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看個屁!
溫童攥緊打火機,心裡大罵陸匪。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氣:“你自己不是有麼。”
陸匪透過絲絲縷縷的煙霧看他,表情生動鮮活,比剛才僵滯緊張的模樣好看多了,勾得他心更癢了。
他抽著煙,慢悠悠地說:“有是有,沒你的大啊。”
“我想看大的,漲漲見識。”
溫童:“……”
陸匪吐出煙霧,挑眉道:“不給看啊?”
溫童:“不給。”
陸匪繼續逗他:“為什麼不給看?”
“總得給我個理由。”
溫童沒想到他會這麼追根究底地問下去,隻好咬了咬牙,順著之前的話說:“太大了,我怕嚇到你。”
陸匪:“我什麼沒見過?”
他撩起眼皮,審視少年那造物主精雕細琢的臉,清澈見底的眼睛。
一個男的,卻比女人更吸引他。
他心念一動,緩緩開口:“什麼東西能嚇到我?“
他目光轉了轉,看向溫童的檔部,伸手扯了下他的褲腰,惡劣地說:“你裡麵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長B了?”
溫童:“???”
他忍無可忍:“我長你麻批!”
陸匪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聲,毫不在意地說:“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我媽。”
沒有想象中的挨打挨罵,而是這麼一句話,溫童微微一怔。
下一秒,聽見陸匪又說。
“你給我看個我媽的一部分也行。”
溫童:“……”
離了個大譜。
他心底複雜的情緒瞬間消失全無,咬牙切齒地對陸匪說:“我很正常!”
陸匪:“哦?那怎麼不給看?”
怕你丫的控製不住強J我!溫童不想再和他爭執下去,說也說不過,騷也騷不過。
他自我安慰了句大男人能屈能伸,麵無表情地說:“我怕被你戳穿,沒你大。”
“你的才大,你的最大。”
陸匪還不肯放過他,饒有興味地追問:“我比謝由大?”
溫童放棄掙紮,點了點頭。
陸匪開始詆毀謝由:“謝由那瘦不拉幾的樣子,又小又沒用,對不對?”
溫童繼續點頭。
陸匪稍稍滿意了些許,繼續問:“我是不是你見過最大的?”
溫童人都麻了。
陸匪不喜歡他這副死人臉的模樣,腰部往上動了動:“說話。”
溫童睜大眼睛,陸匪身體的熱意像是傳染病似的一下子透過布料,侵染到了他身上,燙得他臉頰瞬間紅了。
他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句話:“對,你最大。”
“你他媽的最大!”
溫童忍不住在心裡罵,大有個吊用。
他陰暗地想,這麼計較大小,肯定是個金針菇。
陸匪一瞥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懶洋洋地說:“大是有個吊用。”
溫童心底一驚,抬眼看他。
陸匪唇角微微扯起,似笑非笑地說:“怎麼?給你感覺大小還不夠?”
“還想見識一下我的活?”
溫童:“……”
我隻想見識你的死,謝謝。
他覺得這七年來的無語次數都抵不過和陸匪相處的這幾天。
溫童抿了抿唇,不想再搭理陸匪了,眼觀鼻鼻觀心,開始裝死。
陸匪還沒逗夠,又說了幾句騷話,見溫童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也歇了逗人的心思,吹著冷風緩解燥熱。
沒過多久,越野車駛進田壟,停在一間小木屋邊上。
前排司機和副駕駛率先下車,接著後備箱門被打開,縮在後備箱的小弟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溫童看向陸匪,陸匪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兒要下車的意思。
片刻後,車門被輕輕敲了下。
門外響起青臉的聲音:“三爺,該換車了。”
陸匪身體還沒平靜,皺眉道:“等會兒。”
“是。”青臉應了聲,遠離越野車。
溫童隱隱約約聽見外麵幾個綁匪小弟的對話:
“三爺怎麼不下車?”
“你他媽讓三爺頂著個鳥下來?”
“啊?還沒解決啊?”
“你懂個屁,那叫持久。”
溫童:“……”
陸匪:“……”
小弟們的聲音越來越遙遠,直至聽不見。
溫童眼皮一跳,這下車裡就真的隻剩下他和陸匪兩個人了。
陸匪想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打擾。
他身體一僵,緊張地看向陸匪。
陸匪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他能明顯感覺到體溫升高了,熱得驚人。
注意到陸匪屈了屈手指,在他準備動手的瞬間,溫童麻利地從他的腿上爬下去,想要拉開車門往外跑。
他用力一拉車門,車門紋絲不動。
被鎖了。
溫童後背緊貼著車門,死死地盯著陸匪。
他打不過陸匪。
後座唯一的搶在陸匪腳下,如果要搶槍,他肯定槍還沒搶到就已經挨艸了。
陸匪看出溫童很害怕,看著他鴉羽似的睫毛顫個不停,喉頭滾了滾。
他本來就沒打算在車上做些什麼。
親個嘴都差點哭了,親個吊指不定氣成什麼樣。
陸匪知道溫童的性格不像他的外表那麼可欺,還是有點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