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不願意搭理這種嘴碎的人,轉身就往回走,胡老板趕緊跑了幾步跟上,麵上訕訕的心裡卻不住地犯嘀咕:“難道是隔壁的老黃把我說的話告訴這姓秦的小子了?要不是老黃說的就是隔壁老張告的密……”
胡老板心裡正琢磨的時候,雲鶴道長從裡麵出來了,看到胡老板打了個招呼:“老胡怎麼來了?”
胡老板心裡琢磨著事,抬頭看到雲鶴道長也沒反應過來,順口說道:“來你們道觀求個太歲符。”
雲鶴道長這幾天也知道簡洛書開鋪子賣符紙的事了,還專門到前麵的店鋪看過,一聽說胡老板是來買符紙的,特彆熱情地說道:“太歲符我們沒有,不過我們道觀的平安符非常熱銷,一張符紙三千元,隨身帶著保平安,那是相當的管用啊。胡老板,我看你印堂發黑,兩眼泛光,有水患之災,還是買一張平安符保平安用吧。”
“三千元?”胡老板的臉都綠了,調頭就往回走:“你們怎麼不去搶啊!”
雲鶴道長驚愕地看著胡老板乾脆利索地走了,有些不明所以地問秦思源:“你不是說咱道觀的符紙賣的很好嗎?”
“是很好啊。”秦思源看著胡老板的背影淡淡地一笑:“您放心,他不買會有彆人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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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板氣呼呼地走出如意觀,一抬頭碰到了對麵賣傳統工藝飾品的黃老板。兩人的店挨著不遠,都是老熟人了,看著胡老板一臉鐵青的模樣,老黃站住腳問了一句:“老胡你怎麼了?怎麼氣成了這樣?”
胡老板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就說如意觀都是騙子吧,我過了年是本命年,想去請個太歲符,結果你猜如意觀的那個雲鶴道長怎麼說?他說太歲符沒有,不過他們有平安符,三千塊錢一張,你說這不是搶錢嘛!”
老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直哆嗦:“老胡,你說的是誰?”
“雲鶴道長啊!就是簡洛書那個小丫頭她師……”胡老板忽然反應過來了,眼睛瞪的滴流圓的看著老黃:“雲……雲鶴道長……”
老黃下意識往如意觀那兩扇帶著些斑駁的紅色大門上看了一眼,吞咽了下口水:“你確定看到的是雲鶴道長?他不是去世了嗎?”
胡老板都快哭了:“我看的真真的,我剛才腦子就是尋思事沒反應過來,我剛才還懟了他一句來著。”
兩人目目相覷都一臉懵逼,胡老板拽著老黃的胳膊欲哭無淚:“這離過年還有一天呢,我的犯太歲也來的太早了些。”
老黃被胡老板說的頭皮發麻,將他的手甩開努力地安慰他道:“也許你是看錯了呢。”
“怎麼可能?”老胡絕望地說道:“我們和雲鶴道長是十來年的老鄰居了,怎麼可能認錯呢!就是因為和他太熟悉了,我剛才看到他的時候才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死了。”
老黃摸了摸脖子後麵的雞皮疙瘩:“難道大白天的見鬼了?”
兩人正在嘀嘀咕咕的時候,開麵館的老張從隔壁的店裡出來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要緊的事還特意傳了一身新衣裳,臉上帶著幾分激動,頭也不回地朝對麵的如意觀衝去。
老黃和胡老板兩人對視了一眼,一邊一個伸手拽住了老張的胳膊將他拖了回來。老張連忙將袖子拽回來,一邊撫摸著袖子上的皺褶一邊不耐煩說道:“我這有要緊的事呢,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眼看著老張又要走,胡老板一把拉住了老張的胳膊,往周圍看了一眼,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你是不是要去如意觀?我和你說件事你可彆害怕,我剛才在如意觀裡看到雲鶴道長了,他還向我推薦平安符,你說嚇人不嚇人?”
“這有什麼嚇人的?”老張不解地看著他:“你還在這傻愣著乾什麼?趕緊去如意觀買平安符啊!”
胡老板:“???”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