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懵了一瞬。
即震驚白越會說出“艸”這種粗暴的詞彙, 又震驚他話裡的內容。
???
你、你不是個0嗎?!
這會兒不是還中那啥藥了嗎?!
下一秒,白越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低下頭,直接吻了過來。
男人的親吻不似他的性格那樣冷冰冰的, 而是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和占有欲,直接撬開他的齒關, 深深地吻了下來。
溫熱的舌頭刮過上顎, 一陣又癢又麻的電流似的感覺直衝天靈蓋, 溫童睜大眼睛,想要把人推開。
可白越的身形比他高,看似瘦弱的身體實則都是結實流暢的肌肉, 根本推不開。
他隻能被迫仰起頭, 承受男人的親吻。
溫童被親得無法呼吸,眼尾生出一抹薄紅,生理淚水很快盈滿了眼眶,染濕睫毛。
濃黑的睫毛濕成一縷縷的,懨懨地往下垂,可憐巴巴的模樣隻能換來男人愈發用力地深吻。
嗚咽聲與唇齒交纏的聲響忽輕忽重, 回蕩在封閉的地下室裡, 令人麵紅耳赤。
視線因為眼淚變得模糊, 溫童人都被親麻了。
他看著白越模糊到有些扭曲的麵龐, 神遊天外地想, 白越現在神誌不清了,這個親嘴不算數。
這不是親嘴, 這是解藥。
良久, 這漫長的親吻才結束。
溫童差點兒都大腦缺氧了。
能自主呼吸後,他第一時間推開白越,擦了擦殷紅的嘴唇, 氣喘籲籲地問:“你、你清醒了沒有?”
白越半斂著眼眸,雙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含糊地吐出幾個字:“不用……管我……”
生生地將三份藥勁演成九分。
聽清楚他的話後,溫童欲哭無淚:“我也不想管。”
“沒地方去啊。”
白越指尖一頓,閉了閉眼,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底的清明消失全無,隻剩下令人心驚膽顫的貪婪渴念。
溫童心臟狂跳,軟著腿往後退:“白、白哥?”
“白越?”
“你醒醒……”
這次白越沒有再理會他,仿佛是聽不見他在說話了。
溫童嚇得繼續往後退,手指觸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後,扭頭一看,是剛才那個假人。
他立馬把假人扔給白越,強壓住心底的慌亂,對白越說:“溫童在你腳邊趴著呢。”
白越的動作頓住。
溫童還以為他聽進去了,剛要鬆一口氣,隻見白越抬手,用力扯開衣領。
襯衫扣子蹦了一地,濺起的一道道聲響像是一把把錘子,不停地在溫童心上敲擊。
他在心裡祈禱,彆往自己的方向走。
眨眼間,白越上衣褪儘,露出了肌肉流暢的上半身。
他的身材很好,身姿挺拔,穿衣顯瘦脫衣顯肉。
溫童看了看他的肱二頭肌和腹肌,又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立馬往離白越最遠的角落走。
白越仿佛能聞見他的味兒似的,徑直走向他。
溫童在心裡破口大罵藥廠不乾人事,什麼亂七八糟的藥都造。
他腿沒白越長,力氣沒白越大,在地下室跑了沒兩圈是,就被按在牆上。
男人滾燙的大手抓著他的肩膀,後背緊貼著冰涼的牆壁,冷熱衝擊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炙熱的大手緩緩往下滑,溫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直到那隻手落在他屁股上,溫童才咬著後槽牙,不管不顧地說:“白越、白哥……我突然對男人in的起來了。”
白越眼睫一顫,仍然沒有說話,隻是喘著灼熱的粗氣,狠狠地吻住他的唇瓣,左手向下。
雙腿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溫童這下是真的慌了。
白越腦子是不清楚了,身體卻可怕的很,溫童不敢再亂動。
白越現在神誌不清,萬一下手沒輕沒重的,把它扯斷了怎麼辦?
純白的薄薄布料懸掛在白嫩的腿上,搖搖欲墜。
………………
………………
“求你了,想*就趕緊*吧,啊——”
“好。”白越應了聲。
大腦一團漿糊的溫童根本沒有察覺到白越的異樣。
他雙眼濕潤,茫茫地看向白越。
下一秒,少年瞳孔驟縮,無意識地仰頭,張著嘴,無聲地尖叫。
白越抱著溫童,緩緩走向前方的手術台。
………………
………………
溫童眼淚都要流乾了。
“寶貝……”
“讓老公親一親。”
“童童……”
溫童最後是被迫暈過去的。
他昏睡過去前,最後一個念頭是:白越一個主角受,竟然比陸匪還凶?
白越看出他是真的不行了,沒有再繼續下去。
摸了摸少年額前濕漉的發絲,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拿起一旁乾淨的毛巾,擦拭溫童濕成一片的麵龐,擦到紅腫的唇瓣時,昏睡的少年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似乎是被擦疼了。
白越放輕力度,隨手按下手表上的按鈕。
等他將溫童臉上的淚水涎液擦乾淨後,門外響起了輕微的動靜,有人來了。
白越把外套蓋在少年身上,開口道:“進來。”
門鎖轉動,木門被推開。
下一秒,出現了Amora的身影。
她往下走了兩步,目光不受控製落在不遠處的手術台上。
少年躺在手術台上,被一件長款的黑色風衣從頭蓋到腳,隻露出腳踝以下的部位。
他的皮膚極白,被純黑的風衣襯得仿佛在發光似的,細膩的腳踝上有一圈淡淡的紅痕,一看就是被桎梏過的,令人浮想聯翩。
大概是她的視線過於明顯,下一秒,白越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男人手臂胸口隨處可見指甲的抓痕,他神情饜足,淺棕的眼瞳裡儘是寒意,宛如一頭護食的凶獸,護著珍寶,威懾企圖靠近的人,
Amora腳步頓住,連忙收回視線,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華盛頓那邊怎麼樣了?”白越拿起擦過溫童臉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全然不複先前潔癖的模樣。
Amora沒敢抬頭,又擔心聲音太大,被手術台上的少年聽見,便輕聲回答:“剛收到消息,陸匪和謝由已經登上前往華盛頓的飛機。”
她低頭看了眼手表,估算時間:“飛機應該再過兩個小時落地。”
白越:“通知警署,讓他們去調查。”
“再安排人把我們救出去。”
Amora怔了怔,還是不敢抬頭,輕聲問:“現在嗎?”
白越應了聲,淡淡地說:“童童需要清理,否則會生病。”
Amora:“是。”
她退出地下室,重新鎖上門。
白越撿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穿上。
沒過多久,木門被重重地踹開。
刀疤男粗礦的嗓音響起:“你們倆小兔子搞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