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的劃分和日複一日的枯燥修行,限製了這些修士的想象力。
他們從未想過,將兩種或者更多的功能,放在一張符籙上。
其實這並不難,段嫣這個符籙一門的初學者都能做到,他們隻是不去做。
自從段嫣製作的符籙讓煉氣期的弟子從南寥寥手中過了三招,攬月峰的弟子便天天派人蹲守在這個攤點,等待“帽子師兄”的到來。
原以為,這樣守株待兔隻是徒勞,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將人盼來了。
段嫣剛一出現,立馬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這位師兄,你這還有雷火符嗎?就是逼退南寥寥的那個。”
“師兄,上回你賣的都有那些符啊,每樣給我來十張!”
“師兄,你做了什麼符,我都要了!”
所有人幾乎默認段嫣是年長他們許多、入門比較早、但天賦不算好的師兄。
符籙、煉器和煉丹師、藥劑師不同,後者是互相促進,可以通過服用丹丸和草藥,借助外力提高自己的修為。
前者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和普通修士一樣,要努力修煉,製符和煉器不會提高他們自身的修為,不少在符籙與煉器方麵頗有天賦的低階修士,他們能做出打敗元嬰,甚至更高級彆的符籙靈器,卻因不能進階,延長自己的陽壽。
除了極少數猜出段嫣身份的人,大部分弟子都默認“帽子師兄”是一個靈根不好、但在製符方麵很有天賦的弟子,他之所以戴著帽子,是怕被旁人認出來,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結論是對的,原因卻和這些弟子的分析相差十萬八千裡,任誰也想不到,段嫣戴帽子,其實隻是為了躲避天天圍觀自己的“娘子團”。
雖然有那麼多愛慕者很爽,不過一群人天天嚷嚷著要和你生崽崽,也實在是太醉人了。
“我這次帶來的符籙不多,大多數都是我自己做得改良混合符,用途多種多樣,戰鬥符卻不多,你們真的要買嗎?”
段嫣開口說明了情況,他隻是想提醒這些同門,自己賣得可不隻是戰鬥符,那些說都要的,買了不需要的符籙,可彆找他麻煩。
聽到段嫣說,這一批符籙裡戰鬥符不多,剛才還嚷嚷著要包圓的弟子立馬猶豫了,他們中絕大多數,就是衝著戰鬥符來的。
饒是如此,圍著段嫣的弟子還是有很多。
“師兄,上次賣我的傳訊符還有嗎,就是可以用好幾次的那個,還有雲水符,澆灌靈植的那種,我要這兩種。”一個剛才在外圍的弟子,見人稍微退去,趁機擠到段嫣麵前。
“有的,你要多少。”段嫣問道,“二品傳訊符,我這隻有二十張了,你說的那種雲水符更少,一級的,隻有十張。”
“我都要!”這名弟子像是占了大便宜,連忙趕在諸人都沒反應的時候開口訂下。
“好。”段嫣將對方需要的符籙用油紙包好,遞了過去。“五塊中品靈石。”
五塊中品靈石,其實也不很算少了,畢竟隻是一二品的符籙,說來也不稀罕,但這名弟子卻沒有絲毫猶豫,痛快結賬走人。
他交錢交得太痛快了,周圍便有些弟子拉住他,“你買那麼多傳訊符和雲水符做什麼?傻了吧,又沒用!”
雲水符一品的根本屁用都沒有,水很少,根本不足以用於對戰,用五塊中品靈石買這些東西,太虧了!
“哪裡沒用了?”買符籙的弟子頗為鄙視地看著眼前的同門,“‘帽子師兄’做得傳訊符特彆好用,比宗門發的好多了,可以重複使用好幾次,被攔截了,還會自燃,特彆安全,我是草藥門的,我買的是專門用來灌溉靈植的雲水符,比我自己搗鼓的靈水好用多了,劃算著呢。”
被科普的弟子一聽,心動了。
當他興衝衝地返回去找“帽子師兄”,卻被告知,什麼符都沒有了,搶光了,他要收攤了!
那些再三猶豫,錯失良機的弟子傻了眼,怎麼賣這麼快?!
帽子師兄,求返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