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接受我的獨家采訪?”女司機舉起了放在副駕駛的錄音話筒,開啟了揚聲器的功放:“關於剛才那些黑幫——”
“啊?你——說——什——麼?”吳塵指了指耳朵。加裝他沒聽見。
“能不能——接受我的——獨家采訪?”女司機也學著吳塵大聲叫嚷。
吳塵輕輕打了個方向。一邊靠近菲亞特熊貓,一邊搖下車窗。這次用更大的聲量:
“你——說——什——麼?”
“我說——”女司機話剛出口,拚裝車猛然擠了過來。
兩眼一花,女司機渾身一激靈:“能不能…接受我的獨家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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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聲音出自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女警:“歡迎你,來自80年代的姐妹。我是來自1976年的吉安娜·阿米庫奇。”
“獨立調查記者。阿瑪利亞·帕薩拉卡amalia passacqua。”駕駛菲亞特熊貓的女司機習慣性的用采訪慣用的模仿句式:“我來自1980。”
所謂獨立記者,就是那些不服務於任何一家媒體,以個人角度進行調查,並將新聞稿授權某個媒體發表的職業記者。調查記者,是指從事調查性報道的職業記者。主要工作就是揭發黑惡勢力或者政商勾結的幕後醜聞,這份特殊性導致他們經常會被威脅、被毆打、被侮辱、被殺害,甚至死後還被惡意汙名化。可是這並沒有減少他們的熱情和勇氣,但他們最怕是正義已死。
據說某些著名的獨立調查女記者,會偽裝成各種職業接近調查目標。用儘渾身解數也要套出目標背後的秘密。包括犧牲色相。
“你們是誰?”出於對女警身上飛行小隊標識的信任,才加上剛才的姐妹大亂鬥導致完全看不出正常的麵貌。所以這位獨立調查女記者阿瑪利亞·帕薩拉卡並沒有認出自己的異度同位體。但一直監聽警用頻道的這位獨立調查女記者確信,眼前這群人身上有可以改變她職業生涯的“獨家大新聞”。
路上的警車路障和黑幫汽車殘骸就是明證啊。
“我們是不同年代的你。”再說這句的女警,已經很流利了。顯然她打心底已經認可並接受了這個奇怪的超時空想象。絲滑無比,完全沒有顧慮。
“什麼?”不愧是比報社女記者更強大的獨立調查女記者:“你們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彆急,先仔細看看我們。”報社女記者稍稍整理儀容。話說,鼻子擰到腫一對熊貓眼的實況顏值,完全無法分辨真實顏值啊。
然而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美噠噠的獨立調查女記者細看之後,漸漸笑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會在做夢吧。”
“‘我也以為在做夢’。”報社女記者似乎有感而發。
“最初是她。”女警吉安娜手指摩登女郎可可:“被開車的那位先生花5000裡拉雇傭的街頭工作者。”
聽到5000裡拉,所有人都發自肺腑的點頭說道:“值這個價。”
正說著,拚裝車在紅綠燈下徐徐止步。
下一個十字路口又到了。
有句歌似乎很應景啊:“東京下雨,淋濕巴黎,收音機,你聽幾點幾;當半個地球外還有個你,當相遇還沒到對的時機,夏天一去,又是冬季,711,暖杯巧克力;秒針轉動 didida,小小時差 didida,我早茶月光灑在你頭發,平行的畫,didida,幾時交叉,didida,“下個路口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