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落淚(1 / 2)

尹子寒看到了兩人離開, 額頭的青筋重重迸了出來,他自從改了姓氏,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態度。

尤其是還聽到了那個叫做許青青的女孩說道,“恩,我也這樣覺得,要是關係好, 肯定知道的清清楚楚。對了, 你是劉蘇雨是不是?之前千柔和我說過你,成績很好。”

“還行。”劉蘇雨說道, “你要是有什麼不會的, 可以問我。”

“哎?”許青青說道,“那我謝謝你,我儘量不太麻煩你,以前江千柔給我講題,就是告訴我一道比較經典的例題。你們高三肯定很忙, 我做得題目不夠多, 你要是能夠告訴方向就好。”

“她這樣教挺好的……”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尹子寒站了一會兒, 轉身回車裡,心裡頭不太高興,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兩個女生都覺得自己和江千柔關係很一般, 但是自己在她那裡肯定是不一樣的。

隻是她一時不願意搭理自己而已……

“小少爺,現在去哪兒?”

尹子寒壓下了心裡的情緒,“一中奧賽班什麼時候放學, 你知道嗎?”

“小少爺,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先回去。”尹子寒倒是想去一中,但他並不知道一中奧賽班的放學時間,隻能夠先回去。

***

和尹子寒一樣打道回府的,還有周執。

他胸腔裡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直接叫了計程車到了家裡的彆墅,知道了母親在二樓琴房,砰地一聲打開了琴房的門,喘著粗氣看著彈鋼琴的母親。

原本彈奏的是蕭瑟的秋雨,寒風吹得枯黃的樹葉卷起,此時周執的闖入,讓纖細的手指落下了一個重重音符,壞了整個曲子,秦羽輕的眉頭皺起。

“怎麼了?”秦羽輕看著周執。

父親最為疼愛母親,琴房選擇的位置是緊緊毗鄰主臥,把兩個客房打通成一個大的房間,外麵是單獨的露台,整個牆麵都敲掉做得落地窗,白色的簾紗微微晃動,整個房間窗明幾淨,牆麵上做了壁閣,擺放著她去各個國家買到的小玩意,也有大大小小的獎杯,錯落有致帶著生活氣息。

他小時候是聽著爸媽的那些愛情故事,母親是個浪漫主義到了骨子裡的人,父親也疼她寵他。

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難道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做了什麼?毀了他心中的念想,把他所有的希冀打碎扔到了爛泥裡,現在反而若無其事地問他:怎麼了?

周執的嘴角牽動,和周荃升相似的五官輪廓帶著無聲的諷刺。

秦羽輕像是看著年輕的丈夫,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孩子怎麼想?壓住了眼底的一絲澀意,聲音溫柔,試圖說服這個孩子,“周執,你應當尊重江千柔。一中奧賽班是她的選擇,比起明德,她更應該在一中奧賽班。”

周執的聲音帶著顫音,“媽,我覺得你們應當尊重我。”

周執的表情有些龜裂,“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因為嶽菲菲救了我,你們一直告訴我,要對菲菲姐姐好一點,不要讓她受到了委屈,我是聽你們的話,讓嶽菲菲害了我喜歡的人?!我有錯嗎?我有,但是我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讓她現在這個時候轉學,為什麼不給我一點時間呢?”

嶽菲菲選了學校,但還沒去上學,她本來就不是愛學習的性子,在房間裡睡足了美容覺,她聽到了周執回來,本來想要過去,聽到了話裡牽扯到了自己,就把房間門開了一個小縫,自己坐在門後聽著。

周執在明德門口的時候,知道了江千柔轉學,是一瞬間的倉皇和可能永遠也追不上她的焦慮。

因為焦慮困在身體裡,他像是一個炸·藥桶,當時在明德高中門口就想要炸開,他想要打人。

當時所有的人都在推諉,他們都知道江千柔走了,就是你推我,我推你,他們都有充足的理由,誰也不肯告訴他,讓他像是一個傻子一樣。

還以為自己好好聽講,好好寫作業可以在江千柔那裡可以加分,是不是多幾分挽回的希望。

結果,所有人都把他當做傻瓜,甚至父母是不是也這樣想的,他賴在明德不走,轉眼他們就把人給弄到了一中奧賽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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