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保鏢將人死死按在地上。
那個熟悉的男人手上拿著小刀,眼下青黑一片、胡子拉碴,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休息了。
“你……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許歲聿沒再走。
他站在原地,淺灰色的眼眸冷冷注視著被按在地上的人,情緒穩定的像是早有預料。
許歲聿說:“如果你不那麼貪心,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男人顯然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他掙紮著妄圖從對方手中掙脫,但保鏢的力氣太大,隻能以失敗告終。
他眼眶通紅,死死盯著許歲聿:“該死的……我的人生都被你毀了!等著吧!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對比起聲嘶力竭的男人,許歲聿依舊平靜:“你之前不就想毀掉我的人生麼?現在成為了失敗者,就開始倒在原地大哭大鬨了。”
真難看啊,這副嘴臉。
許歲聿並未繼續看下去,他轉身離開,口袋裡的U盤發燙一般,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剛走到聞槿家門口,幸運像小炮彈那樣撞進了他的懷裡。
站在門口沒能牽住幸運的聞槿抬頭看向他:“回來啦?”
許歲聿微怔:“嗯。”
聞槿收了一點繩子:“我要去遛狗,你一起嗎?”
她朝著許歲聿笑了笑,莫名其妙的撫平了少年一路上走來越燒越烈的煩躁感。
許歲聿說:“好。”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
後天就是活動日,今天要進行最後一次彩排,由於和沈斯南約好了見麵,聞槿往大禮堂的方向走。
桌遊社的事情不用聞槿操心,盛珣讓她在活動日到處玩玩,也算是放鬆一下。
聞槿倒是沒意見,剛好林聽的社團沒什麼活動,她們準備到時候一起。
人還沒到大禮堂門口,路上就已經熱熱鬨鬨的。
受到這種氛圍的影響,聞槿走在路上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很快到達了禮堂門口。
聞槿扒著門往裡麵看,禮堂內比起外麵還要熱鬨,學生會的成員在緊鑼密鼓地最後排練敲定流程、調整禮堂內的裝飾。
站在門口的學生會成員:“暫時不能進……啊!是聞槿學妹,來找會長還是林聽?”
聞槿:“找學長,不過要是不能進去的話,我在外麵等著就好了。”
對方眨眨眼睛:“進去吧。”
反正聞槿都算是學生會的編外成員了。
克裡斯托的禮堂很大,聞槿穿過一排排座椅往下方走,沒看見林聽,但看到了站在舞台上的沈斯南。
正在忙著指揮彆人的某位學生會學姐急匆匆道:“學妹,能麻煩你把話筒給會長帶過去嗎?”
聞槿現在是這一片最閒的人,隻是送個東西倒沒什麼事。
沈斯南站在台上。
他身材頎長,克裡斯托的製服穿在身上,穿出了定製西裝的質感,紐扣每一顆都一絲不苟地扣好,腕骨和喉結凸起的弧度都優雅。
這段時間身體尚未恢複,沈斯南的膚色在光照下更顯蒼白,手背上可以看見部分青筋的脈絡。
加上隱在黑發之間的尖耳朵和淺藍眼眸,真的像是通話中走出來的精靈王子。
聞槿站在台下,忽的有種他隨時都要變成泡沫消散的感覺。
聞槿:“學長。”
開幕儀式還是要沈斯南來嗎?
聞槿有點擔心他的身體,不過還是將手中帶來的麥克風交給沈斯南。
台上和台下有些高度差。
沈斯南走到邊緣半跪下來,伸手接過聞槿手中的麥克風。
他朝著聞槿溫和地笑了笑,聲音也溫柔:“謝謝。”
聞槿仰著頭和他說不用謝,出於習慣,還是說了一聲“加油”。
沈斯南直起身,他往前走了兩步。
但不知道是不是彎腰再起身的動作讓他感覺到了不適,沈斯南身體晃了晃。
“嗡——”
像是失去控製的木偶、斷了線的風箏,沈斯南手中的話筒落地,伸出的手未能扶住桌麵,本人直直墜了下來。
這是舞台上。
變故在一瞬間發生,隻有聞槿過來遞話筒,靠得還算接近。
聞槿瞳孔驟縮,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反應會這麼快,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他。
時間拉長了,周遭的聲響聽不清晰,聞槿發現自己竟然能清晰地看見沈斯南臉上的表情。
……表麵上雲淡風輕的,但其實也很痛吧?
咚。
沈斯南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聞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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