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淑臉色一變,“沒有的事,沒有的事,韋處長,於淑絕對沒這個意思,你誤會了,誤會了。”眼見事情越來越大,甘芽不得不站出來說話。
當了這麼多年軍屬,她知道,這點小事要真按韋羽所說的鬨到政委麵前,他們全家都得不了好,兩年前,他們家隔壁有個團長的家屬,也是在外抱怨房子沒分好,到處說領導偏心,傳到他們耳朵裡後,領導麵上沒說啥,但以後不管是軍演,還是外出執行活動,或者重大打仗,從來都不叫那團長去。
時間久了,那團長也咂摸出味了,找了關係,調了個軍區,但據說混得依舊不咋樣,上個月,她才聽說,那團長和媳婦離婚,將人送回老家了。
而那媳婦,馬上就被再嫁給一個老光棍,孩子都懷了,但老光棍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打人,不過半年,那媳婦就瘦了一圈,人也畏畏縮縮的,看人都不敢直視。
可眾人聽到這,隻說她蠢,可憐她的沒幾個,誰叫她壞了自家男人的前程了。
這麼大的例子就掛在跟前,甘芽就是再討厭易思月一家,也不至於乾這麼傻的事。
韋羽卻是不肯放過,她被氣著了:“那剛剛的話,怎麼說道?是於淑自己說對領導分房子不滿的?”
甘芽心中暗罵,麵上卻是反手一巴掌拍到了於淑肩膀上:“問你話呢,你剛剛是那意思嗎?”
說著又低聲道:“想想連青竹。”
連青竹,就是那個被離婚送回家的女人,她記得自己上次還在百貨大樓外見過她,她為了一分錢的火柴正跟男人吵架,男人嫌棄她火柴用得快,而她唯唯諾諾在一旁,連個屁都不敢放,哪裡還有之前的高談闊論,那一刻,於淑發誓自己絕不會學她,如今這情況,不就是一模一樣,她滿腔的不忿登時破滅。
然後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是,我的錯,韋處長,我不對,我剛剛是話趕話,趕上了,才胡說八道,我絕對沒有反對領導決定的意思,您可彆誤會,真的。”
說著又薅起一旁的兒子,對著他屁股就是一頓打:“我讓你惹事,我讓你犯錯,你個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打死你。”
說著砰砰砰,一連好幾個巴掌都甩到了曾金寶屁股上,那力度,易思月看著,覺得再打一段時間,小孩屁股就得腫了。
曾金寶哇哇大哭,這回比上次哭得更傷心,他是真不明白,怎麼奶奶打了自己後,他媽還要打?再說,不是她們自己說這房子本來是他家的,給彆人搶了,他乾的這事,不是正好為自家出氣嗎?咋錯了?
他哭哭啼啼的抹了抹眼淚:“奶,奶,救命,媽,不是你說。”
察覺寶貝兒子要說什麼,於淑立馬捂住了他的嘴:“還胡說,還胡說,再不聽話,我就讓你爸來揍你了,他那皮帶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曾金寶一聽,渾身哆嗦了下,然後抽抽嗒嗒起來,不敢說話了,於淑見狀鬆了口氣,看向韋羽。
“韋處長,你看這?”
“算了吧,小孩子能有什麼錯,不都是跟大人學的舌。”韋羽淡淡道。
於淑放下手,尷尬笑了笑,這是在罵她呢,不過沒有明說,她就當沒聽見好了,反正現在撕破臉,對她可沒好處。
“沒有,沒有,韋處長,他小孩子,聽了兩句就胡說八道,意思都不懂呢。”
“行了,既然你願意認錯,那彆的我也不多說了,這回顧同誌家的果樹就你來賠,還有,那個同你打架的同誌醫藥費你來出。”韋羽也不是來跟她們吵架的,見兩人服軟,便毫不猶豫下了定論。
“啥?我,我賠?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