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中學網球部剩下兩人都是二年級生,今年第一次作為正選參加地區大賽,是帝丹中學的雙打組合之一。
個子稍微高一些的那個少年名叫伊藤真,他的搭檔名叫新山宗治。
“我們本來是部裡的準正選,後來三年級的井上前輩和柴田前輩退部後才被選拔為了正選。”伊藤真道。
“他們兩個怎麼就退部了呢?”一直聽著他們之間對話的向日嶽人皺眉問道。
伊藤真突然沉默了,他的搭檔新山宗治抿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芝穀這個混蛋的。”
利姆露觀察了一下帝丹網球部幾人的神色,判斷出了那位叫芝穀瞬的人是真的受人厭惡。
“其實,井上前輩和柴田前輩是手腕被……”伊藤真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新山宗治懟了一下胳膊。
“嗯?”目暮警部自然不可能錯過這一點,他壓了壓帽子,問道“他們的手腕怎麼了?”
“芝穀曾經約了兩位前輩去街頭網球場打球,前輩們的手腕就是那時候被……”見沒辦法敷衍過去,新山宗治看了一眼對此也毫不知情的前輩們,而後又避開了與他們的對視,抿嘴道。
“他毆打了那兩個人?”
“不是,就是約了一場雙打比賽,芝穀讓另一個打街頭網球的人和他做搭檔,然後與井上前輩他們打比賽。”
“打球傷了手?”目暮警部皺眉。
“芝穀是打暴力網球的,在比賽中將球打在對手身上並不違反規定。”帝丹網球部的副部長小田切崇為目暮警部解釋道。
“從那之後,兩位前輩的手腕都留下了傷,雖然不影響日常生活,但一、兩年內是沒辦法打網球了。”伊藤真道“當時我和宗治在現場,本來想阻止比賽的,但是芝穀的那群狐朋狗友攔住了我們,還踢了我們幾腳,當時我們連報警都不敢,前輩們比完賽後,我們在送兩位前輩去醫院的路上本來想報警的,但是前輩們不讓。”
“為什麼不打?”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眉宇緊鎖,神情冷肅到四周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
“……”
“芝穀他家裡很厲害,這種性質的報案根本影響不了他,反而會給自己帶來更多麻煩——井上前輩當時是這麼說的。”
“這……”向日嶽人神情憤恨,不僅是他,在帝丹中學網球部的人一番證詞中,他們所有人對死者芝穀瞬的死亡的態度完全轉變了。
不能說這種人死不足惜吧,但卻也能稍微理解凶手殺人的心理了。
“目暮警部,”與大和健太去門外交談問話的高木涉和大和健太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他將手裡的本子遞給了目暮警部。
剛剛大和健太沒有在這裡說完的話全都記錄在這個本子上,目暮警部尊重他們想要遮羞的想法,便低頭無言的翻看起了高木涉記錄的證言。
一旁的柯南本來想踮起腳尖偷偷瞄一眼的,但是被一旁的高木涉製止了。
芝穀瞬的確劣跡斑斑,葷素不忌且行事作風極其惡心,雖然不過14、5歲的年紀,但卻奪走了不少女孩的清白,據說已經有三個女生因為這事從學校退學,據傳,甚至還有一個女生跳樓自/殺了。
而這隻是芝穀瞬所做的諸多惡心事中的其中一件。
大和健太甚至還透露道,因為芝穀瞬的家庭背景太過強大,再加上每次做事都沒有留下關鍵性的證據,即使報/警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
目暮警部歎了口氣,將本子合了起來遞還給了高木警官後,他道“這裡的場地負責人呢?”
“我在這裡!”一個聲音從利姆魯的斜後方響起,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微微加快了步伐向裡麵走來“我去吃飯了,收到消息後立刻趕來的,很抱歉來得遲了些。”
“下午的比賽暫時推遲了吧,這個案件我們警方一定會儘快審出結果來的。”目暮警部語氣沉穩道。
“當然,不用您說我們也是打算把比賽暫時推遲了的。”
“既然比賽推遲了,那我們……”有其他學校網球部的人突然道。
“你們每個學校的負責人把聯係方式留一下後就可以離開了。”目暮警部道,眼下有動機和機會殺害芝穀瞬的人應當就在帝丹中學網球部之中,其他學校的人都圍在這裡也不過是給他們添亂罷了。
學校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但因為手塚國光和跡部景吾都沒有離開的打算,所以青學和冰帝網球部的幾人還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