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些我們這裡好種活的。”
“行,我一定給你找到。”萬春花拍著胸脯,才小心翼翼接過竹鼠和青菜。
易思月看著她臨走前滿臉的笑容,忍不住心酸,都是窮鬨的,這年頭,哪個日子都不好過。
“舍不得了?”顧南說著,“用不著,我這次去研究所,得了些獎金,待會兒回去給你。”
幫忙都說得這麼傲嬌,果然還是顧南,易思月搖頭:“說起這事,正好,之前顧北用的工資都是你的,我賣了他們的家具,得了一千二百,都在家裡,待會兒回去給你。”
所以這些日子的吃吃喝喝,都是她自己的錢?顧南扯了扯嘴角:“不必,那些是你該得的,你留下吧。”
眼見易思月還想說話,他粗暴打斷:“沒有你,我也醒不過來,再說,我們住在一起,我的吃喝也是你負責,給錢你是應當的。”
說完,坐著輪椅,毫不猶豫轉身離開,他好像生氣了?易思月心沉了沉。
但沒說什麼,第二天一大早,她又重新去上班,大約是昨天白海的事,給人印象太深刻,所以這回她去當售票員,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新來的公交司機對她可熱情了,什麼都不用她問,也不用她好奇,就全告訴了她。
比如一段路程兩角,過一段就加多少錢?比如票根怎麼打?再比如喊到站需要提前多久,怎麼喊才能保持體力。
因為他的用心,易思月沒兩天就掌握了這條路線,事後,她想好好答謝他,打算給他送點禮物,誰知一漏口風,人家嚇得差點暈倒。
最後,易思月隻能歇了這個心思,王霞見狀,還取笑了她一番,說什麼古有河東獅一吼,門前路人抖三抖,今有她易思月一叫,整個公交公司的司機都得怵上一怵。
弄得易思月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隻能當無事發生。
這兩天她上班順利,顧南恢複得也好,大約之前是累狠了,這次他回來後,難得的沒有日日拿著書。
人緩過來後,他便說要去顧家,易思月為此特地將白班調到下午,兩人清理一番,便去了顧家。
“顧南,你打聽過顧北的消息沒有?”坐上車,沉默了會兒,易思月便問道。
“沒有。”顧南冷靜道。
“是嗎?你不擔心?”易思月試探道。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他既然要去抗洪,想必也預測到了今天,我沒有必要乾涉。”說完,顧南看了易思月一眼:“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是非不分的保護他。
”
被說中心思,易思月頓時裝起了死,於是直到到顧家,兩人都沒說話。
誰知到了顧家,還沒進去,就碰到個醫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