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淩晨的聊天記錄,顧一依又往下翻了翻,隻能說賣慘這東西多多少少還是能打動些人的。在雨師妾把那些病例照發出來後,群裡其他人語氣更軟和了不少,甚至還有人詢問起了雨師妾奶奶現在的情況。
也是,這些人如果不好騙的話,今天也不會齊聚在這個群。
“我奶奶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就是後續治療還需要錢,不過這些錢我自己會好好賺的,你們的錢我也一定會還給你們。”雨師妾如同飽受生活摧殘的花兒,明明遍體鱗傷還故作堅強,“對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麵對她的道歉,群裡義憤填膺的也越來越少。
“你老實告訴我們,你一共差我們多少錢?”有人問道。
“你們每個人我心裡都有一筆賬的,回頭我會和你們好好對一對。”雨師妾沒有直接回答。
“你說還我們錢,那錢你從哪裡來?”又有人道。
“其實我本來能一口氣把你們的錢都還了的。”雨師妾柔柔弱弱道,“前天野圖boss出的天外隕鐵我如果拿出來賣的話足夠還你們的錢,可惜那些人拿了鐵不想還我們,還一直潑我臟水,我彆說把鐵要回來了,現在就是一露麵都會被罵。”
這是想煽動這些人來搶天外隕鐵?
對這顧一依是不擔心的。
鐵現在就在她手裡,她獲取天外隕鐵的過程是合乎遊戲規則的,就算是官方來人都不能讓她把鐵讓出來。
群聊到後麵的內容基本就是圍著天外隕鐵的事,雨師妾把債務往鐵上推,好像鐵到了她的手上大家的錢也都會到手一般,她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一直到最後的聊天記錄內容還留在怎麼把鐵拿回來上。
對於雨師妾的癡人說夢顧一依也沒什麼好說的,她直接戳了戳七師妹,讓七師妹有空去看看討債群的群聊。
轉述完,顧一依稍微洗漱了下,差不多在上午11點左右快遞終於到手。
新電腦是一款白色的遊戲本,很漂亮,也很厚重,幾乎秒開機的速度相對於她之前開機三分鐘的電腦來說簡直是神速,而讓她最覺得最滿意的是——這是她自己賺來的。
夢想靠自己一點點實現最後成真的感覺真的很棒。
當這快遞員的麵驗完貨,顧一依當天中午就坐班車回了家。
她到家後,發現七師妹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七師妹也沒說其他,隻是說她打算拉知情人士進群,讓她準備好了就回個消息,好戲馬上登場。
很感激七師妹在這種時候還惦記著自己,顧一依在給新電腦連上網絡開始下遊戲後,就躺去了後門的躺椅上準備觀戰。
她的家後麵是大片的竹林,今天太陽依舊很曬,但午間的風從竹林深處吃來卻很涼快。
“我好了,你拉他進群吧。”
顧一依前腳剛和七師妹說完,後腳她就看到七師妹拉了個陌生人進群。
那人進群後,群裡其他人就在問這誰。
“能進這群的都是雨師妾的債主。”七師妹道,“昨晚上你們聊天的時候我不在,剛剛我抽空爬了下樓,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我就問一句,雨師妾你說你是女的,是有人汙蔑往你身上潑臟水,你確定沒有說謊?”
雨師妾一時半會沒吭聲。
七師妹也不著急,一直不厭其煩地圈著雨師妾。
差不多十來分鐘後,雨師妾終於冒了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是我想說什麼,而是你自己想做什麼。加群來哭慘,把自己說的那麼逼不得已,好像你有多清白似的。我們在座的人哪個不是被你主動騙的錢,而且你發的病例我說句實話,那些圖我一個都不信。你的視頻都能作假,區區幾張圖想從彆的地方偷來那還不容易?”七師妹直接點草道,“這些東西呢我暫時也懶得去找證據,你說你是女的,說彆人汙蔑你,那好,我直接把風雲給拉進了群,你們有什麼話自己當麵對質,誰真誰假也就一目了然OK?”
風雲就是那位知情人士的企鵝昵稱。
七師妹話剛說完,可能是察覺到了不對,群裡多餘的人都沒出現,雨師妾也沒再說話,隻有剛加群的風雲主動圈了雨師妾道:“好久不見。”
“我壓根不認識你。”雨師妾先發製人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一直汙蔑我?我是貨真價實的女性,你為什麼非要說我是男的?還有誰跟你做那些惡心的事了,你能不能彆在這裡惡心我。”
風雲卻出人意料地發了句“對不起”在群裡。
在顧一依以為風雲要退縮了的時候,風雲卻又繼續道:“我知道我不該當著所有人的麵揭穿你,可現在你已經涉嫌違法了,你再這樣下去是真的會坐牢的。回頭吧,彆再執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