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臉往他懷裡塞了個椰子蛋,帶他到陸匪麵前。
陸匪看著他運動後變得紅潤的臉頰,點了根煙:“走,帶你出去玩。”
溫童眼皮一跳,警惕地看他:“玩什麼?”
不會是玩自己吧?
陸匪:“遊輪出海。”
聞言,溫童掃視周圍,彆說遊輪,連個漁船都沒看到。
陸匪扯了下唇角:“在曼穀。”
溫童哦了聲,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亮色。
曼穀,首都,人多,華國遊客多。
好機會!
陸匪看著他頭頂的發旋,問道:“想去麼?”
溫童反問:“我選了算數?”
“算數啊,”陸匪唇角微微上揚,笑眯眯地說,“老公當然會聽乖寶的意見。”
“那就去。”溫童聽見他這自稱就煩,抿緊了唇大步往前走,越過他開門上車。
在後座等了會兒,遲遲沒等到陸匪上車,他忍不住偏了偏頭,看向窗外的人。
陸匪站在原地,緩緩吐出煙圈。
透過繚繞的煙霧,他看見溫童烏黑清澈的眼睛映出了自己的倒影。
隻有倒影,沒有彆的。
沒有他想象中的恐懼害怕,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惡意,就像是在看一團毫無存在感的空氣。
唯一的情緒是那深藏眼底的希冀。
白鳥眼裡沒有他這個普通人,在他不在的幾天已經舔好了傷口,準備找機會飛走。
陸匪手指一頓,煙灰掉落到他手背上,不燙,但有點疼。
他掐滅煙,上車問道:“乖寶怕不怕我?”
溫童看著窗外風景,敷衍地說:“怕,怎麼不怕。”
陸匪笑了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按到自己麵前。
溫童皺眉看他,一臉你又在發什麼瘋。
這一刻,陸匪看到了他眼底出現了一絲緊張。
他掐住溫童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他的親吻向來粗暴,溫童很快就被親得兩眼含淚,還是不明白陸匪怎麼突然發瘋。
思來想去,覺得是因為剛才那個問題,被親到聲音哽咽:“我不怕你,不怕你行了嗎?”
陸匪抹去他唇角晶瑩的水,又問:“那乖寶喜不喜歡老公?”
溫童:“不喜……唔……”
陸匪用力地掐著他手腕,貪婪地汲取他嘴裡的水分。
白鳥是該飛一飛。
撞到籠子,撞斷翅膀,就隻能乖乖地棲息在他的島嶼上。
“乖寶喜不喜歡老公?”
“不、不喜歡……”
“再給乖寶一次機會,喜不喜歡?”
“喜、喜歡……”
老子喜歡你爹!
溫童被陸匪啃得嘴唇都有些破皮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陸匪這次的親吻格外凶狠,像是把他往死裡親似的。
弄得他不止嘴巴疼,被抓住的手腕更疼。
一吻結束,溫童皺著眉頭,忍著疼痛往門邊挪,離陸匪這瘋子遠點。
他穿的是件短袖,陸匪一垂眼就看到他細白的手上多了道紅印。
像鐐銬似的,纏繞在腕間。
陸匪喉結滾了滾,有點滿意,又有點心疼:“掐疼了怎麼不告訴老公?”
溫童在心裡罵他深井冰,當時說得出話麼?
給他說話的機會了嗎?
“老公幫你揉揉。”陸匪伸手去碰他的手。
溫童立馬躲開,不悅地說:“你彆碰我。”
陸匪的唇角往下壓了壓。
溫童敏銳地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眼皮跳了跳,正擔心他會在車上發瘋,忽地,前排響起了刺耳的手機鈴聲。
青臉立馬掛斷,沒過幾秒,對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陸匪皺眉:“誰?”
青臉:“是陳金。”
陸匪冷淡地吐出一個字:“接。”
溫童鬆了口氣,感覺逃過一劫。
電話那端的中年男聲渾厚響亮,即使陸匪沒有開免提,溫童也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陸三,我聽人說你剛上船又下去了,怎麼了?是我的人招待不周麼?”
陸匪:“出了點事。”
陳金聲音微變:“什麼事?嚴重麼?”
陸匪:“回去接個人。”
陳金:“……”
溫童:“……”大可不必。
陸匪扯了扯唇角:“陳老哥這次六十大壽,生日宴辦得隆重盛大,所以多帶點人來見見世麵。”
沉默片刻,陳金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你來不了了。”
“這就讓人給你多留幾個房間。”
陸匪掛掉電話,把手機扔還給青臉,嘖了聲:“都準備好了嗎?”
青臉點頭:“交上去的證據很全麵,局裡的人說等明天逮捕令下來立馬會進行逮捕。”
陸匪察覺到溫童隱晦的目光,撩起眼皮,簡單粗暴地解釋:“這次遊輪是剛才打電話的那老東西的生日宴,四天三晚。”
“到時候會有壽星被捕的好戲,乖寶可以好好看熱鬨。”
溫童根據他們剛才的對話內容也大概猜到了,陸匪要在人家大壽當天搞事。
他看了看陸匪淩厲的側臉,想起他綁了自己和白越,讓謝由挑人,又故意對謝由挑的人動手。
陸匪是真喜歡搞事。
是真有病。
“乖寶在想什麼?”
溫童脫口而出:“想你有病。”
陸匪挑了下眉,沒有生氣,抓過他的手,攥在掌心摩挲:“對,我有病,你有藥。”
“我們天生一對。”
溫童:“……”
他想罵人,又在忌憚陸匪陰晴不定的性格,隻好咬咬牙憋回去。
陸匪不肯放過他,繼續說:“乖寶不問問我是什麼病什麼藥嗎?”
溫童這下憋不住了,冷冷地說:“腦子有病,無可救藥。”
陸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