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氣不順,直到進了府,被宋氏和李氏給點燃了引子。
康熙當時賞給胤禛的宅子原是要做行宮的,分東中西三路,胤禛自知逾矩,如今隻住了西路的三進,但為著若嫻養病,把宋氏和李氏都挪到隔著個湖的後園子裡頭去了。
胤禛尋常在外院,往裡頭去,也是往若嫻的院子裡頭去,隔著個湖泊的後園子,乘了軟轎過去,還得走上一炷□□夫,胤禛最是注重時辰效率的,怎麼可能還過去。
可就是這一日,胤禛才進了內院垂花門,就見宋氏和李氏一人穿淺青,一人穿玫粉旗裝,立在下頭候著,分明就是要勾了胤禛往她們房裡去。
蘇培盛手裡捧著東西,恨不能把頭都埋進匣子裡頭去,心裡卻忍不住偷笑,這可不是有人撞上來找死了嗎?
宋氏便也罷了,李格格可從來不是這樣不知分寸的,今個兒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胤禛雖有火氣,但還不至於這會兒就罵了人,他抬腳往後園子去,卻是進了李格格的小院。
胤禛大刀闊斧的在羅漢榻上落座,端起茶來,冷冷的瞥了李氏一眼:“你知道爺的脾性。”
李氏跪地,頭也不敢抬起來:“回四爺的話,是宋氏那裡出了事兒,四爺臨走前吩咐過,後園子裡的事兒,不敢讓福晉操心,原是要明個兒再稟給四爺的,見宋氏去前頭迎四爺去了,妾身這才跟了去。”
胤禛極不耐煩:“說重點。”
李氏咬了咬牙道:“宋氏該是有孕了。”
胤禛眯了眯眼,視線如冰雪一樣落在李氏頭頂,李氏額頭都冒了汗,她跟了四阿哥四年,到現在還是怕的厲害,她從沒伺候過四阿哥一回,她這是賭,賭四阿哥不碰她,更不會碰宋氏那個蠢貨。
“當真?”胤禛再問這話,李氏甚至聽出殺機來,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妾身……也隻是猜測,方才瞧見宋氏到二門處攔了四爺,想著總有九分可能。”李氏覺得宋氏真是膽大包天,連四阿哥也敢誆騙,真真連命也不要了,有了身子,竟然還妄想著蒙混過關……
胤禛利落的起身,大步往外頭去,李氏恭送四阿哥,知道四阿哥必然是往宋氏的院子求證去了,到這會兒才敢抹額頭上的汗跡。
隻小丫鬟跟進來,略有些埋怨道:“格格怎麼沒能留住四阿哥?這讓外人可怎麼瞧?四阿哥進了格格的院子,連一盞茶功夫都沒坐,就往宋格格的院子裡去了……”
李氏不吭聲,若這事兒當真,她大抵後半生有靠了。
同熱鬨的後園子相比,若嫻的正院可謂落針可聞。
蘇培盛沒往多裡想,捧著德妃娘娘的賞賜就往正院來了,喜滋滋的將德妃的賞賜報了個遍,然後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
等他退出來,白茶跟著一並出來,張嘴就問:“四爺呢?”
“往李格格院裡去了。”蘇培盛隨口一回,這才覺出不對味兒來。
白茶遣了人去問,再一打聽,得,四爺從李格格院子裡出來,又往宋格格院裡去了。
碧茶也跟著撩了簾子出來,知道這個,立時壓低了聲兒:“這可怎麼著好?福晉知道四爺今個兒歸府,親自下廚做的炸醬麵,為著能跟四爺一道用,到這會兒還餓著肚子呢。”
外頭的話,伶俐的挽洛隔著窗子聽了,直接報給若嫻:“福晉,這宋格格與李格格安份了三年,這當口在二門攔了四阿哥,分明就是落您的臉麵,您就不該免了她們的請安,讓她們明個兒就來您跟前立規矩才對。”
若嫻素手往炕幾上一拍,愣是氣成了發麵包子,她手上還留著和麵弄得麵碴子呢,特意留著要在四阿哥麵前顯擺的,結果……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公考考完了,成績還沒下來,先麻利的滾回來更新了,(挺胸脯)我就是如此的勤奮,快來誇獎我!
前方高能,非戰鬥人員請撤退。
論題:四爺和四福晉,哪個會更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