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南:嗯……要這麼說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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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畢竟我知道你是個多傲慢的人。”
林聽說話不怎麼給沈斯南留情麵。
學生會長抬起手搭在唇邊輕咳了幾聲:“周六,有一場宴會。”
沈家的宴會,沈斯南也會出席,但他不會專門為許歲聿撐場子。
一直裝柔弱可不行,許歲聿的手段不少,總得自己出力。
林聽垂眸:“他們會羞辱他。”
沈斯南:“或許,如果你打抱不平,也可以帶上造物主一起去。”
他在某張空白的紙上寫了幾個字,隨後按著那張紙向前推送,放到了林聽的麵前。
是周六宴會的場地。
沈斯南:“與其說我不想讓許歲聿好過,不如說我好奇聞槿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林聽靜靜看著那張紙。
沈斯南:“期待你們的到來。”
*
許歲聿經常求人。
在循環開始之前。
求福利院的院長、求比自己更強壯的孤兒、求那些店家給自己打工的機會、求能夠繼續讀書的機會……
他們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許歲聿可以用這些黃金去換取稍好一些的生活,那也足夠。
高端會所內,來往的客人非富即貴。
許歲聿站在桌邊,任由那些有錢人用評估價格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沈斯南也在內。
優雅的貴公子平靜地喝著茶,似乎對許歲聿的到來並無過多的想法。
他隻會做對自己有益的事情,許歲聿的價值壓榨完畢以後,就在沒有幫助的必要。
那個負責項目的女士喝了口酒,揮了揮手。
她說:“你去隔壁房間,小輩的事情我不摻和。”
於是許歲聿就走了。
他預料到了自己會麵對什麼,但心情很平靜。
無非是一頓毒打、或者羞辱。
如他所料,得意洋洋如同戰鬥勝利的公雞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傲慢地示意小弟將酒轉到許歲聿麵前。
“我說了吧?攀上富婆有什麼用?再怎麼也比不過我們沈家啊。”
“你把這瓶酒全喝了,我就給你個機會。”
許歲聿沉默地接過了那瓶酒。
高濃度的白酒。
“哥,這個酒給他喝不是糟蹋了嗎?”
“山豬吃什麼細糠哈哈哈,這輩子都吃不起吧?”
“……但是那個聞槿不是和盛家關係很好嘛,不會記恨我們吧?”
男人擺擺手:“怎麼?她能硬闖啊?”
許歲聿沉默著灌了一口。
他高估了自己對酒精的耐受度,這一口嗆人,但想要放下的手忽然被按住,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旁邊的人猛地將酒瓶抬高。
高濃
度的酒猛地灌入口中。
許歲聿嗆得想要咳嗽,但對方沒打算放過他,一瓶灌完又是下一瓶。
“咳咳、咳咳咳……”
“等下扔到大姨床上算了,長得這麼小白臉,不乾淨的小子聞小姐肯定也不願意要。”
“許歲聿,我早說過,你那副清高樣子裝給誰看?”
下一秒,門被撞開了。
男人掀起眼簾剛要罵人,驟然對上了聞槿的目光。
聞槿很少這樣生氣。
“……你們在做什麼。”
她看見濕淋淋的酒精順著許歲聿的頭往下,他聽見聲音,肩膀有些控製不住地顫抖。
有人想上來攔著,林聽利落地扭住對方的手,一個乾脆的背摔,對方砸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聞槿順勢踩在那人的手上。
“我以為,你們起碼知道什麼叫尊重。”
對方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
許歲聿聽見了她的聲音。
但他仍然在咳嗽,還有耳鳴聲,也不願意這時候去看聞槿——讓她看見自己這幅樣子。
聞槿原本想要脫下自己的外套,又想到許歲聿的肩膀比自己寬闊許多,轉而麵無表情地向後方的服務生伸手。
“外套先借一下。”
服務生連忙送上了製服外套。
聞槿走過去將外套披在許歲聿身上。
許歲聿並未抬頭,液體隨著發絲淌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很狼狽。
被林聽那個背摔驚到的男人這時候才支支吾吾開口:“有病嗎?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聞槿隨手抄起桌上的酒杯把裡麵的紅酒潑在了對方臉上。
男人下意識抬手擋,聞槿順手又把桌上的酒杯盤子往他身上砸。
劈裡啪啦的聲響不絕於耳,林聽站在聞槿身邊,誰敢接近就揍誰。
對方被砸的腦袋和手都紅了,隻能背對著聞槿哀嚎。
“滾。”聞槿不解氣地又往那個男人屁股上踹了一腳,“我罩著的人你再敢動一下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