒做,就走了?走了?惡狼成小綿羊了?
“這就走了,咋感覺像做夢?”
“不是做夢,是真的。”
“看他們背影,怎麼像落荒而逃?是錯覺嗎?”
“不是,我也這麼覺得。”
“是因為顧南嗎?他乾啥的?這麼厲害?”
“可不是,一句解釋都沒,攆狗一樣,就把他們攆走了,以前老聽顧市長說他大兒子厲害,我還不相信,如今可算見識到了。”
“那楊春不就倒大黴了?”
“管她呢,她敢做,就敢當唄。”
是的,楊春倒大黴了,顧南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單蘭:“說吧,誰讓你們乾這些的?”
說著,他頓了頓:“是隔壁的黃副市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