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功課還沒有寫完,我要讓姐姐幫我講解功課!”對著媽媽吐了吐舌頭,然後拉著姐姐到自己的房間裡。
關了房門之後,江心怡小聲的對姐姐說道,“彆理媽,她更年期。”
江千柔失笑著說道,“你還知道更年期呀。”伸手揉了揉妹妹的頭發。
江心怡平時是梳兩個小揪揪,為了好看,頭皮被頭發扯得緊緊的,晚上過了臭美時間,自然就不再折磨自己的頭皮,鬆了頭發。
江心怡有些小小的得意,“那當然,我的書可不是白讀的。”眼珠子一轉,又對著姐姐撒嬌說道,“我好想吃達菲的甜點呀,冰箱裡放過了之後,總覺得沒有當天的好吃。”
江千柔掐著妹妹的小肚子,“你再說一遍。”
江心怡也有小小的愛美情結,加上現在社會信息爆炸,青春期肥胖了,可能一輩子都不好減,“好吧,”歪了歪頭,注意到了姐姐額頭上的汗水,招招手示意姐姐蹲下,等到江千柔蹲下之後,抽出了放在桌子上的紙巾,認真的給江千柔擦汗,擦完了之後,又用手拍了拍額頭,“姐,你先去洗澡吧。”
江心怡熟練的拿出了遙控器,把空調打開,好讓姐姐洗完了之後過來吹空調。
對江千柔來說,被江家人領養,這是她不能選擇的,幸好妹妹還算是可愛,養父母不太喜歡她,但是有妹妹就夠了。
江千柔在妹妹的房間裡擦乾了頭發,給了講解了一會兒功課,等到回房修煉的時候,忽然想到了裴子寒像誰。
那個她曾在商場裡驚鴻一瞥的尹臨川。
國慶七天時間,江千柔並沒有做滿七天,七號的時候,她跟著江家人,拉著妹妹的手,去給江家老太太過生日。
等到尹臨川到了達菲,發現彈鋼琴的換了人,詢問了之後,得到服務生溫聲解釋,“彈鋼琴的江女士隻是兼職的哦,接下來還是由原本的鋼琴師來彈奏鋼琴,echo是很棒的音樂家。”
明明是一樣的食物,換了一個彈奏人,尹臨川覺得原本可口的食物,都少了曾經的味道,不再像是之前待滿了時間,等到吃完了之後,尹臨川就離開了餐廳。
有這樣感覺的,不光是尹臨川,一個穿著旗袍,挽著披肩的中年貴夫人,也注意到了,江千柔不再演奏。
聲音軟軟的,像是歎息一樣的對著旁邊的少女說道,“可惜了,我是昨天偶然到達菲來吃的飯,這裡彈奏鋼琴的女孩子彈得很好,現在換人了。”
如果要是江千柔在場就會發現,這位中年美婦身邊的人是嶽菲菲,嶽菲菲仰著臉,對著貴夫人說道,“秦太太,您覺得好那肯定是好的。”她歪了歪頭,顯出少女青春,“沒有那位女孩子的鋼琴,那就吃飯吧,我聽人說過達菲這家的餐廳味道很好。”
秦羽輕說道:“確實還不錯。”她本來還想問問,那位女孩子的情緒感染力十足,明明看得出對鋼琴的熱情,怎麼就彈奏的時間不是很長。
她的《雨中情》難得彈出了,那霏霏雨絲綿綿情意,怎麼就感覺缺少練習,有時候的銜接部分不夠好呢?
秦羽輕有些後悔,昨天等到她吃完了,就聽說人已經離開了,想了想就算了,沒想到今天再過來,詢問之後就知道昨天是最後一次兼職。
秦羽輕是從小練鋼琴的音樂家,在看到了有天分的孩子,就會見獵心喜,可惜還聽到了其他人詢問江千柔的聯係方式,服務生都婉拒掉了,表示對方要專心學習。
既然少了這樣的緣分,那就算了。
嶽菲菲是第一次來達菲吃飯,魚子醬在舌尖要爆炸開的鮮美,空運過來的挪威三文魚的肥美,幾乎讓她吞掉了舌頭。
這就是屬於上層人的生活,當年她懵懵懂懂的,隻知道按照爸爸的吩咐行事,如果不是爸爸當機立斷,她也不會有這樣的生活。
當時父親在花園裡找到了他,蹲下身子,父親的單眼皮眼睛瞪得很大,眼眶都有些齜裂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抱住了她的兔子玩偶。
“菲菲,你記住了,剛剛是你看到了不對,你認出來了那個小少爺是生人抱著,是你覺得奇怪找到了我,知道嗎?”
如果一生之中有重要的關於改變命運的節點,那一天對於嶽家絕對是極其重要的一天。
抱著兔子玩偶,嶽菲菲按照父親的吩咐,奶聲奶氣地說道:“當時看到了,送來醫院的,和抱走小哥哥的人不一樣。”
說完了之後,躲在父親的身後。
父親嶽雷說道:“這丫頭從小就細致,不過不愛說話。”
秦羽輕蹲下身子,對著她招招手,父親在她的背上推了一把,把她推向了那個貴夫人,秦夫人輕輕抱住了嶽菲菲。
嶽菲菲還記得秦羽輕身上的味道,帶著一點清甜,淡雅的芬芳不濃烈,安安靜靜地散發出味道,不像是母親身上油煙味。
等到之後,嶽菲菲才知道,那是香水的味道,是y國最奢侈的品牌,阿瑞娜的水中情,按克計算的頂級奢香。
嶽菲菲當年不明白父親讓她說得那些話,等到大了才漸漸明白。
安穩地坐在達菲,衷心感謝父親抓住了那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