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孩子在嬰兒時期, 大抵都是千奇百態的作。
程見煙沒見過彆人家的孩子,但論自家兒子,她也覺得是作中翹楚。
季煊或許是繼承了季匪的‘優良’基因,從一周歲會勉強扶著圍欄吭哧吭哧走路的時候, 就十足十的展現出他‘混世魔王’的本質。
譬如剛剛斷奶時不願意喝奶粉, 大哭加絕食了一天一夜。
給程見煙心疼壞了, 就算硬著頭皮強迫自己心狠,嘴裡也上火的起了兩個大泡。
關鍵時刻還是季匪更狠一點, 直接就把孩子和育兒嫂扔進另一個隔音的房間門, 隨便他作。
一天一夜後,季煊哭累了也餓抽了, 終於肯好好吃奶粉。
至此,戒奶之路才算完事兒。
隻不過季煊在彆的方麵也不聽話。
七個月剛剛吃輔食的時候, 這家夥表現出來非同一般的挑食脾氣。
不加鹽和任何佐料隻滴幾滴核桃油的粥比母乳還難吃,用勺子喂到季煊嘴裡, 他就伸出小舌頭一個勁兒的頂,弄的滿臉滿身都是。
育兒嫂不敢強行喂, 那就隻好換程見煙來, 但季煊雖然喜歡媽媽卻不喜歡沒滋沒味兒的蔬菜粥,就算是媽媽來了也不客氣。
他小手一揮, 直接把粥碗打翻。
於是弄的兩個人身上都是了。
輔食喂了快要半年的時間門, 季煊才稍稍適應——也有可能是因為十個月後,蔬菜粥裡可以加點細碎的瘦肉和佐料的緣故了。
不過小家夥淘氣, 吃飯的時候喜歡手舞足蹈, 動輒就要把自己和彆人弄的一身臟。
四月份的天氣裡,室內恒溫舒適,程見煙穿著一身睡裙喂他吃飯就不幸中招了。
她無奈的把孩子交給吳姨, 自己趕緊去洗漱弄乾淨。
半邊身子沾了黏膩膩的粥,她乾脆洗了個澡。
家中每個房間門的隔音都極好,浴室尤其,程見煙站在淋浴下耳邊都是水聲,自然沒有聽到季匪在外麵叫她的聲音。
季匪這兩年已經正式從行動崗轉成培訓崗,日後是要順著專門培養人才的領隊方向發展的。
手中握著的權利更多,但卻比之前閒了不少,就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差不多,偶爾中午得了個空閒,還能回家看老婆孩子。
譬如今天中午,季匪隻是回書房取個落下的文件,順便看看程見煙,結果到臥室叫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
正想著是不是在季煊的房間門,他剛要邁步離開,耳朵敏銳地聽到浴室傳來一陣水流聲。
大概是因為家裡沒有外人的緣故,程見煙忘記把門關嚴,才泄露了這一絲絲的縫隙,露了聲音。
季匪腳步微頓,走了過去。
從若隱若現的縫隙中,看到了女人皎白瘦弱的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哺乳期勞累的原因,程見煙身材比產前更纖瘦了幾分,但該有肉的地方卻越發傲人。
產後修複做得好,隔了許久行房事時,滋味竟比從前更甚。
就是這事兒總被季煊打斷,加上程見煙工作忙,他們做的也不那麼頻繁了。
季匪本以為自己可以逐漸收斂欲望,徹底變成個體貼的,但今天不小心看到這抹背,才發現他太高估自己了——
他就是個禽獸。
而且卑劣的覺得……當禽獸也沒什麼不好的。
季匪垂眸看了眼手表,確保時間門還充裕後走了進去。
他沒刻意放輕聲音,腰間門皮帶敲在門把手上的清脆聲在頃刻間門就讓浴室裡的女人彆過頭,黑眸中充斥著訝異。
“你……”程見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今天不是加班麼?怎麼突然……”
‘怎麼突然回來了’這句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季匪快步走過來摟在懷裡,低頭咬住了濕潤的唇瓣。
程見煙瞬間門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潔白的手指抓緊他身上的軍裝。
沒錯,季匪身上穿的還是隊裡的衣服。
他剛從訓練場上趕回來,一身深藍色的衣服,肩寬腰窄,身體瘦削有力,揉著她的力道仿佛要把她身上的血肉揉進懷裡。
就這樣跟她做……未免有些羞恥。
程見煙急促的呼吸,被水淋的濕漉漉的巴掌臉泛著粉紅色,瓷白的牙齒咬著唇。
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勾引正直的兵哥哥一樣,但分明是他先主動的。
“季匪,嗯……”程見煙揪住他外套上的白色扣子,小聲嚶嚀:“你,你先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季匪剛想戲謔‘肯定要脫’,看瞄見女人眼底的心虛,頃刻間門便明白她是在因為什麼彆扭了。
他們好像,還沒穿著這身做過。
“程程。”季匪抓著女人素白的小手按在自己的鎖骨上,逐漸向下,帶著她逐一撫摸過身上的外套,襯衫布料。
在程見煙愈發迷離的視線中,他啞聲問:“喜歡麼?”
“這身衣服。”
程見煙小臉愈發緋紅,但半晌後,還是誠實的回答:“喜歡。”
她一直把季匪和他的職業當成莫大的驕傲。
這點,始終都沒有變過。
程見煙乖巧聽話的模樣讓季匪心神湧動,而拍打在皮膚上的熱水就像是催化劑。
看她這麼乖,他就是個不受控的想更‘惡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