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為什麼要盯著他?”易思月納悶。
越離摸了摸後腦勺,疑惑道:“你不知道他的事嗎?”
“什麼事?”聽這話音,好像跟她脫不了關係:“跟我有關?”
越離一拍大腿:“原來易同誌你不知道啊,可不是跟你有關,上回,我去抄,不,我去你家走一趟,就是梁與的命令,他因為這件事徹底被革委會削成白板,下台了。”
“我跟他共事兩年,最是知道他刻薄又小心眼,所以,那次回去後,我就開始盯著他了。”
“沒想到,這一盯,還真出事了,所以我今兒才會過來的。”
其實,他更想做的是將功贖罪,上次抄顧家,他雖沒跟姓梁的那般倒黴,但這段日子也是備受排擠,不少人都盯著他屁股下麵的位置呢,可沒想到,姓梁的居然這麼上道,居然真來找死,那一刻,越離彷佛看到了金光大道在像自己招手。
“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才過來,我剛才忙著審梁與呢。”越離說著滿臉愧疚,易思月卻知道,他心中肯定是止不住的得意,畢竟救了易天,還搭上了顧南。
是的,顧南,易思月聽到這,已經明白,這人為啥會花這麼大的力氣來幫易天,純粹是因為她同顧南是夫妻,雖然在她看來,這個名分,水分大的很,但外人不會覺得。
所以他才會等到最後出手,從而朝顧南賣好,但明白他的小心思,易思月也無法責怪,因為他是真的幫了忙,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唉,易思月歎了口氣,果然,這個世界上又蠢又惡心的人,還是少數。
“不管怎麼說,今天還是謝謝你了,越同誌。”易思月真誠道謝。
“不客氣,不客氣。”越離笑得像朵大麗菊,搓搓手:“隻要你和顧同誌不計較我上次的魯莽,我就很高興了。”
這個,可算是難住她了,從顧南醒來到現在,她一直琢磨的就是離婚,如今遇事去求他,她開不了那個口啊,易思月尬笑:“嗬嗬,嗬嗬”
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越離雖一頭霧水,但還是選擇相信易思月,畢竟一個被窩滾過的,顧南再不好說話,也不會不管自個媳婦的。
“那,易同誌,你要沒事,我就先走了啊。”說完正事,越離便告辭了。
“等等。”易思月喊住:“越同誌,那個梁同誌,他性格非常刻薄?還有,他家裡什麼情況?你能跟我說說嗎?”
越離這下是對易思月另眼相看了,沒想到她居然走一步看三步,隻是聽他說了前因後果,便立馬就打算永絕後患了,狠,比他還狠,也是,能嫁顧南那種一出手就讓梁與下課的人,肯定也不簡單。
這一刻,越離開始正視易思月,而不再把她當顧南的附庸了:“半年前,梁與看上了肥皂廠人事科科長家的房子,人家不肯給,然後,就在上個月,他抓住科長家表姨兒子去黑市,然後那個科長不僅房子沒了,全家送農場的送農場,下鄉的下鄉,家裡除了個瞎眼的老娘,而他家的房子也在半個月前變成梁與的了。”
易思月心中一沉,這姓梁的豈止是記仇,簡直就是個瘋狗,自己害得他失去工作,身份,他怕是得咬死自己才肯罷休。
“那他是有什麼人,或者關係嗎?”易思月想了想,繼續問道。
越離點頭,緩緩道:“聽說他有個姐姐,嫁到了謝省長的家裡。”否則他之前哪會毫發無傷的出來,畢竟他得罪了那麼多人呢。自己今兒也是仗著顧南的勢,才逼著他吐口的,不然易思月還有得熬。
靠,這是地獄模式啊,易思月忍不住罵娘,都說人狂有貨,天狂有雨,這王八蛋怎麼沒被一次性給收了?
易思月肚裡罵了一通,麵上卻不動聲色:“那他有說過,是誰讓他來找我麻煩的嗎?”
“沒有,怎麼問都不說。”越離也好奇呢,他之前也沒發現梁與是個講義氣的啊,難道他眼瘸了?
這可就麻煩了,易思月暗道:“那他不找顧南,是害怕嗎?”
越離沒反對:“我覺得是。”
那她這是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跟顧南撇清關係啊,這事鬨得,易思月無奈,起碼徹底搞倒在姓梁的前,兩人都得保持夫妻名義啊。
“易同誌,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