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洛書一想到自己是古往今來獨一無二的體質頓時有點發飄, 捧著冰激淩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想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平平無奇的, 除了長的好看點、學習好點以外好像沒什麼特殊的,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天降大獎的感覺。
笑著笑著,簡洛書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她眉毛皺了起來,有些懷疑地看著秦思源:“你說的是真的?那我這麼好的體質師父為什麼會不教我?”
秦思源搖了搖頭:“其實具體是什麼原因師父沒有詳細的告訴過我,他隻說你的體質太容易遭厲鬼妖魂等陰物覬覦, 為了你的安全給你戴上玉佩隱藏了體質。師父之前一直不想讓你接觸陰界的東西,所以把你瞞的死死的。可我不知道師父是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想法,不但壽命未到就突然離世, 還下決定讓你繼承如意觀。”
簡洛書靜靜地看著秦思源;“師父讓我繼承如意觀你會不會很失落?畢竟你很小的時候就來如意觀了, 這麼多年應該把師父的本事都學了七七八八, 最後卻是我這個什麼都不會的道係小白繼承道觀。”
“你想什麼呢?”秦思源啞然失笑,他坦率地直視簡洛書的眼睛:“我對如意觀沒什麼執念,當初我進如意觀是因為年幼的我扛不住至陽體質險些夭折, 我曾祖父托夢給我爺爺, 讓他送我到如意觀拜師。我還記得我來如意觀的時候才剛剛五歲, 當時剛離開家的我特彆不適應, 師父又一向都是大咧咧的什麼都不走心。是師姐白天陪著我做遊戲, 晚上怕我害怕讓我睡在你的房間裡, 一直到我七歲上小學, 師父看不過眼了把我拎出來我才被迫和師姐分居。”
秦思源回憶起當年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連圓圓的酒窩都綻放著開心:“那段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時光。從小到大一直以來我在乎都不是如意觀, 而是師姐。”
簡洛書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秦思源軟軟的頭發:“其實師姐也不在乎什麼觀主不觀主的位置, 我隻是擔心你會因為這事心裡不開心。”
秦思源不自覺的把腦袋主動的往簡洛書的手心裡蹭了蹭:“我沒有不開心,我隻是擔心。師姐也知道,這如意觀是連接陰陽兩界的唯一通道,因此觀主的責任也無比的大,遇到的危險也會很多。師父在世的時候追殺過鬼王、燒過僵屍、除過旱魃,每次都九死一生,我不想讓師姐經曆這種危險的事情。其實師父之前也是這麼考慮的,就是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改變了想法,將師姐拖到了這灘渾水當中。”
簡洛書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也許師父知道這是我的宿命,他想幫我避開,可奔勞了一生卻發現無能為力。。”
秦思源神色一凜:“師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宿命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洛書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好,就是冥冥中中有一點感覺,但又很難表達出來。”
秦思源也擅長算卦占卜一途,簡洛書說的這種感覺他十分理解,可就是因為理解反而有些擔心。師姐剛入門這麼短時間就有所感覺,他總擔心會有什麼不可控的事情發生。
簡洛書看著秦思源眉頭緊皺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拽了拽他臉,笑眯眯地說道:“彆皺著眉頭,看著都不漂亮了。”
秦思源無奈地笑了:“師姐,我都長大了,你彆再說我漂亮了。”
“什麼長大了,你在師姐眼裡還是個小屁孩。”簡洛書又多捏了兩下才鬆開手,看著秦思源臉上的紅印子趕緊寫笑著摸了兩下:“都給掐紅了,要是讓女朋友看到該心疼了。”
秦思源深深地看著簡洛書:“師姐,我沒談過戀愛。”
“不會吧,你都大三了還沒戀愛過?”簡洛書略顯八卦地湊到了秦思源麵前,壓低聲音問道:“真的假的?不會是不好意思說吧?你和師姐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秦思源眨了眨眼,嘴邊露出了兩個圓圓的酒窩:“當然是喜歡師姐這樣的女孩。”
“臭小子拿師姐打趣。”簡洛書站起來要抓秦思源,秦思源長腿一抬,快速地往後退了幾步,正好錯開了簡洛書的魔爪。他轉過身撤了結界,一邊跑一邊回頭笑:“就是喜歡師姐這樣的。”
簡洛書笑罵道:“你等我抓到你的。”
師姐弟一個跑一個抓,歡聲笑語充滿了小小的寮房。孫墨墨坐在樹裡麵一邊嗑瓜子一邊興致勃勃的圍觀:“磕狗糧的日子可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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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忙完自己父親的法事又在張家忙活,回到家衝了個涼倒頭就睡。這剛睡著沒一會就朦朦朧朧的感覺好像是走進來一個人,他坐起來一看,居然是去世的父親。
也許是在夢中的緣故,郝仁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些歡喜。他坐起來給父親搬椅子倒水拿點心:“爸,今天我請了道士給您做法事了。”
“我知道,我就是回來誇你的,你這回可真找對地方了。今天做法事的這些道長可都是國內赫赫有名的大德,換任何一家道觀,都沒法同時把這些道長們請來,也隻有如意觀有這個本事了。”郝老頭一邊喝茶一邊吃著兒子孝敬的點心美滋滋地說道:“今天我看家裡挺熱鬨啊,你媽身體也挺好,你可得好好照顧她啊,要是讓我知道你不孝順我可抽你。”
郝仁連忙說道:“我怎麼能不孝順呢?你都不在了,就這一個老娘了,我還想讓她長命百歲呢。對了爸你知道嗎?張家的兩個雙胞胎去年沒了,一直沒找到屍體。今天還是給您做法事的那個如意觀裡的大師幫忙給找到的。”
“我知道啊,我都看見了。”郝老頭一臉無辜的問道:“難道我忘了告訴你嗎?今天早上我是和道長一起坐車回來的。”
郝仁:“???”
郝老頭:“你以為清風道長讓你搬個椅子到香案後麵乾嘛,那是給我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