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在兄弟兩人交談的時候,就避讓開,等到覺得客廳裡沒有了動靜,就看到了尹子寒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放了一副油畫。
張嫂不懂畫,隻是小少爺還沒有學多久,就能畫得這麼漂亮,她下意識地猜測,是剛剛小少爺想要給大少爺看這幅畫,得到褒獎?結果大少爺沒有肯定他?
張嫂開口:“小少爺什麼時候做得畫?這可真好……”
張嫂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尹子寒那不猶豫地拿起了那把水果刀,直接捅破了那張油畫。
像是發泄一樣,尹子寒把畫劃得是亂七八糟,就是刀片在碰觸到這幅油畫畫眼的時候,怎麼都無法毀掉。
就連的畫中的自己也被戳的稀爛,卻無法毀壞那個鋼琴少女。
顫抖著手把畫給了張嫂,尹子寒說道:“幫我把這幅畫燒了。”說完就直接往二樓方向去了。
張嫂看著這幅畫,旁邊有一塊兒畫布,直接把畫給包裹了起來,她沒有燒掉這幅畫,而是把畫給收好。
***
尹子寒覺得自己晚上一定睡不好,誰知道躺在床上卻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他送了表哥還有母親離開S市,並沒有在機場遇到宋明悅,而事情的走向和現在截然不同。
他並沒有急匆匆要去費歐,而是在家裡接受老師一對一的補習,還不認識寧靜雅的時候,和江千柔的關係不錯。
剛開始的時候是微信交流題目,到了後來,他會邀請對方到家裡做客,還會一起約著出去看電影。
她在夢裡也沒有轉學到一中,而是在明德高中,甚至還代表了明德高中參加奧林匹克競賽。
他們之間有些不一樣的情緒在湧動,兩人友情之上,戀情未滿。
他會約她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他過了一個美好的半年,然後就是轉學到了費歐。
等到了費歐,夢裡的那個他見到了寧靜雅的時候,心思浮動。
他知道了寧靜雅的身份,在學校裡兩人走得很近。
看著夢中的自己,尹子寒都有些提心吊膽,在校內和寧靜雅親密,在校外又會約江千柔,雖然不曾開口,但是實際上與約會沒什麼分彆。
他懸在半空之中,心臟都是撲通跳得厲害,甚至想下去搖醒那個自己,這是在玩火,她們兩個人是閨蜜。
“我有個好友,不如周末的時候,你請她吃個飯。”
在和寧靜雅牽手的那天,寧靜雅主動約他周末,夢裡的那個自己似乎也有了決斷,更傾向寧靜雅,這個周末沒有約江千柔。
結果是:他和寧靜雅坐在咖啡廳裡,見著江千柔走了過來。
尹子寒不想看接下來的場景,但他像是無法挪開。
“小雅,你過來!”江千柔的表情像是淬了冰一樣,那種薄怒是他見所未見的,“還記得我和你說,最近一個人和我走得很近嗎?猜猜看是誰?就是你旁邊的這一位。”
寧靜雅整個人沉下了臉,直接把咖啡往他身上一扔,鐵青著臉,“渣男。”
他還急急地追上去,“小雅,我和江千柔隻是朋友,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他看著夢裡的他笨拙的解釋,很清楚隻是越抹越黑,她們兩個人不會相信的。
手機的鈴聲讓他猛地驚醒,心臟還在跳個不停,頭腦都有些昏昏沉沉。
一看是宋明悅的手機號,尹子寒直接給掐斷了。
昨晚上沒有拉窗簾,金色的陽光攏入了進來,他喘著氣,一時分不清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如果,如果沒有宋明悅,他真的會腳踩兩隻船?
尹子寒的雙手插·入到汗涔涔的短發裡,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甚至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像是原本這件事就應該是這樣的走向,而不是表哥對他含笑說道,“記得下次見到了人,叫表嫂。”
作者有話要說: 選擇A:知道真相,然後喊表嫂。
選擇B:腳踩兩隻船,知道真相,然後還是得喊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