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到抵達終點站。”環視寂靜無聲的乘客,吳塵最後說道:“優先攻擊兩側車窗外的怪物。車頂和天空交給飛行小隊。老人和小孩會被轉移到裝甲大巴,剩下全部歸為戰鬥隊列。請注意,戰鬥期間執行軍事管製。違抗軍令,軍法處置。無人例外。”
“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原先etr y 0160潘多利諾裝甲列車上的士兵。畢竟是參與秘密任務的意大利職業軍人。對於飛行小隊的認可度毋庸置疑。
“指揮官先生,小心前方變道。”在露營車廂監視全車閉路視訊的女講解員伊麗莎貝塔及時提醒。
“指揮官先生,軌道變成了三條。”女秘書可可這才反應過來:“或許從我們穿越鐵路道口後,就已經變了。”
“我們現在行駛的是中間這條鐵軌。”吳塵已經猜到了原因:“也就是說,還有彆的列車行駛在不同的軌道上。”
“明白了,指揮官先生。”可可知道接下來一定有場激烈的飛車追逐戰。
“時本,辛苦一下。先把剛剛拚貼上來的炮塔進行機械自動化指令集編輯。”吳塵趁著大戰來臨前難得的時間差,繼續對整個菲亞特號的維護和升級。
“明白,指揮官先生。”作為隱藏人物的時本·平克頓在自己的新崗位上越發遊刃有餘。她幾乎是吳塵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無論是軌道機械臂還是升頂式炮塔,以及菲亞特全車的機械自動化都源自她的拚貼屬性。
失去部落女郎胡安娜的部落騎士又開始不受控製的變異,化身成魔馬騎士不要命的瘋狂追擊。吳塵卻刻意鬆開電門,任由魔馬騎士爭先恐後跳上菲亞特號。但隻要一踏上菲亞特號,變異就會立刻被打斷。然後失去魔化能力的部落戰士被軌道機械鉗一夾一個準,塞進車廂。簡單的情況說明,再讓部落女郎胡安娜出麵安撫,這些敢於向裝甲列車發起衝鋒的部落戰士立刻就轉換了陣營。齊心協力保護菲亞特號。
很快,後方軌道就出現了加速追來的先頭部隊。
“指揮官先生,好像也是一列裝甲列車。”可可將鏡頭推近:“而且還是正在變異的魔甲列車。”
嵌入式電視屏上正在播放的仿佛快速生長的藤蔓不斷破甲而出的血肉觸手的實時畫麵,就是最直觀的危機呈現。有過親身經曆的裝甲列車部隊和部落騎士,立刻各就各位。那種變異的恐懼已深深印刻在腦海。
“指揮官先生,怎麼才能確定有沒有完成變異?”部落女郎胡安娜的心思所有人都明白。
吳塵自然也不例外:“看他們的眼睛。當眼中痛苦消失,隻剩無儘的冷漠,就是完成變異的標誌。掙紮和痛苦表示人性還沒有徹底消失殆儘。沒有掙紮、沒有痛苦,就意味著成為毫無人性的行屍走肉。”
“明白了,指揮官先生。”或許是自幼就在部落紛爭和外敵入侵的動蕩之地長大,讓部落女郎胡安娜遠比來自70、80年代的時代女郎更加快速的融入飛行小隊。也更懂得“敵人的敵人可以成為朋友”的部落諺語。
仿佛打開了地獄之門。當追擊的變異列車上,無數飛行怪爭先恐後的爬出高速行駛的車窗,嚎叫嘶吼著展翅高飛,極短的時間又彙聚成死亡烏雲撲向菲亞特號。309裝甲大巴乘客中立刻響起幼童驚恐的尖叫,卻被身旁父母死死捂住嘴巴。
危急關頭,極度壓抑死一般靜默的車廂,響起飛行小隊指揮官平靜卻充滿了力量的聲音:“聽我命令,準備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