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姆魯介紹完後,身著出陣服壓切長穀部才接著道“我名為壓切長穀部,是利姆魯大人之刀。”
身為學霸奴良陸生眉眼一跳,總感覺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你是付喪神吧?是從那刃‘壓切長穀部’中化身刀劍付喪神?”牛鬼皺眉問道,他將目光放在了壓切長穀部腰側刀劍上麵。
和福岡市博物館中那刃‘壓切長穀部’可謂是一模一樣啊!既然壓切長穀部在這裡……難道博物館那刃是假?
“這解釋起來太複雜了,反正他和福岡市博物館那刃長穀部都是真。”利姆魯喝了口酒,又抿了抿嘴唇上酒漬,感受著辛辣而又給人一種溫吞感酒液將他胃部暖熱,雖然比不上利姆魯這兩天喝魚鰭酒,但在妖氣濃鬱環境下發酵酒液也有著彆樣風味。
不知是不是利姆魯錯覺,他總感覺自己在酒液中品嘗到了淡淡櫻花香味。
既然利姆魯都這麼說了,那麼即便他們再怎麼好奇,也不能再多問了。奴良陸生隨口換了個話題。
“我聽牛鬼說,之前那無名山上是沒有建築,你們是用了什麼辦法隱藏起來了嗎?”雖然這話問直白,但這也是夜陸生發覺了利姆魯本來就是帶著交好誠意來,所以說話才直白了些。
“之前我們設立了結界,就一直處於隱世狀態,這兩年實在是無聊了,再加上人類社會發展日新月異,發明了不少有趣東西,才決定入世融入其中體驗一下人類生活。”當了三十多年真正意義上普通人類利姆魯眼睛都不眨開始胡編亂造。
畢竟都是神秘側,如果奴良組真去查話說不定真能查出來他們在身份上使用手段,所以他乾脆如此道,至於怎麼理解就看他們自己了,反正隻要表達出自己無害就好。
“哎,確。人類實在是太聰明了。”突然響起聲音來自長桌對角位置,一個身材矮小,但後腦勺卻格外長老人盤腿坐在那裡,手裡捧著一杯酒,歎了口氣感慨道。
“老頭子!?”
“初代目!?”
這個未被任何‘人’發覺行蹤好似突然出現老人是奴良組初代頭目,創立了奴良組大妖怪滑頭鬼奴良滑瓢。
而這位昔日百鬼之主此時正撐起身子,雙手交叉放於袖子中,他邁著輕快步伐繞到了利姆魯和壓切長穀部中間,掏出了兩塊糖,仰頭問道:“要吃糖嗎?”
“謝謝。”利姆魯瞄了一眼奴良滑瓢頭,又覺得有幾分失禮,所以連忙拿起一塊糖感謝道。
見此,壓切長穀部也接過了另一塊糖。
“他是我爺爺,奴良組初代目。”奴良陸生撐著下巴,頗有幾分無奈道。
這次宴會其實是奴良滑瓢要求陸生舉辦,就連向無名山上三上宅遞交邀請函也是奴良滑瓢示意。
但偏偏坐下這些決定奴良滑瓢反而當了個甩手掌櫃,以鍛煉他為由把事情全都扔給了他。
老人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昔日率領百鬼夜行於整個東京時霸氣了,除了外表奇怪了些,完全像個普通老頑童。身上魔素開始流逝散去,儼然已是日落西山。
“年輕人,你能看到‘畏’存在是嗎?”剛剛還是一副老頑童模樣奴良滑瓢突然露出了嚴肅正經表情道。
“……我雖然不知道‘畏’是什麼,但我能看到您身上正在不斷流逝力量。”
聞言,這張桌子上坐著妖怪們都忍不住看向了他們。
妖怪並不是永生不死,隻是相較於人類妖怪生命確很是漫長,且越是強大妖怪,壽命也越是長久——
本來,以奴良滑瓢純正血統以及強大實力,活個幾千年是完全沒問題……但奴良組妖怪們都清楚,究竟是因為什麼奴良滑瓢才成了如今這副垂垂老矣狀態。
啊——我簡直是太衝動了,這句話完全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這不就跟當著老人麵說‘你已經沒幾天可活’性質一樣嗎!?
這孩子也太好懂了吧?看著利姆魯不斷變化且越來越絕望愧疚表情,奴良滑瓢挑眉想道。
作為名震一時大妖怪,奴良滑瓢自然十分清楚自己身體狀況……不說百年了,折半都勉強。
“老頭子,利姆魯說話是什麼意思?!”奴良陸生不敢相信自己猜測,皺眉向奴良滑瓢問道“你畏在流逝?!”
‘畏’其實就是妖力,不過是根據它來源——人類畏懼與敬畏而換了一種稱呼罷了。
妖力即妖怪生命之力,一旦妖力散儘,自然代表就是這個妖怪生命也將步入終結。
而利姆魯說老頭子妖力在流逝……奴良陸生不想、也不敢相信已經擺到明麵上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