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堆人裡,騙子都被他送進了監獄,真有實力的幾人說的都是同樣的話。
【找不到魂魄。】
又一次失敗後,蛇一開口道:“皇室有一位禦用的高僧。”
陸匪:“請過來。”
蛇一搖搖頭:“他脾氣很怪,不在乎金錢權利,隻看緣分。”
“我和青臉去過,說我們無緣。”
陸匪:“那就綁過來。”
蛇一沉默片刻,反問道:“如果他真的有實力,您不擔心他會做什麼嗎?”
陸匪皺了皺眉,對他說:“我明天親自去。”
第二天一早,陸匪抵達曼穀的寺廟。
青臉和蛇一來過很多次,輕車熟路地去和負責的僧人交涉。
陸匪則站在殿外,抬眼看著不悲不喜的佛像。
“你好。”
他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說的還是中文。
陸匪偏頭,看到一個年近花甲的白眉和尚。
“施主在看什麼?”老和尚問。
陸匪這次是來求人的,忍著脾氣回答他的廢話問題:“神像。”
老和尚又問:“為什麼不進去上香?”
陸匪輕扯唇角,反問:“上香了就能滿足我的願望?”
老和尚笑了笑:“施主,放下執念,方能遂願。”
說完,他雙手合十,微微頷首,直接轉身離開。
“三爺?”青臉快步上前,忙不迭地說,“您剛才說了什麼?”
陸匪:“沒說什麼。”
青臉追問:“沒說什麼冒犯人家的話吧。“
陸匪瞥了他一眼,皺眉道:“怎麼回事?”
蛇一插嘴道:“剛才那位就是您想見的得道高僧。”
陸匪一愣。
蛇一追問道:“他說了什麼?”
陸匪重複老和尚的話:“放下執念,方能遂願。”
蛇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如果能放下,陸匪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青臉小心翼翼地問:“那咱們現在?”
陸匪沒有說話,抬腳離開寺廟。
回到橡島後,在冷藏室坐了一天一夜。
他出來的時候,對青臉說的第一句話是:“準備土葬。”
青臉愣了愣。
陸匪:“你們幾個放幾天假。”
“老和尚靈的話,說不定過段時間就世界末日了。”
青臉:“???”
陸匪:“乖寶會變成喪屍活過來。”
青臉:“……”
6、
溫童的墓就在彆墅附近,是知名風水大師精挑細選的寶地。
陸匪親自監工,親自放下棺材,看著棺材被土壤埋沒。
冷風吹過,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
他看著冰冷的墓碑,啞聲道:“把消息傳給他們。”
他們是誰,不言而喻,謝由和白越。
“是。”青臉應道。
“你們先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呆會兒。”
等人全部離開,陸匪輕輕拍了下墓碑。
他微微一笑,笑得眼眶都紅了:“現在滿意了吧。”
“你入土為安了,乖寶。”
“變成喪屍記得第一個來找我。”
“我明天再來看你。”
7、
眨眼間,三個月過去了。
陸匪一直在針對謝由的公司,但謝由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反擊。
得知白越離開白氏,他也懶得再折騰白氏。
下午,強吉拿著封信敲響了書房門:“三爺,桐城那邊有信寄過來了。”
陸匪瞥了眼:“謝老二的?”
“不是,”強吉搖搖頭,低頭看了眼,“一個叫孟信瑞的。”
他好奇地問:“誰啊?”
“不認識,“陸匪垂下眸子,冷冷淡淡地說,“扔了。”
下一刻,青臉氣喘籲籲地趕過來:“不能扔。”
“我剛剛查了下,孟信瑞是桐城大學的學生。”
“是溫童的室友,他們的關係很……”
話未說完,陸匪已經跑到了強吉麵前,一把奪過信封:“給我。”
強吉眼巴巴地看著他:“三爺,你看看裡麵寫了什麼。”
陸匪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明信片。
【To變態陸匪】
一看開頭的字跡,陸匪便看出是溫童親自寫的。
他指尖顫了顫,大步往外走:“我去找乖寶。”
走到墓碑前,他才小心翼翼地拿出明信片,朝著溫童的照片扯了下唇角:“噥,開頭就是錯彆字。”
“老公兩個字怎麼錯的這麼離譜?”
“罰你多寫幾遍。”
“有話想對我說,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拐彎抹角地寄信?差點被強吉扔了……”
自言自語說了會兒,陸匪才繼續往下看。
【其實沒什麼想和你說的,給謝由寫的時候突然想起你了,就索性給你也寫點。
我知道你高中的事情了,大概清楚謝由對你做了什麼。
你們倆的恩怨……哎,我也沒資格替謝由向你道歉。
反正我也走了,你倆愛咋滴咋滴。
替我和田竹月問聲好,走的匆忙,都沒來得及和她道彆。】
看到這裡,陸匪忍不住捏了捏墓碑:“總共就這麼點字數,還有那麼長一句是給Mew的?”
“我才是你睡過的男——”
看到最後兩行字,他話音戛然而止。
【最後,祝你不要隻活在愛恨裡,把晦暗留給過往。
——溫童。】
陸匪艱難地壓住眼眶的濕意。
良久,他俯身低頭,在墓碑上落下輕輕一吻,顫聲道:“好,我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