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肉,殷宸又給他擠了三朵花的汁水,這種汁水不僅解渴,對傷口恢複也很有好處,尤其是在他的身體還不能承受湖裡的生水的時候。
完事兒之後,殷宸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
嗯,恢複情況很好,果然有光環的人就是不一樣,照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又生龍活虎了!
這樣吃吃喝喝的日子又持續了幾天,閻羅終於可以站起來活動了。
閻羅撐著樹,慢慢站起來,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腳腕,然後用手一寸寸摸過自己身上的骨骼關節,評估著自己的活動能力。
殷宸就盤坐在對麵的大石頭上,邊啃果子邊瞧著他。
她那條銀白色的大尾巴隨意的拖在地上,在陽光下,那一片片璀璨漂亮的鱗片閃爍著比鑽石還耀眼的光。
閻羅看過來,正看見果子的汁水沾在她唇角,她一下舔過,殷紅飽滿的唇瓣便上了一層光澤的水色,豔魅驚人!
他眸色微黯,慢慢走到她麵前,雙手撐在石頭上,一點點湊近她的臉。
殷宸手一抖,險些把果子懟到他臉上。
眼見著那雙豎瞳裡閃爍著警惕不善的光,閻羅低低笑起來,他這才慢悠悠的後撤身體,然後走到湖邊,踩在淺水區,彎下腰撩起水一點點清洗自己。
見他剛一能動就知道清理自己,殷宸暗暗滿意點頭。
真的,要是他再不自覺自己有多臭,她就要一尾巴把他抽水裡去了!
閻羅顯然對如何避開傷口洗澡這個命題深有研究、或者說很有經驗?很快他身上一塊塊結了痂的血泥就化開在水裡,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和上麵縱橫交錯的疤痕,有舊有新、有刀傷有彈痕有爪痕,幾乎可以說是找不到一塊好肉。
殷宸看著那些傷痕,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白嫩光滑的肌膚,嘖嘖兩聲。
慘呢,雇傭兵也不好乾啊,這光環也不是白給的,畢竟這年頭沒點慘痛的過往怎麼好意思當男主呢?!
殷宸津津有味的看著,直到他把自己洗乾淨,轉過身來閒庭信步上了岸,殷宸才意識到什麼。
她看著他肌肉流暢健美的、還滴著水珠的上半身,悄悄咽了口口水,險些哀嚎一聲。
媽蛋!竟然忘了這家夥的衣服早就被自己扒了!之前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泥啥也看不著,現在傷也好了血也洗乾淨了,那可不就什麼都能看清楚了……
假牌照上路的老司機幾乎想奪路而逃,但想想自己的人設,她隻能兩眼發直故作鎮定的待在原地,就是小尾巴尖不聽話的往上卷了卷。
閻羅淡定自若的從她麵前走過,餘光瞥見她打著彎彎的小尾巴尖,唇角勾了勾。
他走到他那些被殷宸一股腦扔了的東西麵前蹲下,先把已經破爛的不成樣的軍.裝摸了一遍,把裡麵藏著的各種武.器彈.藥取出來擺在地上,又打開行軍包,翻出一套新的衣服換上,想了想,沒有再把武.器裝回衣服裡,隻挑了把順手的匕.首插.進軍靴裡,其他的都塞進行軍包裡。
殷宸一直偷咪.咪觀察著他,見他穿好了衣服,才鬆了口氣,但心裡其實還有些小遺憾。
母胎單身千年的大凶獸有多苦.逼,沒體會過的人是不懂的嚶嚶嚶!
閻羅走回來,正看著那小尾巴尖百無聊賴在地上打卷,懶洋洋、慢吞吞,特彆招人疼!
他咬了咬後槽牙,才抑製住想上前一把拽住撫.摸的衝動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對自己說。
他得一點點磨平她的警惕和戒心,得讓她信任他,一點點讓她非他不可。
見閻羅又走過來,殷宸頓時警惕的盯著他。
這家夥兒又湊過來乾嘛,禁.臠什麼的就沒點自覺麼!就不怕蛇精女王狂性大發把你壓在地上醬醬釀釀嘛!啊?!
唉,真是,這也就是撞她這個三觀端正的好凶獸手裡,要是彆人在這兒,這分分鐘清白就沒有了知不知道!
閻羅仿佛沒看見她的戒備,他直接問:“你聽的懂我的話,對不對?”
殷宸沒反應。
“我知道,你有著不遜色於我們的智慧。”他低笑了兩聲:“從生物學上講,越相似的物種越有相通之處,你有著與我們類似的半身,進化的規則也會賦予你相應的天賦,比如語言、比如理解力,甚至,你的天賦比我們更強大,你對這些技能的掌握能力會更強。”
閻羅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她:“你跟著我們也有些日子了,我們每天說的話,你不會一點不懂吧。”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不管他說什麼,殷宸隻是冷漠的盯著他,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