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理想,就像是天上飛翔的雄鷹,飛得再高,終究不及日月星辰,小兒你要想清楚,那裡不是你輕鬆進去,又可以輕鬆出來的地方。”
段嫣微笑,“多謝前輩指點,在下從越國一路來到雷母山,就是為了一睹雷神的風采,在我們中原,雷母山有各種各樣的傳說,我要將這裡的景色帶回中原。”
“小兒無知。”老者長歎,看著段嫣的神色充滿惋惜,“既是如此,當沐浴更衣,按照我們當地的風俗,你應在村裡齋戒五日,方可進入山。”
“多謝前輩。”
段嫣知道老者一定看出某些端倪,卻並未點破,反而實打實的希望段嫣為了安全,打消入山的念頭。
就憑這份心意,足以讓段嫣真誠實意地向他表達感謝。
就這樣,段嫣作為遠道而來的貴客,住進了老者家中。
從村民的口中,段嫣方得知,和他說話的老者是村子裡的村長,而他手中的藤杖,便是雷雲藤所製,也是他們雷母山村代代相傳的寶物。
拋去修為、真實性彆不說,段嫣這副容貌是一等一的好。
至少他自己就沒見過和這張臉同一水準的人類,哪怕是花容子,也要稍稍次一些。
之前為了讓自己看上去狼狽不堪,段嫣特意做了一番偽裝,如今沐浴更衣後,整個人煥然一新。
所到之處一片注目禮,就連村長也盯著段嫣那張臉,呆滯了許久。
任誰也沒想到,入村時風塵仆仆的段家郎君,竟然長得如此俊美。
村裡年輕的姑娘聚在一起討論著這個英俊的外鄉男客,“都說雷神俊美無雙,我覺得段郎長得也好,不知道是雷神好看,還是段郎好看?”
“我覺得肯定是段郎,雷神應該比段郎威武一些,段郎看上去很柔弱,一點都不像從那麼遠的地方徒步走來的。”
“段郎很溫柔,他手上護著一隻白色的貓。”
“那我可以讓段郎給我畫畫嗎?”
村裡的小夥氣得火冒三丈,一夜之間他們都被段郎比成了苔草,姑娘們統統都在談論中原畫師段郎,都不再看他們了。
任他們做什麼,都無法將姑娘們的注意,從段郎那吸引過來。
可惡的是,就連他們自己,也常常被段郎吸引,不由自主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真是太氣憤了!
段嫣來到村落的五天並未閒著,他真的拿出了畫筆、顏料和畫布,給村子裡的老老少少畫畫。
無論是德高望重的村長,還是牙牙學語稚童,隻要對方願意,段嫣都可以為其畫一幅肖像畫。
合歡派沒有不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弟子,哪怕段嫣這種在本門堪稱學藝不精的貨,到了世俗界,也是風月場上受人追捧的才子。
吟詩作對他是真的不精通,但琴棋書畫可是內外門弟子的必修課,段嫣好歹也是個科班,花容子也不會容許自己的弟子,差到不堪入目的地步。
見段嫣真的拿出畫筆,一本正經地給人畫畫,原本懷疑段嫣是天譴者的村長疑惑了。
莫非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天譴者,就是一個丹青妙手的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