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位於涉穀外郊的一個地方, 建立於十年前,但是僅僅營業了三年,第四年開始便頻頻發生各種靈異事件。
“這家酒店的前身是以前的一位總理大臣名下的一棟彆墅, 十年前這裡就是個遠近聞名的鬼屋了,經過專業人員驅鬼、原來的歐式彆墅儘數燒毀後才建立的這家酒店。”太宰治雙手插/在風衣口袋中,站在破敗廢棄的酒店前對著站在他身旁的少年道。
“哎……這樣啊。”利姆魯感歎道“不過在鬼屋舊址上開酒店,這難道和墓地上建學校是一個道理嗎?”
“誰知道呢,”太宰治勾唇道“不過當年這塊地的賣價也不會太高吧?”
身著藏青色西裝的笑麵青江微微眯眼, 透過殘破的玻璃看著酒店內部的景象“裡麵還真是厲害啊,就好像這家酒店還在營業一樣呢!”
“……”利姆魯和太宰治沉默的看著雜草叢生且殘破不堪的老舊廢棄的酒店, 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裡麵、是什麼樣子的?”太宰治斟酌一番後,小聲問道。
笑麵青江眯眼笑著, 語氣都上揚了不少“就是正常酒店的樣子啊!”
正常酒店的樣子……是指裡麵的設施裝飾是正常酒店的樣子, 還、還是指裡麵——
“生意真好啊。”笑麵青江又感慨道。
這意思很明顯了,利姆魯打了個冷顫,默默地後退了兩步。
“進去吧!”突然興奮起來的笑麵青江朝他們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是利姆魯和壓切長穀部離開遠月學園的第二天, 行動力強、又仗著有分/身的利姆魯果斷決定來探查一下博多買下的這家鬨鬼酒店。
“說起來這家酒店都有什麼鬨鬼傳聞?”利姆魯向提前做好了情報工作的太宰治詢問道。
“嗯、值班室的大叔半夜在監控視頻中看到了酒店各處門庭若市很是熱鬨的景象, 他起初以為是有什麼活動,結果去前廳看的時候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太宰治一邊說著, 一邊與利姆魯一起跟著笑麵青江向酒店內走去。
“值班室的大叔一開始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將以前的錄像播了出來……”太宰治壓低了聲音道, 似乎是要刻意營造這類氣氛一般“但是啊、”
他的話被笑麵青江推開酒店大門時產生的吱呀聲打斷了。
“但是值班室的大叔親眼看到了,僅在深夜的酒店內活躍的客人與服務人員們。”笑麵青江十分配合的壓低聲音道。
“那些客人是鬼嗎?”利姆魯咽了口唾沫,攥緊了太宰治的衣袖用害怕又期待的眼神看著笑麵青江, 問道。
“是哦,”笑麵青江環視了前廳一圈“他們的臉上都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雖然各不相同, 但總給人一眾僵硬感呢……配上蒼白的膚色、頗有些像麵具呢。”
“現在他們還在這裡?”因為笑麵青江的形容實在是太詳細了,再加上他的言行舉止,這讓利姆魯不得不懷疑他是邊看邊像他們描述的現場景象。
“在的,不過他們好像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了,十分正常的在酒店內做著各種事情呢。”笑麵青江撐著下巴,略帶幾分苦惱道。
“好可怕呀!”太宰治蹲下身子抱住利姆魯的腰身道,利姆魯微微低頭看著眼睛閃閃發光的太宰治,一下子都不知道是該吐槽他比較好還是讓他放開自己比較好。
“說起來,鬨鬼的話肯定是因為這裡之前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件吧?在酒店內死去的人因為怨恨之類的情緒一直不得超生,所以化作鬼和怨靈留在了這裡。”利姆魯決定暫時無視掉太宰治,會想著自己以前看過的鬼片中的套路,說道。
“十年前,在這裡還是個鬨鬼的歐式莊園的時候,總理大臣那邊特地邀請了很多這方麵的大師來除靈,甚至還請來了奧利弗·戴維斯這位在國際上都超有名的專業人員過來。”太宰治道。
“他們除靈沒除乾淨?”利姆魯好奇道。
“不,除靈非常成功,根源、屍體什麼的都找到了,該升天的都升天了,該消除的也都消除了,這個地方空置了半年之後,那位總理大臣因為缺錢而選擇將這塊地以較為低廉的價格轉手賣了出去。”
“收購這塊地的人是誰?”笑麵青江好奇道。
“一個靠餐飲業發家的暴發戶,”太宰治起身仔細打量了一番酒店內部的裝飾與設施,一邊說道“那個暴發戶的發家史可是精彩到寫成書絕對會大賣的地步哦!”
他們跟著笑麵青江的步伐繼續向裡麵走去。
“這個暴發戶姓河野,名為河野文治,是個賣餡餅的。”
“賣餡餅的!?”利姆魯驚訝道。
“沒錯,就是路邊攤賣的那種餡餅,結果突然有一天他的煎餅攤火了起來,無數人、其中甚至還有很多有錢有勢的人都成為了他最為忠實的客人。”
太宰治微微彎腰看著夾角處的蛛網,一邊道“河野文治從路邊小店開到了大飯店,但自始至終仍然隻賣一種食物,那個餡餅。他賺的盆滿缽滿,河野餡餅的名聲響徹了整個日/本,但他未曾開過一家分店,也未曾增加過一道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