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風流邪王 權當自己是個睜眼瞎(2 / 2)

但在被石之軒按著翻來覆去的滾了一夜後,她就如同啃了顆十全大補丸般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就連身體裡的沉屙頑疾都減輕了許多,整個人宛如脫胎換骨般,原本就清麗脫俗的神仙之貌更是被襯托出了十二分的驚豔之美。

如灼灼盛開的春日桃花,一掃弱不勝衣的病容,顯出勃勃生機來。

“姑娘,請。”

楊柳遞上牙粉與柳枝牙刷讓白菁漱口,又擰乾了巾帕遞給白菁擦臉。

洗漱過後,白菁換上淡青色的對襟襦裙坐到了梳妝台前。

“姑娘,今日想梳個什麼發髻?”

“簡單些的吧。”

楊柳應了聲是,拿起梳子輕柔細心的挑起白菁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簡單的垂仙髻,又從妝匣裡挑了兩支素淨的白玉釵斜簪進發絲間。

白菁望著鏡子裡清麗脫俗的臉滿意的點點頭:“楊柳這挽發的手藝越發精湛了。”

楊柳露出笑顏,剛要回話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扣、扣、扣。

端著餐盤的修長身影出現在房門外,緊接著門上傳來輕輕的叩門聲:“阿瑜,起身了嗎?快開門,六哥給你端來了你喜歡吃的早食。”

“姑娘。”楊柳下意識的望向白菁。

白菁低聲道:“去開門吧。”

她早就猜測六哥發現不對後定然心急如焚,沒想到連這一時半刻都忍不住,這麼快就親自找上門來了。

“是。”楊柳快步走到房門口拉開門栓,剛打開門,崔闕就迫不及待的邁了腳進來,速度快得楊柳完全沒反應過來,隻能追在後頭喊,“六郎君,姑娘還在梳妝……”

“六哥,做甚跑這麼快?”白菁坐在梳妝台前嗔了崔闕一眼,“你手裡的早點都要撒出來了,若是叔父見了六哥這毛毛躁躁的模樣,非得讓你再回爐重新學一學世家規矩不可!”

崔闕聞聲微愣,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白菁狐疑道:“為兄觀阿瑜今日氣色不錯?”

白菁點頭笑道:“這幾日休養的很好,感覺身子都輕快了好多。”

崔闕將手裡端著的盤子放在桌上,狀似無意的接話道:“那就好。你自小體弱,為兄還怕你禁不住舟車勞頓,若是再大病一場,為兄該如何向伯父交代?少時為兄與你玩耍時不慎摔了一跤,都被阿耶拿著棍棒追著打,若是趕路途中你再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為兄回去怕不得皮開肉綻?”

白菁眼中笑意深深:“六哥在說什麼渾話!家裡頭的丫鬟婆子哪個敢放我出去玩耍跑跳?”

她這具身體心疾纏身,心臟病人最忌諱跑跳運動,家裡頭的長輩耳提麵命不讓兄弟們惹她生氣更不準她多動,她能在丫鬟婆子的看護下走上幾步都算是難得之事了。

至於摔跤,那更是從未有過。

“我不過是身體不適不耐煩見人,才叫楊柳阻了六哥幾回而已,”白菁不滿的睨了崔闕一眼,“哪裡值得六哥頻頻試探?好似我被掉包一般!”

沒錯兒。

這毫不留情拆穿他的,就是他親妹子。

崔闕心中擔憂頓時散去,但轉念他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三分:“我可從未說過阿瑜被掉包了……”

眼前的是阿瑜不錯,但前幾日那個可就未必了。他還沒糊塗到分不清自己親妹子的地步。

白菁毫不心虛的回望向崔闕:“是嗎?”

反正隻要打死不承認,那就什麼都沒發生過。

崔闕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菁,她今日的氣色何止是好,簡直如枯木逢春重新煥發出生機了,完全沒了往日行將就木的死氣。

也不知是吃了什麼十全大補丸,難不成偷偷摸摸跑出去治病了?

這般想著,崔闕的目光又落到了楊柳身上。

楊柳低眉順眼的侍立在白菁身側,在崔闕審視的目光下不動如山,說不出的恭敬謙卑,一副老老實實的忠仆姿態。

崔闕神情冷傲,暗道:裝模作樣。

這婢子看著乖順,實則跟她主子一樣狡猾得很。

“你說呢?”

崔闕輕哼了一聲,他算是看出來了。阿瑜身上有秘密,否則又怎麼會讓人假扮成她的模樣來哄騙他這個兄長?

也罷,隻要人還是好好的,旁的他也權當自己是個睜眼瞎。

“六哥~”白菁高興地拖著長調撒嬌喊了一聲,嬌嗔之態當真是讓人又憐又愛。

她知道自己這關算是蒙混過去了。

“還不快把早食吃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崔闕沒好氣道,“裴矩傳來消息,他已在隨州城外的十裡亭內接應我們,我們動作得快些了。”

白菁眼睛咻得亮了。

趕巧兒呢,她正想著要再割一茬韭菜,韭菜就又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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