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登山之旅總體來說比較順當,中間沒遇到什麼誰磕碰到扭傷了腳,也沒遇到哪個人不聽勸非要往深山老林深處去探險,而導致有人失蹤或者讓人在外過夜的事,總而言之,這是個很普通又有點不普通的純遊玩。
普通在於中間沒有任何驚喜可言,完全就是打發時間,不普通則在於一起打發這時間的人是難道聚到一塊的大家。
他們是知交,是好友;他們曾徹夜笑談,也曾一同浴血奮戰;他們為共同的目標努力奮鬥過,也共同榮譽加冕。他們是最親近也是隔得最遙遠的人,此生能聚的或許就這寥寥幾次。
“走吧,下山了。”一行人去又回,或者遊玩的意義有時候並不在於去哪玩玩什麼,和在意的人一起,哪怕隻是邊走路邊吹逼,這也是一種難言的盛景。
顧一依他們回到酒店時,人已經累到差不多癱下,他們現在彆的什麼都不想,隻想有張床,然後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常年打遊戲的肥宅體力就是這樣的。
但等他們一走進酒店大堂,看到大堂中正等待著他們的一男一女時,卻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男的還沒什麼,大家都認識,女的那可就太驚豔了——黑長卷發,精致美豔的五官,動漫裡禦姐的身材再加上包裹著黑絲的大長腿,彆說的在場的年輕小夥子們,就是顧一依這些女孩子瞬間也都有點走不動路了。
美這種東西,對人的衝擊都是一樣的,無論男女。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顧一依就已經猜到了她是誰。
“你們可算回來了。”不知是大家的目光太直白還是怎麼過,長安沉月看到他們回來,先一步站了起來略微走到女人麵前擋了擋大家的目光,“我們等你們都快等兩小時了。”
他這動作和那些護食的小崽子一樣,很原始,也很純粹。
被他擋的女人似是覺得他這樣不禮貌,起來伸手搭著他的肩膀,安撫般將他拉到了一邊。
“這次麵基的人不少哪,”女人笑著朝大家大大方方打招呼道,“你們好,我是繞樹三匝。”她的聲音和外表一致,又禦又性感。
如果說剛才還隻是猜測,那現在顧一依已經基本認定她就是七師妹。
“啊我知道你。”有人忙道,“你也是我們固定群的,好像是團長的親友,對吧。”
“是的。”七師妹將頭發一撩,給了那人一個笑容,接著眼神在人群中的幾個女孩子中一一掃過,最後目光落在顧一依的臉上,然後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們終於見麵了。”
顧一依很意外,是真的很意外。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雖然和七師妹向來臭味相投,但這種一見麵對方就能把她準確地認出來還是太玄乎了些。
她們兩個由線上轉到線下,要說一碰麵就一見如故那也不太可能,但顧一依能感覺的到對方釋放的親昵,在這種親昵下,顧一依自然而然也對她生出一種彆樣的好感,為此說話語氣也少了七分生疏,“是長安沉月給你看了我照片嗎,竟然一眼就被認出來了。”
“你太好認了。”七師妹說著卻沒解釋怎麼個好認法,她上前很親昵地攬起顧一依的肩膀,“你們剛從外麵回來應該累了,我們去房間邊休息邊聊?”
七師妹一靠近,顧一依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甚至那瞬間她覺得女人就應該是七師妹這樣的。
“行。”在這裡說話的確是有點不太方便,“我們都走了一天了,是有點累。那我們就先回房了。”最後這句自然是對其他人說的。
“好的,我也回去休息一下。”
“那我先去吃點東西,我都快餓死了。”
“現在我們就先自由活動吧,下午如果有活動我們再在群裡通知。”
“OKOK。”
很快大家就作鳥獸散。
顧一依帶著七師妹來到了她和錢嘉嘉的房間時,錢嘉嘉大概知道她們兩個有話要說,沒有跟上來,而是和小暴他們去了餐廳區乾飯。
“我可不可以加入你們?”錢嘉嘉如此懂事,但有些人就沒了。
看著長安沉月望向七師妹那快要拉出絲的眼神,顧一依不由又想到之前他說的話。
也不知道七師妹知不知道他的心思……
長安沉月能不能來當旁聽自然不需要顧一依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