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女管家提前做好了規劃。將溪木鎮坐落的白河川,最大程度開拓。為後續的擴建奠定了基礎。原木、條石等建築材料,在溪木港堆積如山。隻要勞力充足,建造1000棟新民居,完全不困難。
話說,自從領主大人跨位麵傳回一整座灰岩金山,散居在周遭的諾德村落就集體遷入溪木安居。女管家統計,前前後後不下數千戶。稍後又有3000戶位麵灰民,再加1000戶海爾根人,極有可能破萬戶。
這幾乎可以媲美九領之一的雪漫城的規模。
換言之,此時的吳塵已經不能用小鎮領主來稱呼了。
乘坐星夜女神號,吳塵與最後一批難民平安抵達白河江心洲後部,圍繞燈塔而建的溪木港。先行抵達的圖留斯將軍正領著士兵轉移難民、維持治安。聳立在北岸的寒落要塞,讓圖留斯將軍重拾信心。也讓被巨龍碾碎的軍心稍稍恢複。還讓被龍息和龍吼連翻摧殘的傷員得以治療,保住了性命。
總之,當初的一個屈尊示好的小小舉動,讓圖留斯將軍獲得了失去天際門戶海爾根要塞後,難能可貴的溪木落腳點。這也是他在吳塵沒有返回領地前,以帝國將軍的身份持續展現善意的原因。試想,作為天際門戶的海爾根被毀,於是聳立在白河岸邊的煤塊營地就成了對抗風暴鬥篷的前線。作為恪守中立的雪漫大領下的溪木男爵,吳塵雖然擁有極大的自治權,但內政外交也不可能跳出太遠,一定會與雪漫領主保持相當的協同和一致。這對此時的帝國遠征軍團而言,自然是個極大的好消息。這也就意味著,風暴鬥篷不可能輕易進入溪木,追殺帝國殘部。
“大人,因為人手不足,寒落要塞的精銳我要全部帶回,防禦獨孤城。”圖留斯將軍命人取來一套帝國將軍甲:“我以帝國駐天際行省最高軍事長官的身份,授予您上尉pn軍銜及相應的募兵權!。您可以自行防守要塞,招募勇士保護領民。”
淡定。這是一把雙刃劍。
接受就等於綁上了帝國的戰車。不接受等於被迫加入風暴鬥篷。
“是我的榮幸,將軍。”吳塵卻毫不遲疑接過帝國鎧甲和一枚上尉印戒。成為擁有兵權的“戰爭領主rr”。
“好的,大人。”圖留斯將軍沒有稱呼他的軍銜,仍然尊稱“大人”,顯然明白了吳塵的心意:不拒絕任何一方釋出的善意,卻完全保留領地的獨立。
這也是圖留斯將軍交出寒落要塞駐兵權的底線。不求吳塵死忠於帝國,但絕對不能心向叛軍。
完成簡短的授銜儀式。沒有負擔的圖留斯將軍和吳塵並肩眺望白河燈塔照耀下的溪木城:“大人,我期待與您在獨孤城的見麵。”
“我也很期待。”吳塵顯然品出了圖留斯將軍話中的深意。
獨孤城作為第三帝國以來天際行省的首都,在4 201年,被烏弗瑞克風暴鬥篷殺死前,至高王托依格 n r一直是獨孤城所在的九領之哈芬加爾的領主和天際行省的至高王。據說,烏弗瑞克風暴鬥篷為了獲得至高王的權利而挑戰托依格,他用吐目擊倒了倉促應戰的托依格,然後用一柄劍結束了他的生命。在場的目擊者聲稱烏弗瑞克“將托依格吼成了碎片”。然而帝國和天際行省的許多領主認為,殺死托依格的行為不是一場榮耀的對決,而是弑君大逆。
因為客觀上而言,托依格還很年輕,缺乏軍事訓練,而烏弗瑞克已久經沙場並且擁有吐目的力量。除此之外,烏弗瑞克本可以選擇外交,但卻選擇了決鬥作為他的第一手段。根據托依格的宮廷大法師希比利斯丹特b nr的證詞,托依格盛情款待了烏弗瑞克,如果烏弗瑞克選擇勸說,他可能就會支持烏弗瑞克。而且至高王托依格對這場突發的榮耀對決,全無準備。
在托依格死後,他的遺孀“公正的艾利西弗s r”接替他成為了獨孤城的領主,並在帝國再度統一天際時,力爭天際行省至高女王 n的頭銜。
換句話說,雖然公正的艾利西弗接替了至高王托依格的哈芬加爾領主之位,卻沒有成為天際行省的至高女王。
也就是說,按照諾德人的古老法則,天際行省九大領及各地領主,包括吳塵都有成為天際行省至高女王的資格。
“溪木領主,來獨孤城參與至高王位的爭奪吧”,才是圖留斯將軍這句話的真實意圖。
三日後,圖留斯將軍攜帶女隊長克勞迪婭、女祭司克裡斯蒂安,以及戍守寒落要塞的全部精銳,乘坐星夜女神號順下白河,前往仍在帝國控製中的風盔城。作為東境的領主,被趕出風盔城,在天際四處亂竄最後被俘於黑水十字路口,押送到海爾根要塞險些被就地處決的烏弗瑞克風暴鬥篷,一定會趁機收複自己的領地。先恢複九大領主的權利,是挑戰天際至高王權的律法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