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論文都是送到各自導師那裡, 江千柔拎著文印店老板娘送的購物袋, 裡麵裝的是十本論文就到了輔導員的辦公室。
輔導員在之前接到江千柔的電話，這會兒正好就是約定的時間，直接把人帶到了副院長的辦公室裡。
唐院長把論文簡單翻了一下，問道，“褚院士看過了沒有？”
“畢業論文沒看過, 不過, 有一份英文版的看過了。”
輔導員咋舌不已，唐院長看著論文，就知道分量不輕，聽到了江千柔的話, 聲音都放得柔了，“還是投稿給《科學》？”
江千柔：“這篇論文的1.0版本，給《科學》那邊投稿過, 他們表示很感興趣, 因為少了數據支撐，沒過稿, 這次實驗補上了, 就投稿過去了。”
唐院長看著江千柔，又是驕傲，又是遺憾, 驕傲得是這是他們物理學院的人才，遺憾的是，不如褚院士下手早, 江千柔去的是空間科學中心，而不是在本校讀研，開口說道，“上次的論文帶過來了嗎？”
電子版就在U盤裡，直接在院長辦公室裡打印了出來，唐院長比照翻閱，還讓江千柔留了這一次英文版的電子版。
“論文很不錯。”唐院長笑著說道，“期待你的答辯，到時候時間安排出來了，你和楊老師聯係。”
楊老師就是江千柔的輔導員。
等到輔導員和江千柔離開了辦公室，唐院長就在這一次論文答辯的導師群裡發了消息。
【江千柔的論文送過來了，我發到群裡。】
用電腦登錄了微信，直接把電子版的畢業論文發送到了群裡。
褚魚生也在這個群裡，他這一次進入物院的畢業論文答辯小組裡，純粹是給自家學生撐麵子的。
江千柔的學籍在京都大學，實際上一直跟著他在學東西。
看著群裡討論的熱火朝天，笑嗬嗬地正要打字，就看到了唐院長發了微信：【剛剛小江過來的時候說，英文版的已經給《科學》投稿了。】
褚魚生的消息編輯到了一半，就被其他人@了。
【恭喜褚院士啊，這次上《科學》有沒有把握？】
【中文版的論文寫的很好，英文版的在哪兒？】
【呦，小姑娘很厲害，褚院士真的是挖了我物院的超級好苗子啊。】
褚魚生刪除了自己原本要發的消息，看到了諸位教授有些酸溜溜的，心裡頭十分舒坦，【我就是運氣好，上次投稿，《科學》方麵說是數據不足，這次過稿的概率很大。】
諸位教授就開始討論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過稿，以及江千柔的答辯安排在什麼時候。
正式答辯時間是定在半個月以後，商議之後，乾脆就把江千柔給暫定在了第一個答辯。
如果要是《科學》那邊給過稿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
諸位教授算得時間不錯，就在答辯的前一天，《科學》時隔大半年，再次刊登了來自華國的論文。
又是這個京都大學的大二學生！
媒體們再次沸騰了起來，記者們這次學乖了，不去京都大學，而是直接跑到了空間科學中心裡，誰知道還是一場空。
這次門口的保安都不用打電話問裡麵，沒看到一大清早，褚院士西裝革領的就去了京都大學嗎？
“江千柔同學今天是畢業論文答辯的日子，褚院士也是作為本科的答辯老師。”
院士給一個本科生做答辯老師？加上褚院士和江千柔的淵源，說不是衝著江千柔去的，記者都不信。
記者們就跑到了京都大學物理學院，這一次直接給物理學院那邊打電話，讓延遲江千柔的答辯，記者們準備過去拍照，采訪還有錄像。
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唐院長一口就同意了下來，推遲了答辯，直接和褚院士還有江千柔說這話。
輔導員忙前忙後，給各位老師們添茶倒水。
排在江千柔後麵的大四學生有點迷茫，等候的教室裡慢慢騷動，怎麼第一場答辯就這麼死亡，居然這麼久……
人對未知是最恐慌的，就算是實驗準備的很充分，也開始擔心起來，會不會招架不住導師的死亡發問，會不會答辯不合格。
馬上要答辯了，不敢玩手機，因為這樣的變故，就有人再次拿起了論文開始看。
這樣的動作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其他人也紛紛拿出了論文開始看。
等到見到了浩浩蕩蕩的攝影隊伍，這群大四學生更緊張了，不少人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顫音。
“不會吧，不就是個論文答辯嗎？怎麼還現場架攝像機？”
“我聽說是默認錄像的，難道是錄像設備壞了？”
“還在進人！天啊，這次的答辯怎麼成了這樣，好多人啊，我、我有點怕。”
這種氣氛感染了其他人，上下牙齒磕碰在一起，麵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一直到一個胖子看不過去了，“那個……第一個答辯的人是大二的江千柔，是記者采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