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伸手直拽,這話傳到內務府去,怕下個月內務府真要給她使絆子了:“福晉說笑了,內務府哪裡能克扣了?是妾針線不好,裁衣裳的時候,裁短了些。”
“裁短了便不要了,還能少這樣一匹緞子不成?”若嫻有些嫌棄的掃了一眼:“便是內務府沒克扣,那也是不上心,咱們院子裡又沒白事,怎麼送來這麼素的?”
宋格格欲哭無淚,她觀察了大半年,才發現四阿哥喜歡人穿淺色的衣裳,偷偷給內務府塞了銀子,才得著這麼一匹月白素錦。
她這會兒總不能當著若嫻的麵,大大咧咧說出來,因為四阿哥喜歡,她才穿的,那她不是傻?白白的告訴小福晉,四阿哥喜歡什麼?
宋格格不解釋,就成了內務府克扣她東西,對她的東西不上心,反正內務府這頂當差不力的帽子是扣定了。
宋格格白著臉,訕笑回道:“妾針線差,該繡些花樣兒的,但手藝不精,怕毀了料子,這才乾脆素著穿。”
“哦,原來是手藝不好。”若嫻連眼皮子都沒抬,輕輕攪動著湯羹道:“李格格倒是手藝不錯,不如你每天去她房裡學兩個時辰吧。”
這會兒連白茶都聽出味兒來,偷偷的打量了眼四阿哥的臉色,小福晉這可是當著四阿哥的麵,敲打宋格格呢,連帶著沒來的李格格都受了牽累。
白茶以為,四阿哥怕是要動怒的,可她怎麼瞧著四阿哥唇角還有笑紋?她莫不是瞧錯了?四阿哥竟然會笑?
胤禛的確是在笑,笑容掩都掩不住,若嫻吃醋了,為著他吃醋了,還當著他的麵罰人。
胤禛這會兒慶幸無比,這麼小就娶了若嫻進門,她如今還不是滴水不漏的性子,會氣,會惱,會吃醋,這些可不都是說明,若嫻心裡頭在意他。
這麼一想,胤禛心裡頭就愈發高興了,哪兒還管宋格格投來的求救眼神。
宋格格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做給胤禛瞧,若嫻心裡頭冷哼一聲兒,四阿哥是心裡頭裝著天下的主兒,可瞧不見這小情小意的。
“不過,你好歹也是選上來的,針線也不好,裁剪也不好,那你會什麼?”若嫻一副很替宋格格擔憂的樣兒:“能伺候四爺的,就算不是千伶百俐,總也得有一兩件拿得出手的吧。”
宋氏到這會兒才怕了,這位小福晉話兒說的軟綿綿的,可句句都藏著針呢,她要當著四阿哥的麵說,她什麼也不會,怕日後四阿哥再也不會去她院子裡了。
“妾自幼習字,字兒寫得倒是還能看得過去。”宋氏說著,拿了帕子出來,攤開來,竟是在絲帕上頭寫了字兒,的確是好看的。
宋氏說完,偷偷的打量四阿哥,四阿哥字寫得好,喜歡有才學的,尋常到她院子裡去,會聽她念詩,也會瞧她寫字,可就是不碰她。
她也不知比李氏差在哪兒了,前個兒四阿哥宿在李氏那,今個兒輪也該輪著她了不是?
宋氏這麼想著,身子便行動了起來,抬高了胳膊,將帕子往胤禛跟前舉,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頭,那雙柔夷襯著水紅的帕子,端的一個白嫩。
若嫻勾了唇角,笑看這一幕,呦,當她是吃素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最近瞧了《國家寶藏》啊,大氣磅礴,蕩氣回腸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