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人還是站住不動,顧南臉沉了下來:“劉方,石武。”
“到。”
“到”
“現在命令你們,扶起我。”
劉方敬了個禮:“報告首長,孫首長說了,來之後不管你說啥,都不能聽,一切行動聽他指揮。”
“是嗎?我剛剛對二代機的引擎還有速度有了新想法,你們確定要耽擱?”顧南麵色淡淡。
劉方石武對視一眼:“首長,等我打個電話。”說著先出去了。
“石武,說說這三年,二代機,潛艇,還有火箭的推動器研究如何了?”
“二代機......”
顧南醒來,借著傷痛請假出門的顧北不清楚,更彆提受不了公交公司議論跑出來的方珍珍了。
憑什麼?那些人憑什麼說她?又不關他們屁事,吃飽了撐的,管彆人家閒事,早知道,早知道這樣,她當初就不該在婆婆麵前替易思月說好話,若不是自己,她能嫁進來,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如今她反倒恩將仇報,都怪她,都怪她,方珍珍心中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難道,那個神神叨叨的老道士說的都是真的?
方珍珍甩手的動作停了停,當初,她媽懷她時,還上山砍柴,結果就在山上一個破廟生了她,她出生後,破廟的老道士回來了,然後對她媽說了一通什麼,她的命好,但是不穩定,必須到二十五歲時跟她同日同村出生的女孩死掉,她的一生才會徹底走向康莊大道,享儘榮華富貴。
小時候,她娘給她說這些,她一直都當笑話來聽,後來長大,得知易思月是跟她同日同村出生,她免不了起了些對比之心,可比著,比著,她發現,易思月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所以她漸漸沒將這人放心上,及至後來,和顧北處對象時,她知道了顧家要給顧南娶媳婦的事,不知怎的,她想起了易思月。
這才有了她嫁進顧家的事,現在想起來,她剛到顧家時,自己確實越過越好,而她,從頭到腳都不受人待見。
而變故是從她上次受傷開始的,打那以後,她越來越厲害,自己卻是接連丟臉,弄得整個市委大院都用有色眼睛看她。
是這樣,肯定是這樣,沒錯,方珍珍麵色激動,所以她得找到那個老道士,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嗎?可她娘說了,老道士早就從破廟消失,誰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珍珍?你怎麼在這?”清河公園內,才忙完的顧北,就看到了方珍珍,他眉頭皺了皺:“你怎麼在這?沒上班嗎?”
方珍珍一見到他,眼睛就紅了:“我,我”
“怎麼了?珍珍?出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顧北看著,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方珍珍吸了吸鼻子:“不,不是,是我去上班時”說著把在公交公司的見聞一一都告訴了顧北,顧北臉登時拉了下來。
不過,隨即又平靜下來:“你放心,她很快就會從顧家消失。”
“什麼?真的?怎麼消失?會有危險嗎?”方珍珍心中一喜,麵上卻是驚訝不已。
顧北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她都那麼對你,你還擔心她危險不危險?傻子。”
方珍珍聞言低下了頭,隨即滿臉難過:“畢竟是一個村子的,她要真出啥事,我也不好交待。”說著她嬌嗔道:“說嘛,顧北,她究竟有啥危險?”
顧北沉吟了會兒,這會兒,事情應該過了,珍珍早晚會知道,現在說了也好,免得她從彆人嘴裡聽說後,誤會了他。
想到這,他將楊春因為氣憤舉報易思月,進而逼迫他爸斷尾求生的事給說了出來,當然,他沒說是自己鼓動楊春的,方珍珍聽後,心中一緊:“爸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我跟那些人說好了的。”顧北搖頭。
“那,那行吧,也是大嫂不對,非要把楊姨給趕出去,如今她也算自食惡果了,待她進去,我們以後好好照顧照顧易家吧。”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前腳擔心易思月,後腳她就要被解決了?方珍珍壓製住內心的狂喜,但麵上略帶憂愁道。
顧北點頭,但並不打算做,珍珍心軟,不關易思月怎麼折騰,她都不記仇,他可不行,想起身上的疼痛,還有之前那些人的敵視,顧北咬緊了牙關。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也不知道家裡亂成啥樣了。”亂成一團算什麼,最好讓易思月生不如死,代替她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下酒菜。
這個顧北沒意見,兩人手拉著手,興奮又激動的回了市委大院。
到了門前,方珍珍愣住,不是說事情了了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圍在門口?
走近,甚至能聽到他們在討價還價?為啥?
“真的一百七十嗎?易同誌?”
“這個縫紉機,也不要票?”
“我看這個自行車挺好,我家老大要上班,正好用它。”
“不,我覺得五鬥櫃不錯,嶄新的呢,買回去能用十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