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孩子不是……”工作人員見許歲聿的目光在那裡停留的有些久，開口說，“那隻是最後一個出生的，腿天生有點跛，臉型也不太好看，經常被欺負。”
那隻小狗經常被其餘小狗欺負，所以平時放風什麼的也是單獨出來。
許歲聿忽然問：“我可以去看看它嗎？”
工作人員：“可以的。”
說是有點跛，其實還挺嚴重的。
能夠明顯看出來這隻小狗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
大約是很少被看見，這隻耶耶小心謹慎地靠近了許歲聿。
許歲聿把自己手中的小零食給了這隻小狗。薩摩耶吃完了小骨頭零食，端坐在許歲聿麵前。
它歪頭看了他一會兒，大約是覺得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拖著不太健康的身體往前挪動了一些，用腦袋蹭了蹭許歲聿的指尖。
聞槿選了跑的最快，最活潑最聽話的那一隻小狗。
在選定後，工作人員笑得更燦爛了。
“這隻寶寶是這一批孩子裡最優秀的孩子。”
父母都賽級犬，毛發蓬鬆的跟小獅子似的，性格也極好，看著就可愛。
犬舍品相最好的這一隻要七八萬，抵得上聞槿實習期快要一年的工資。
她把那隻小狗抱在懷裡，扭頭看見了和另一隻薩摩耶貼貼的許歲聿。
聞槿沒說話。
她直覺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他。
許歲聿垂著的手在小狗的磨蹭下終於動了，他抬起手，動作緩慢地、一下一下輕輕摸著耶耶的腦袋。
並不健康的小狗把腦袋把他掌心送，似乎在安慰著心情不是很好的少年。
聞槿抱著的小狗忽然汪了一聲。
許歲聿後知後覺地收回手，少年飛快眨了兩下眼眸看向聞槿，難得透露出幾分手足無措。
許歲聿站起身：“已經選好了嗎？”
聞槿看著貼在他腳邊的小狗，點了點頭。
在許歲聿說出“那就走吧”之前，聞槿指了指他腳邊的耶耶：“你喜歡它嗎？”
許歲聿：“……”
聞槿先把手中的小狗塞到犬舍員
工手中，走進後蹲下身，許歲聿腳邊的那隻慢慢靠近了她。
“好可愛！”
許歲聿：“……它比不上你剛才抱著的那一隻。”
聞槿撓著小狗下巴，語氣溫和：“你不這麼覺得吧？有什麼比得上比不上的？”
許歲聿：“但你不會買它，不是嗎？”
她並不反駁，從購買的角度來說，聞槿確實不會買下它送人。但如果要她自己挑選，她會選合眼緣的。
小狗蹭蹭聞槿的掌心，它又一次回到了許歲聿的身邊。
許歲聿眼簾低垂，輕聲說：“在其餘優秀的小狗的襯托下，誰會選擇這個可憐的小狗呢？”
但許歲聿沒辦法養狗。
他和成嘉言不一樣，忙碌的打工生活、家中隻有自己一個人，薩摩耶是需要陪伴、需要一定運動量的犬種。
他輕聲說：“明明都是小狗，卻因為先天條件不足要被欺負。”
自己想的果然沒錯。
聞槿想，今天許歲聿的心情就是很糟糕。
聞槿說：“它現在遇到了喜歡它的人，不是嗎？”
許歲聿的手僵了僵。
許歲聿垂眸，眼睫輕顫了幾下，她看著他的好感度忽然向上增加了一點。
【好感度40任務開啟：他希望這隻小狗能有好的歸宿。】
聞槿沒想到他的願望會是這個。
聞槿偏了偏頭，當機立斷：“請問那一隻耶耶有人預定嗎？”
工作人員搖頭：“因為這隻先天身體就不是很好，本身我們就沒打算售賣，犬舍本來打算繼續養下去的……但如果您喜歡的話，可以一起帶走的。”
畢竟是一下子7w買下了小狗的大客戶，家庭的實力應該足矣供多一隻小狗生活。
這隻殘疾薩摩耶除了身體比較弱還差一針疫苗外，檢查基本上也都做過了，除了相比起同齡人小一圈外，整體來說體質還是很健康的。
許歲聿扭頭看她：“……你要把它一起帶走嗎？”
聞槿回答地很堅定：“嗯，我想。”
小狗在犬舍被欺負的話，雖然隻剩下半年多的時間，但照顧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聞槿側過臉：“你要是有空，也可以來我家看看它。”
對於許歲聿來說，這是送上門來的接觸機會。
他現在在聞家的甜品店工作，工資給的很高，但和聞槿接觸的機會不多，上學時每天送早飯刷一下存在感。
本應該高興的。
但許歲聿心情有些複雜：“……好。”
聞槿付了款，她先把瘸腿的耶耶塞到許歲聿懷裡，又抱起健康的耶耶。
許歲聿的注意力完全在小狗身上。
沒被這樣擁抱過的小狗乖巧的過分，它的下巴枕在許歲聿的臂彎，和聞槿懷中亂拱的那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聞槿懷中這隻中氣十足地朝著另一隻汪汪叫了兩聲。
……咦。
怎麼還有點成嘉言和許歲聿這兩個人的感覺。
許歲聿輕聲問：“如果把兩隻都帶走，你會區彆對待它們嗎？”
愛是能平等存在的嗎？
許歲聿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回答，他忽然想到了成家的雙子，想到江澈，又想到沈斯南。
……對誰都能公平嗎？
聞槿搖頭：“我不確定，但或許會更關注你懷裡的那隻。”
畢竟聞槿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
而且，健康的耶耶屬於成嘉言，所以隻會留下許歲聿懷中的那隻。
許歲聿垂眸。
他輕輕“嗯”了一聲，心情這時候似乎才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這個答案是否符合他的心意。
瘸腿耶耶還要等疫苗打全，一周後才可以接這隻小狗回家了。
聞槿約許歲聿一起來接小狗。
他抿唇，聲音也輕輕地說了聲“好”。
兩人在裡麵看薩摩耶看好一會兒，出門的時候錢盈都有點等著急了。
看見聞槿拎著的籠子裡的小狗時，錢盈這樣怕狗的人都忍不住感慨：“我去，好可愛啊……”
聞槿：“而且特彆活潑！”
聞槿抱出薩摩耶，用指尖蹭了蹭它的額頭，小狗的尾巴和螺旋槳一樣轉動起來，熱情極了。
錢盈停頓了一下，戳了戳小狗屁股：“可是我們還要去玩呢，總不能拎著這個籠子去到處亂逛吧？”
許歲聿：“我可以送回去。”
他說：“我認識去你家的路。”
錢盈眉一挑，很滿意許歲聿的識相。
他拎著箱子從門口離開，錢盈的視線才收回來：“那隻好可愛，要不你自己留著養吧？”
聞槿說：“不啦。”
還有一隻小狗需要她照顧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