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兒無傷大雅的催情香,她竟是一點也受不住!直接成了催命的毒藥!
白菁失神的睜著眼,正想著等順治用力甩開她的時候,該以什麼樣的姿勢落地既顯得柔弱可憐,又不至於摔得太疼,然而下一刻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順治竟然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匆匆繞進屏風內的床榻上,揚聲急切的喊道:“來人,傳太醫!”
出乎意料的一幕讓白菁險些繃不住臉上的表情露出驚愕之色來!
什麼情況?跟劇情說得完全不一樣啊。
清宮狗血劇裡的順治有這麼憐香惜玉嗎?
“奴才參見皇上。”守在門外的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進門倒頭就拜。
“還不快去找太醫!”順治厲聲道。
“奴才這就去。”太監得令兩腿生風,飛快的衝了出去。
“嗚嗚,熱。”白菁側過臉,濕漉漉的眼神巴巴地望著順治,嗚咽不止。
“乖,再忍忍。太醫很快就到了。”
順治的大掌捋起白菁粘在側臉上的細碎發絲,放緩語氣安撫著白菁,清冽又低沉的嗓音帶出了幾分溫和之意。
“……”
順治這番安慰可把白菁給整懵了,說好的不喜呢?這緊張兮兮的模樣看著可不像是厭棄了她啊?
難道這狗皇帝就喜歡柔柔弱弱的小白花這調調?
心念急轉間門,白菁故意試探著伸出手去摟順治的脖子,裝著燒迷糊了,翻著身撲向順治:“熱……”
“乖,再忍一忍。”
順治順勢接住白菁不老實的嬌軀,解開她的外衫,炙熱的大掌不輕不重的順著她的後背來回撫摸著,帶來陣陣舒適的涼意。
“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
眼看著白菁臉上的不適稍有緩解,他緊繃的神色微鬆,但臉色依舊陰沉鐵青得很,轉頭厲聲催促。
白菁靠在他的胸膛上輕顫嬌軀,眼底精光閃過。
該說順治與太後不愧是母子嗎?竟然都吃柔弱可憐的小白花這套。
或許是見慣了宮裡禦姐類型的滿蒙妃嬪才頂不住迎風落淚的柔弱小白花?
白菁神色莫名。
屬於男人炙熱的陽氣彌漫在鼻息間門,白菁甚至敏銳的嗅到了一絲從他骨子裡散發出的濃鬱龍氣。
一種強烈的饑餓湧起。
不是生理上的餓,而是一種刻在鬼魅靈魂深處的空虛和貪婪。
冰冷的鬼氣化作無數隻饞蟲一點點啃食著白菁的胃,疼得她每一根骨頭縫都在叫囂著要進食。
唯有至陽之列的龍氣與滾燙的愛意,才能暫時填滿豔鬼永不知飽足的胃口。
白菁舔了舔唇。
實不相瞞,她有些饞這口龍肉了。
若是狗血天雷清宮劇裡的咆哮帝順治,她見了肯定倒胃口,但這不是還沒遇上他的命中的真愛嗎!
又是自個送上門來的大肥肉,不吃豈不是暴殄天物?
*
“太醫來了!”吳良輔領著太醫匆匆小跑著趕了進來。
太醫背著醫藥進了內殿,撩起下袍就要屈膝行禮。
順治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狀冷著臉斥道:“禮就免了,還不趕緊過來診脈?”
“請妃主子伸出手腕。”太醫迭聲恭敬道。
半透明的絲織紗幔垂落而下,若隱若現的遮住了床上的風景,順治握著白菁的手伸出床幔外。
太醫低著頭眼神不敢亂飄,頂著順治威嚴冷厲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探向白菁的脈搏。
“脈象如何?”
“回皇上,此乃過敏之症。”太醫跪地道,“妃主子先天不足,體質比旁人弱些,受不住此類熏香之物,是以發了蘚。待臣開個清熱解毒的藥方,早晚各熬一碗藥湯,吃上三日,約摸就能大好了。”
太醫院當值的都是些人精子,小病小痛都是誇大了說,他既然道三日能好,看來是真的不嚴重。
順治放下心來:“吳良輔,你去太醫院抓藥。”
吳良輔躬身應是,盯著太醫寫完藥方子,拿了藥方就匆匆忙忙趕去太醫院抓藥。
他前腳剛走出門,正撞上聞訊而來的太後。
“哀家聽說,皇帝急召太醫?”
“是妃主子身體不適。”吳良輔恭恭敬敬的回話。
太後聞言心頭就是一個咯噔。
壞了,皇帝還不會動手懲治琪琪格了吧?
琪琪格不比廢後學了一身的打馬鞭的功夫,她身子骨弱得很,走路一步三喘,哪裡挨得住皇帝一頓重罰?
“琪琪格!”太後顧不得細問急急忙忙趕進內殿,迎麵對上了壓抑著怒火的順治,“琪琪格呢,皇帝你把她如何了?”
“人在床上躺著呢。”順治語氣陰沉冷鷙,“多虧了皇額娘宮中的凝神香,她如今倒是能好好兒在床上養上三日了。”
太後猛地一驚:“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額娘明知道琪琪格身子骨弱,怎麼還敢在殿中點催情香?這是催情香還是用來催魂的藥?”
順治眸光冷厲如刀,寸寸刺在太後心上,“若是不想要她活,賜死便是,何必廢這周折?”
“你你你!”太後聞言又驚又怒,險些氣了個仰倒,“哀家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大清的江山!”
不愧是天雷清宮劇,這邏輯這台詞聽著都令人無語。
白菁嘴角抽抽。
眼看著這對母子越吵越狠,她適時的睜開眼弱聲弱氣的嗚咽了聲:“皇上、太後……求求你們不要因為琪琪格而爭吵……”
說話間門,她含著淚光,宛如一朵迎風搖曳的小白花,端得是可憐無辜又無助。
“琪琪格。”
霎時,順治與太後不約而同露出了憐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