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臉色大變,猛地縮回手想大罵陸匪,低頭一看,看到一個冒著熱氣的烤番薯。
“……”
罪魁禍首拿著烤番薯,又戳了戳他的大腿,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怎麼了?”
“乖寶不是想吃烤番薯麼。”
他唇角微揚,意味不明地問:“乖寶怎麼看起來很慌?”
“以為這是我的……嗯?”
“是啊,”溫童一把奪過烤番薯,冷笑道,“我以為你有露出癖。”
陸匪:“乖寶懂得真多。”
溫童:“不多,都是因為你變態。”
陸匪:“……”
沉默片刻,他慢悠悠地說:“這真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我得向乖寶好好學習。”
“研究一下露出癖是什麼。”
溫童沉默了,媽的,算你贏行了吧?
怕陸匪發瘋說到做到,他不再繼續說下去。
低頭撕開番薯皮,把番薯當成是陸匪的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此時,台上陳金的講話已經結束了。
陳銀推著一個精致華美的四層蛋糕走到正中央,對陳金說:“Happy birthday!”
陳金笑得臉頰上的肉都被擠到一起,好不得意,他正要說話,台下突然一陣喧嘩。
十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走了進來,一半是華國警察,另一半是泰國警察,在台下站成一排。
“是表演節目嗎?”
“看起來不像,他們都配槍了。”
“陳先生看起來很慌張。”
“發生什麼事了?”
…………
為首的華國警察往前走了一步,對陳金說:“陳先生,生日快樂。”
他拿出一份文件,嚴肅地說:“陳金你涉嫌走私罪、販賣毒||品罪以及綁架勒索等罪行現被警察拘捕,這是拘捕令,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將來都是法庭上的呈堂證供。”
賓客中有華國人,也有會華語的其他國家的人,就算有聽不懂的人,看看警察,再看看台上臉色忽青忽白的陳金,也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全場嘩然。
眾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個念頭: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在今天這個時間點,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抓人?
多大仇啊?!
陳金臉色白轉青,青轉紫,看著底下一張張看自己熱鬨的臉,兩眼忽地上翻,生生地氣暈了過去。
警方當然不可能因為暈了就放過他,兩名泰國警察淡定地喊船員拿來醫用擔架,抬著人往外走。
陳銀青著臉試圖交涉,警察們隻是說:“我們也隻是聽從上級安排,上將不要為難我們。”
陳銀勃然大怒:“你是哪個警署的?!領導是誰?!”
話音剛落,一旁傳來道男人懶懶散散地嗓音:“陳上校為難警察同誌們做什麼。”
陳銀看過去,對上那張輪廓淩厲的臉,心底一沉。
陸匪懶洋洋地抬了抬手。
站他身後的青臉拖出一個昏迷不醒生死不明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把男人扔到警察們腳邊。
陸匪:“這是陳金和陳上將的遠房侄子,也參與了嫌疑人的案件,各位警察同誌正好把他也帶走。”
警察們愣了愣,麵麵相覷。
為首的泰國警察很快反應過來,把人帶走。
青臉十分熟練地跟上,表示自己會配合調查。
陳銀當即明白了誰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他看了眼警察離開的背影,快步走到陸匪麵前,陰沉沉地問:“陸三你什麼意思?”
陸匪:“沒有意思。”
“你哥哥犯了罪被警察逮捕,和我有什麼關係。”
陳銀大發雷霆:“陸匪!你個緬甸出來的小癟三竟然敢動我家人?!”
陸匪嗤笑了聲,往後一靠,懶懶散散地說:“陳上將與其罵我,不如關心關心自己。”
陳銀臉色驟變:“你、你你個小畜生!還敢威脅我?!你給我等著!”
陸匪緩緩站起身,他遠高於年邁的陳銀,而且身姿挺拔身材健碩,站到人麵前像座山似的壓迫感十足。
對上他那雙狠厲似狼的眼睛,陳銀不由得往後退了步。
陸匪嫌棄地嘖了聲:“老畜生慎言。”
陳銀嘴角抽了抽,氣得臉色漲紅,手都在顫抖:“你、你……”
宴廳絕大多數人都在看熱鬨,有的甚至還在拍照錄像,傳播給不在場的親朋好友們。
酒桌旁一對俊男美女也不例外,遠遠地看著陸匪等人所在的角落。
“寶貝兒,那是誰啊?”
金發女人有些詫異:“你不認識嗎?那是陸。”
“泰國最大的軍工配件商,在整個亞洲都很有名,你去的橡島就是他的地盤。”
“他就是陸?!”諾亞有些難以置信,他聽說過陸三的名字,但不知道陸三這麼年輕,而且還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陸匪,忽地,瞥見陸匪身旁坐著輪椅的少年。
比之前見麵的時候瘦了不少,將五官凸顯的愈發精致漂亮,臉頰格外蒼白,看起來有些懨懨的。
諾亞覺得自己和溫童真有緣份,想去華國有句古話,有緣千裡來相會。
他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接著點開好友頭像,興衝衝地發消息:
【白!!你猜猜發生了什麼?!】
【我在的宴會上發生了爆炸性事件!boom!bo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