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麼,家庭地位的問題必須寸步不讓!這個家誰是一家之主還用說麼?為什麼他總是不死心的掙紮呢!
大獲全勝的女蛇妖慢吞吞的蹭下房頂,落進他懷裡,銀白色的蛇尾一圈圈順著他勁瘦的腰纏到緊實的小腿,尾巴尖還在得意的翹起來搖晃。
殷宸懶洋洋把腦袋搭在他頸窩裡,一側臉就看見他脖子上被自己抓撓的痕跡,當下就有點心虛
咳,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呀,誰讓這家夥兒辦事兒的時候磨磨唧唧的,說什麼顧及孩子要輕一些慢一點......顧及個屁!她孩子肯定比他抗揍,辣雞人類不好好伺候她滿腦子有的沒的,還看醫生...哼哼,看個蛋蛋!
不過雖然這麼霸總的想著,良心過意不去的殷宸還是悄悄湊過去,伸出舌頭輕輕的舐了舐那傷口。
她的唾液療傷效果極佳,很快鮮紅刺目的傷痕就愈合成粉粉的幾道。
濕潤粘膩的觸感從側頸傳來,溫熱的吐息拂過鬢角,閻羅一頓,側臉垂眼瞥她,殷宸仰著腦袋,眼珠子卻左右亂轉,心虛又傲嬌的模樣。
閻羅緊繃的臉色漸漸柔和,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承擔著她的重量,一隻手輕輕撫著她臉蛋,薄唇在她臉頰上吻了兩下
他的神情極為溫柔繾綣,殷宸不好意思的側開臉,閻羅並不強求,手順勢落下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撫摸,又在她腰窩敏感的位置輕輕捏了捏,他低聲誘哄:“乖一點,嗯?”
殷宸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被他那低沉沙啞的嗓音在耳朵裡一竄,渾身一麻,當下就仿佛被順了毛的貓,乖乖巧巧的軟在他懷裡,徹底消停了。
閻羅把自家這折騰的小東西收拾完,才有功夫去看一臉癡呆剛被刷新了世界觀的克裡斯。
“她...她...”克裡斯表情抽搐,但對上閻羅不鹹不淡卻暗含威懾的目光,識相的把那一連串質疑咽進肚子裡,顫聲道:“這位夫人...她...她有孕了?”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要綁架他了!
全世界,既是外科手術頂級專家又對生物學深有研究的,能給非人類生物做孕檢的,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嗯。”
閻羅對克裡斯的情商頗感滿意,他抱著殷宸坐在被她折騰的一片狼藉的沙發上,在這風格詭異的房間裡竟然也生生坐出一種大刀闊斧的霸氣!
殷宸在他腿上坐不住又想溜,閻羅按著她後背,把她雙臂環著自己脖頸,抵著她額頭親了親,殷宸頓了頓,老實了。
克裡斯看著他們倆的互動,突然覺得整個房間的氣氛與他格格不入
嘶,牙疼,好像又到了他該去看牙醫的時候了。
“這個孩子來的很突然,我們沒想過她會懷孕,她的狀態很好,但我總擔心兩個物種的基因糅雜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我考察了很多專家,最後選擇了你,我相信你是最合適的。”閻羅示意了一下桌幾上擺著的一疊厚厚的資料:“所有相關的檢查報告都在這裡,你可以儘請翻閱。”
克裡斯拿起報告,除了B超、血檢,後麵甚至還有基因檢測對比度分析,真的是應有儘有。
克裡斯看著看著,忍不住抬頭去看殷宸
除去一開始太過突然的驚嚇,做好心理準備去看,其實她長的並不嚇人—她有著銀白色的長尾和披散的銀發,美豔而棱角鋒利的容顏上一雙金色的眸子閃爍著比黃金更璀璨的光輝,甚至可以說,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凶戾而妖異的美,比任何人類女人都更深刻震撼的美!
克裡斯本身是個好奇心極其旺盛的天才,當年因為種種原因轉入醫學,但他內心深處仍保留著生物學家對於新奇物種的興奮和探索欲,半蛇半人的殷宸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有資格被稱為生物進化史上奇跡的存在
—如果是當年還在修習生物學的他見到了,說不定根本不會有轉學外科的心思呢。
克裡斯在心裡如此感歎著。
殷宸感受到他的注視,扭頭過來看著他,歪歪頭忽的露出一個微笑
emmm她對自己的威懾力很有點B數,還記得之前把他嚇壞了,然而她真不是故意的,這倒黴人類偏站在門口不動彈,她想不動聲色的下來卻被撞個正著,她也是沒法子了。
凶戾妖美的蛇妖卻有一雙極清澈乾淨的眸子,笑起來莫名讓克裡斯心裡怦怦直跳,情不自禁的,他也露出笑容來
—然後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就被男人扭了過去!
“之前不是還鬨著要睡覺呢麼。”閻羅淡淡說著,把她的臉按在自己胸膛,輕輕吻過她鬢角,殷宸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揪著他胸口襯衫的口袋撥弄。
閻羅慢慢抬起頭,盯著克裡斯,眼神瞬息變得極為冰冷鋒利
明明是女人的蛇尾圈著他,可那一瞬間他卻更像是一隻圈著領土和伴侶的野獸,旁人稍加的覬覦和垂涎就會引起他不死不休的殺意!
克裡斯額角瞬間冒出層層冷汗,他甚至在這種令人窒息的強悍殺意壓迫中退後兩步,認輸般的抬起雙手表現自己的無害。
“閻先生。”他艱難的笑一笑:“這些資料很龐雜,我需要一些儀器,能讓我換個地方慢慢看麼?”
閻羅用下巴輕輕摩梭著殷宸的發頂,用讓克裡斯毛骨悚然的目光審視他良久,才道:“可以,出了門會有人帶你去的,需要什麼,克裡斯先生儘管開口。”
克裡斯離開房間,緩緩關上房門時,聽見背後忽然響起的粘膩的水漬聲,男人壓抑的粗重的喘息伴隨著沙啞撩人的低語:“剛才看他做什麼?還笑,嗯?”
女人猝不及防的悶哼軟糯的像是撒嬌,和著某種稠密的摩擦聲與沙發綿軟布料被重物壓陷的聲音,無需更多聯想就足以讓人麵紅耳赤!
“克裡斯先生。”帶他來的管事模樣的男人上了樓,房門也徹底關上,隔絕了屋裡的一切。
克裡斯的眼神有些恍惚
“你們先生和夫人,非常恩愛。”他突然對管事男人說了一句,男人愣了愣,露出些微的笑容,肯定道:“是的,他們非常恩愛。”
克裡斯想到剛才對上的、女人璀璨又澄澈的一雙眸子,緩緩苦笑了一下
這樣獨特的存在,沒有絕對的資本、底氣和決心,誰敢擁有和守護呢?
這樣也好,至少這個奇跡,可以在那個男人全心全意的庇佑和寵愛下,無憂無慮的、永遠的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