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恍惚,他竟然就這麼晉級了?
“湛師姐怎麼會……”段嫣呐呐自語。
大後天就是自己和湛可沁的比試,湛可沁不應該養精蓄銳好好備戰嗎,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練功除了岔子。
段嫣本能想到的是有人暗中對湛可沁下了黑手。
“段叔叔你不高興嗎?”鷹哥奇怪地看向段嫣。
段嫣捏了一下鷹哥肉嘟嘟的麵頰,低頭,“有些奇怪罷了。”
段嫣因為陰謀論,就托相熟的弟子去三垣門打聽,得到的結論卻讓他哭笑不得,沒有人背後下黑手,說湛可沁練功出了岔子是客氣話,她自己給自己算了一卦,得到的結果不好,心情不佳,生了心魔,練功差點走火入魔,若非發現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幫段嫣打聽這件事的弟子,支支吾吾地說——
“段師弟,你不要爛好心了,湛可沁現在天天在屋子裡瘋狂的罵天道不公,還罵你,你就不要可憐她了……”
唔,段嫣當然不會那麼爛好心,他隻不過有些不相信自己那麼好運罷了。
又過一日,司馬文未差身邊的執事弟子“請”段嫣到攬月峰一敘。
見到段嫣,司馬文未的表情有些複雜:
“段嫣,本座的徒兒湛可沁因傷退戰,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您,節哀。”
司馬文未:……節哀什麼鬼!
“難道你就不好奇湛可沁受傷的原因?”
“不好奇。”
司馬文未冷笑,“你心虛了?你是不是非常慶幸,可以不戰而勝。”
“心虛沒有,慶幸倒是有點,依照我現在的水平,就算贏了湛師姐,也不過是慘勝,能這樣躺贏,對弟子來說,真是太好了。”
段嫣的語氣非常平靜,沒有太激動,也沒有太沮喪,不卑不亢,像在說天氣變化一樣。
司馬文未冷哼道,“湛可沁希望,弟子排位戰結束,你和她一對一重新來一場較量,你願不願意?”
“不願意。”
“懦夫!膽小鬼!”司馬文未立馬開始攻擊段嫣,他巴不得段嫣現在也氣急攻心,走火入魔,這樣他才能紓解心裡那口惡氣。
段嫣抬起頭,“司馬道君又何必咄咄逼人,湛師姐練功出了岔子和嫣有什麼關係,明明是師姐過不了心裡那一關,道君何必遷怒於我,本門嚴禁同門私下械鬥,湛師姐邀戰,嫣自然有拒絕的權利。”
“小子好會狡辯!”司馬道君冷冷地看著段嫣,“從今天開始,摘星台你不用來了,弟子排位戰十強戰在主峰舉行,既然本場你已經勝出,以後你就不要踏入我們攬月峰了,三垣門不歡迎你!”
“請恕嫣無法答應。”
“你!”司馬文未瞪眼,“你這小子臉皮怎麼那麼厚,趕你都不走!”
段嫣笑了,“摘星台對於弟子倒無所謂,弟子本來對於星象也不是太感興趣,不過,弟子既然進了十強,就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對手,嫣下一場的對手還是個未知數,司馬道君不讓弟子進攬月峰,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司馬文未被噎住了,“研究對手?哼,你真認為僥幸贏過了這一場,下一場你還能繼續僥幸?!”
段嫣老神在在,似笑非笑,“那可說不定,嫣的運氣一貫很好,說不定就靠著這逆天的運氣,一路就殺進了決賽。”
司馬文未怒極反笑,“本座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天道庇護的雷靈根到底有多幸運!”
“好呀。”段嫣笑容可掬。
司馬文未越發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