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他查查看,最近秦玄是什麼行程,是狗仔跟得不夠緊,還是現在的日程太輕鬆。
江千柔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他也不可能一直等。”
秦玄的所謂深情不悔是一場可笑的笑話,江千柔並沒有準備去赴約,反而是知道了秦玄在巷子裡,直接乾脆就不回去。
“那就晚點回去,”尹臨川含笑,“晚上我送你。”
封閉的汽車裡,等到說完了這句話,尹臨川看到了副駕駛位上的她手指攪在了一起。
後知後覺發現,有那麼一點曖昧在狹小的空間裡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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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文芳在摸麻將的時候,收到了江千柔的微信。
牌友問道:“怎麼了?”
錢文芳說道:“江千柔今天中午不回來了,和我發個短信。”
以前周末牌局是在她家裡組的,但是江心怡要好好學習,牌局就換了一戶人家。
“喲,那你要回去做飯?”
“不用。”錢文芳也在洗牌,她能說自己管不住江千柔?對方在出門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很有可能不會回來吃飯。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和養女就成了這種互不相擾的風格。
對她發脾氣或者是擺架子,對方清淩淩的眼一看,錢文芳氣得夠嗆,對江千柔沒有一點影響。
“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家裡有微波爐,心怡一熱就好。”
“你家心怡的成績也好啊,明明是一起打牌,怎麼你家風水就這麼好。”
“是啊,老周家拆遷,給賠了一套房子還有幾百萬,我不羨慕,我就羨慕阿芳。”
錢文芳口裡謙虛,“哎,孩子們自己學習,我也不用操心。”“哪兒什麼培訓班,千柔小時候不興那些,輪到了心怡,不用什麼補習,也就給她報了一個鋼琴班,你們也知道,氣死個人,說死也不肯去了。”
錢文芳壓根兒就管不住江千柔,就連轉到一中奧賽班這麼大的事,也是小姑娘自己捏的主意,解決好了知會她一聲。
錢文芳要是遇到了何雅風,恐怕兩人會十分有共鳴。
看著溫柔沒脾氣,實際上就是個刺蝟,你要想下手,就得被紮的一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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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是從片場請假溜到這裡的,劉洋對秦玄簡直服氣了,沒看到導演的臉都是黑的嗎?
上次給秦玄請假了,他的表現就是個傻愣子,要不是他打圓場說了這是最後一次,隻怕明天關於秦玄在劇組的黑料,就會在幾個流量論壇上飛了。
劉洋勸了又勸,還是勸不動這位祖宗。
沒辦法,跟著人到了巷子這裡等,等到了太陽要下山都沒見到人,劉洋就爆發了。
“很好,我就知道人根本不會來。”劉洋冷笑說道,“秦玄,你想要鬨成什麼樣?”
傍晚的光落在秦玄身上,金色光也無法讓他身上憂鬱的氣質暖起來,“劉洋,你不懂。”
劉洋可沒什麼欣賞的意思,就算是下車走動,長時間坐在車裡,他的下肢還是有些水腫。
上次就見到了達通娛樂尹總的警告,那個叫做江千柔的小姑娘也一點都不想理會秦玄。
今天不出他所料跑了一趟空,劉洋已經到了底線了。
他不管什麼懂不懂,也沒興趣陪這個迷倒了億萬少女的玄殿講道理。
秦玄根本就是順風順水被寵壞了,肆意妄為的厲害。
“秦玄,我們一直合作的很愉快,以前我從沒說過什麼狠話。但是這一次的事,你碰觸到了底線,”劉洋冷笑著,“目前發生的所有事,我全部都會和公司上報,你繼續這樣做,到時候看看是先挽回你的那個‘小狐狸’,還是先賠付違約金。”
又是違約金。
秦玄從心裡有些煩躁,又有些無力感。
他是為了找到“小狐狸”進入的娛樂圈,他依托現在的身份找到了“小狐狸”,但是所發生的事和他想得千差萬彆。
“已經等了一整天,現在就走。我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劉洋忍了這一次,是因為秦玄是他的搖錢樹,如果可以,他並不想把他給彆人,但是又是浪費時間的一天,劉洋覺得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