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武感覺到胳膊上的小手冰冰涼的,有些氣惱地說道:“難道你讓我看著你生病?我就是鑽木取火我也得給你燒火取暖。”
楊靜潔抓著他不敢撒手,又急又惱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買的兩張符紙,其中有一張就是可以能點火的:“我有辦法了!”
雖然楊靜潔很懷疑自己買張符紙到底是不是真的能用,可眼下除了試試以外沒有彆的選擇了。楊靜潔撿起自己換下來的牛仔褲,從口袋裡摸出兩張疊成三角形的黃表紙來。
說來也奇怪,楊靜潔被雨淋的內褲都濕了,可那兩張符紙摸著十分乾爽,一點都沒有濕的痕跡。
楊靜潔多了幾分信心,楊敬武看著那兩個三角形的黃表紙都懵了:“你不是說有辦法嗎?這是啥辦法?”
楊靜潔有些尷尬地說道:“今天去古街逛街的時候買了一張火球咒,店主說這個火球咒能放出火來。”
雖然這群人凍的魂都飛了,但是聽到這麼冷的笑話還是忍不住笑了兩聲:“古街那種地方賣些旅遊紀念品坑坑外地遊客也就算了,這種符紙連外地遊客都不會信好嗎?你還真當真啊?”
楊敬武看著自己妹妹也很無奈:“你肯定是被忽悠了,這個可能就是個裝飾品,現在不是都喜歡搞個文創什麼的嘛。”
張興然搓著胳膊直歎氣:“要是真能放出火來就好了,可這就薄薄的一張黃表紙,要是真冒出個火球來我們當初上學時候物理不白學了?”
楊靜潔被說的垂頭喪氣的,可是她想起今天那個年輕輕的店主說“當然管用”的那個認真勁就想試試:“這張符紙花了三千塊錢買的,管不管用你們總得讓我扔一下看看吧!”
“三千?”張興然搖著頭笑了:“妹啊,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彆說三千塊錢就三塊錢我都不買,這黃表紙做的東西,多晦氣啊!”
楊敬武眼看著自己妹妹要被他們說哭了,護犢子的心理占了上風,當機立斷給懟了回去:“乾嘛啊乾嘛啊這是,我妹妹願意買怎麼了?我妹妹就想扔一下試試不行嗎?”
“行行行,扔吧扔吧!”
所有人都往後退了退,給楊靜潔留出了充分的展示空間。楊靜潔看著山洞中間堆好的雜草和枯樹枝,按照簡洛書教她的那樣,將符紙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中間朝草堆扔去。
疊好的符紙像是沒有重量似的,輕飄飄的落在了草堆上,就在張興然剛想笑的時候,砰的一個火球從符紙裡鑽了出來,瞬間把那堆枯草和樹枝包在了裡麵,山洞裡的溫度瞬間升高了好幾度。
所有人都一臉呆滯看著山洞中間那個燃燒的無比旺盛的火堆,腦子裡有些發懵,這怎麼就點著了呢?
這個火球它不科學啊!!!
火燒的很旺,一群人圍著火堆坐著時不時的往裡添點樹枝。沒一會這些人的身上都暖和了過來,最讓他們驚喜的事山洞的地麵被火烤的也暖暖和和的,用手摸著還有些發燙。
楊敬武先找了個好地方讓楊靜潔去睡覺,另外兩個女生也找了合適的地方躺下了。幾個男生圍著火堆看火,直到山洞裡備用的柴火乾草都用完了,幾個人才找了個地方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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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嘰嘰渣渣渣……
張興然被山洞外麵的鳥叫聲吵醒,他抹了把頭上的薄汗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亮了,大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已經停了,而山洞裡的篝火還在熊熊燃燒。
張興然昨天半夜是把柴火用光了才睡的,以他的經驗也就一兩個小時火堆就熄滅了,可沒想到這火堆足足燒了一晚上不說,即使現在看著還挺旺盛。
張興然感歎的直晃腦袋:“這符紙真牛逼,憑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個山洞的供暖係統啊。”
一個人起來其他人也就都醒了,昨晚突如其來的暴雨讓他們沒有了遊玩的性質,收拾收拾都想趕緊早點回家。
昨天被雨淋的狼狽不堪,腿上腳上都是泥點,這裡離昨天發現山泉的地方不遠,三個女生結伴去洗漱。男生們則去小島的另一邊檢查船的情況。
海灘上能看到幾頂刮的慘敗的帳篷,一些比較重的家夥什都也在海邊上找到了。楊靜潔把埋了一半的鍋從沙子裡挖出來,李厚潤找到了兩大桶未開封的礦泉水,張蒙山則把裝著碗筷的桶給拎回來了。
張興然不用上船,光看有些破損的船體就知道這船恐怕得經過檢修才能出海,乾脆他也不檢查了,直接打了個電話叫了一艘新的船過來。
幾個人拎著找回來的東西回到了山洞,去山泉邊該洗的洗該刷的刷,然後架上鍋倒上山泉水,把包裡帶的方便麵火腿腸午餐肉之類的東西都堆進去,幾分鐘後一大鍋熱氣騰騰的麵條就煮好了。
不管是男生女生誰也不說話,一個個的捧著碗猛吃,經曆了這麼一場暴雨孤島之夜,真是把他們從未吃過的苦都吃了一遍。
吃飽了肚子,張興然搶先把鍋碗刷乾淨後放在了山洞裡,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不值什麼錢,但可以給以後來孤島的玩的人提供個方便。剩下的幾個男生撿了些樹枝放到了山洞裡,也是給以後來這的人用的。
昨天要不是之前來這的人留下的枯草和樹枝,他們就是有符紙也沒轍啊。
不過說起符紙來,這火堆到底什麼時候能滅?
這樹枝枯草之類的早就燒完了,它到底燒啥玩意燒的這麼旺盛?
楊敬武拿了個樹枝蹲在火堆旁戳了半天,什麼東西沒戳到反而將樹枝給燒沒了。
張興然看著火堆有些發愁,和楊靜潔直嘀咕:“妹啊,你買符紙時那店裡的老板沒告訴你怎麼滅火啊?要是咱走了這火把這山給燒了給咋整?”
楊靜潔也有些發愁:“老板隻和我說這符紙效果不強……”
張興然:“…………”老板你出來說說,這效果不強的話啥樣才強?是不是得燒山啊!這老板在火的認知上和正常人存在的壁壘也太厚了。
這火不滅人就不敢走,他們昨晚有多想點火現在就多想滅火。可這火威力太大了,楊敬武拿包撲了一下,火一點沒小沒說,整個包都給燒沒了。
楊靜潔摸了摸口袋,又掏出了一張符紙,張興然眼睛一亮,蹭的一下子撲了過去:“這是滅火符嗎?”
楊靜潔糾結地搖了搖頭:“這叫暴雨符,不過我怕再招來一場雨咱又走不了了。”
張興然眼睛發亮的盯著楊靜潔手裡的符紙,一個勁地攛掇她:“沒事,先扔個試試,反正大白天的我們可以等雨停了再走。”
試試就試試吧。
楊靜潔將符紙夾好,瞄準火堆丟了過去,在火苗舔到符紙的一瞬間,一片黑雲憑空出現在山洞裡,甚至都能看到那片迷你烏雲裡的電閃雷鳴。
“快跑!”所有人爭先恐後地衝去山洞,剛跑出山洞就聽身後一個驚雷,隨即嘩嘩下起大雨來。
一群人呆滯地站在山洞外看著這奇異的一幕,外麵豔陽高照,山洞裡暴雨雷鳴,這個世界玄幻了。
張興然一臉狗腿似的笑容:“姐,您那個符紙是從哪個店買的啊?咱回明江你先帶哥去那個店跪拜一下行不?”
楊靜潔:“嗬嗬,就是個連外地遊客都不會信的小店而已。”
張興然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店小不小無所謂,彆的店大也沒這牛逼的符紙賣是不?那店裡除了這兩樣以外還有啥符紙啊?”
楊靜潔:“嗬嗬,符紙倒是多,不過你不是說了嘛,黃表紙疊的,晦氣!三塊錢一張你都不買!”
妹啊,你是那位老板派來專門打臉的吧?
張興然哭著摸了摸臉,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