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RE這個品牌才起步不久,主理人不露麵這種營銷噱頭完全沒有問題。
錢盈看著陷入沉思的聞槿,大概是覺得她真有可能那麼乾,趕緊補充:“當然我隻是這麼說說……會長大概也沒時間管這種事啦。”
畢竟人情這種事情用一次少一次,她擔心自己這麼說會讓聞槿難辦。
而且聞槿和許歲聿非親非故的,之前的幫助已經夠多了,總不能總是幫他解決。
不過錢盈還是覺得很可惜——
RE這個品牌,她真的很喜歡來著。要是沒那些糟心事,她還是會繼續支持的。
聞槿看著錢盈的表情變換,最後很可惜地歎了聲氣。
聞槿在想彆的事情。
距離假期結束隻剩下半個月的時間。
這麼推算下來,其實也就剩下六個月可以繼續推進好感度。
不過聞槿想幫許歲聿一把,並不是因為她想得到他的好感。
她覺得他的壓力太大了。
林聽和他的人生軌跡應該差不多,從生活的壓力到身邊的流言蜚語,加上許歲聿有張好看的臉,成長過程中可能經受的騷擾一定不會少。
他和林聽從小到大都得靠自己,能好好長大到現在,有現在的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再怎麼說,他也才是個高一的學生。
當年設計的時候,大概是想用惡劣的環境來襯托許歲聿和林聽的能力吧?
聞槿越想越覺得自己像後媽。
今天的發布會結束,禮物雖然送出去了,但有了需要擔心的新事。
聞槿麻煩錢盈留意一下RE的後續,結果她的消息晚上就到。
錢盈畢竟是A市土著,獲取消息的速度比起聞槿要快的多。
錢盈:【SOS!糟糕!我朋友說許歲聿真有可能被封殺。】
聞槿:【!】
錢盈:【那個男的和沈家主家的關係還挺近的,之前本來買了位置的,後來一直都被許歲聿壓著。】
聞槿疑惑,可是既然之前能壓著,現在為什麼不行了?
對此,錢盈的回答很簡單:“因為合同簽好了呀。木已成舟,許歲聿無法支付高昂的違約金。”
聞槿問:“這種違約一般需要多少錢?”
錢盈:“幾百萬吧?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會你要給他支付違約金吧?”
在聞槿回複之前,錢盈說:“還是不要想這個了,就算把許歲聿贖回來了,RE這個品牌也不會繼續在他手中的。”
許歲聿的臉就能為這個品牌贏得眾多的年輕顧客,小眾輕奢品牌說貴也沒貴到哪裡去,不少年輕人咬咬牙就能買下來。
但如果品牌不在手中,相當於都在為他人做嫁衣,把心血拱手讓人。
……這也太苦了!
現在都不流行吃虧是服的觀念了!
掛斷了電話,聞槿看著手機發呆。
浴室的門被打開,江闕肩上搭著毛巾,黑色的短發沒有全都擦乾,濕漉漉的水滴淌在毛巾上,將他身上的冰冷感柔化了許多。
江闕看見她在發呆,腳步微微一頓。
“……在想什麼?表情很嚴肅。”
聞槿眨眨眼,下意識秒答:“沒什麼。”
見聞槿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江闕就並不多問,他抬手擦拭了頭發,隨後將椅子拖過來坐下。
最近江闕好像很忙碌,他來的時候還會帶電腦——在聞槿沒有反應的時候,他會保持合適的社交距離,就在一旁辦公,從不逾越。
但也不會太遠,畢竟要確保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發現聞槿的不舒適。
如果說江澈像是貓,那江闕絕對更偏向於穩重的犬類。
聞槿看著手機,一邊偷偷摸摸地用餘光觀察江闕。
雖然性格相比起高一年級的那幾位嚴肅了不少,但江闕的臉確實很符合大眾審美,特彆是在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氤氳著些許水汽的時候。
他的好感度一直都停留在90的位置。
聞槿曲著腿,看著他神色平靜地處理著公務。
……說起來,沈斯南和江闕熟悉,是不是能向他問一些關於前者的事情呢?
畢竟自己和沈斯南完全不熟悉。
經曆了這麼多,聞槿也清楚好感度肯定和熟悉程度掛鉤。
沈斯南表麵溫溫柔柔,實際上是個外熱內冷的人。
這麼想來,他和江闕剛好相反。
聞槿看著坐在床邊處理文件的江闕,忍不住問:“等下忙完之後,方便我問個問題嗎?”
江闕當即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抽離,他看向聞槿時手還放在鍵盤上:“現在不忙,想問什麼直接問就好。”
驟然對上江闕的視線,聞槿短暫地卡殼了一下:“……就是想向你問問沈斯南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的動作僵硬一瞬,屏幕上留下一串沒有意義的文字,對麵的下屬當即發來了一個問號。
江闕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自己是打錯,隨後欲蓋彌彰地將電腦屏幕關上。
他很快調整好了情緒,看向聞槿。
“我確實和他認識的比較久。”藏在身側、聞槿看不見的那隻手有些輕微的顫,江闕問,“忽然這麼問,是他做了什麼嗎?”
聞槿想,這種事好像沒必要向江闕隱瞞,很乾脆地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