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院門口,先試探了一下對方的禁製,發現這其實是個可進不能出的禁製。
換言之,李懷瑾並沒有要將他拒之門外的意思。
韓寧遂邁步走過了院門,並繼續往裡走去。
“嗷嗚嗷嗚~”小貓崽見狀,頓時有點炸毛,它衝著劍修小聲吼了幾聲,卻並沒有繼續往屋裡跑。
劍修佇立在小山貓的跟前,見它明明害怕到顫抖卻一副寸步不讓的小模樣,不免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心,總是可以給人無儘的勇氣……
他沒有再往前走,而是就這樣站在院中,靜靜地等待。
小家夥炸毛歸炸毛,其實一直在觀察對方的動作,見對方從剛剛開始就紋絲不動了,還以為是自己的力量威懾住了對方。
它要守護屋子裡的李懷瑾和望天犼,絕對不能輸給眼前的這個大個子,於是就學望天犼,用爪子霸氣地扒了扒地麵,又甩了甩小尾巴,昂首挺胸,甚有氣勢。
被拴在院子裡的母山羊看到了全過程,非常淡定地低頭,帶著小羊羔繼續吃草。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家裡真正做主的那個,在屋裡睡著呢。
這時候,屋裡傳來了一個他們都認識的聲音。
“老祖來了,請恕我剛剛正入定,未能遠迎。”
李懷瑾原本在修煉,醒來後察覺韓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院子裡,對方還跟小山貓待在一起,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誤),不知道在做什麼。
之所以下了一個可進不可出的禁製,主要是他覺得自己身在彆人的洞府,卻把主人家攔在院子外麵不好。
誰知道劍修竟然這般守禮,就這樣站在院子許久,連開敞的前廳也不進去。
小山貓見了李懷瑾,立刻撒腿往他那邊跑,嘿咻嘿咻爬上樓體之後衝到李懷瑾麵前要抱。
李懷瑾彎腰把小家夥抱進懷裡,輕輕拍了拍它的小屁股,笑著道:“不認識了嗎?這是之前與我們一起在南山的韓老祖啊。”
小山貓當然記得這個看起來凶凶的劍修,它靠在李懷瑾的懷裡,悄咪咪地瞥了劍修一眼,再昂頭就看到李懷瑾對著那個人笑。
——怎麼回事,它不過在禦靈環睡了一覺覺,醒來發現主人跟劍修好了?
……
把小山貓和望天犼放在一處,李懷瑾準備跟韓老祖去看看大鯢的屍身。
小家夥緊緊挨著閉著眼睛的望天犼,衝李懷瑾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叫出聲來。
李懷瑾輕輕地揉了揉它的小腦袋:“我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望天交給你照顧了。”
才望天犼一個爪子大的小貓崽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看著毛毛。
借個任務安撫了小家夥,李懷瑾就跟韓寧到了峰頂的一處空地。
韓寧將大鯢從儲物戒中取出,放置在地上。
無論看幾次都覺得震撼,李懷瑾有機會近距離觀察,看得十分仔細。
“確實奇怪,它那饕餮的血脈變得不明顯了。”
之前酣戰時,能激起毛毛的不安,正是饕餮的血脈。
到現在,這上古大妖的血脈卻好像因為大鯢的死而消失了一般。
李懷瑾曾經是禦獸的大能,博覽各種關於妖獸的古籍,隻聽聞有些妖獸擁有大妖印記,卻不會生爾覺醒。
但他從未聽過,已經覺醒了的大妖會突然失去印記。
“因為它身上的魔氣,並非來自自身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