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養雞的動心了,若不是太了解花容子的為人,以及對這小子也有一點了解。
尉遲戊十六肯定會動撬牆角的心思。
誰會討厭收個聰明學生,尤其是段嫣這種,不僅僅聰明,人品也過得去的。
“做的不錯。”尉遲戊十六說道。
段嫣笑了。
“今天回去,你就可以用水沐浴了。”尉遲戊十六說道,“明日你跟著我去彆的地方。”
段嫣一愣,“不拔雞毛了嗎?”
“不拔了,這個太簡單了,沒什麼好學的,難道你很喜歡待在養雞場,聞這裡的味道?”尉遲戊十六話裡有話地說道。
段嫣沉默了,他自然是不喜歡養雞場的味道的,不過他並不反感這裡的場主,雞舍居士。
若說之前段嫣和尉遲戊十六的爭論是無意間忘記布結界,所以傳入雞舍居士和雞舍夫人耳中的。
那麼這一次,尉遲戊十六就是故意露布結界的。
他就是要讓那兩個覬覦自己徒弟(暫時的徒弟)的兩個壞蛋知道,他們的計劃最終落空。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果然,兩人的對話傳入場主夫婦耳中,女人雙眸充血,妖媚的臉龐扭曲起來:“尉遲那老小子,我要出去殺了他!”
“彆去。”刀疤臉的男人一把抓住自己妻子的手,“算了。”
“我們費了那麼多心血,為了考察那小子的人品,還合演了那麼一場戲,你的肩膀,我的肩膀,我們就白受罪了?!”
女人勃然大怒,“不行,不殺了尉遲戊十六,我就殺了那小子!”
疤臉男人哭笑不得,“我們說好了過普通人的生活,你怎麼還是天天打打殺殺的。”
“不殺了他們,我咽不下這口氣。”女人眯起眼睛,語氣不佳地說道。
“天底下那麼多有天賦的年輕人,難道你還要一個個的殺光?”刀疤臉的男人好脾氣地說。
想了想,他又有點失落,“那小子確實不錯,卻和我沒什麼緣分。”
女人抱住自己的丈夫,“我們去找更有天賦的去,一定比那小子好一千倍一萬倍!”
男人沒有說話。
心裡未免惆悵,為什麼好孩子都是彆人家的。
尉遲戊十六沒有布結界,但場主夫婦是布結界的,所以段嫣和尉遲戊十六並不知道夫妻倆的談話。
下午,當段嫣拔完最後一隻雞上最後一根羽毛,他忍不住想起眼睛很溫和的雞舍場主。
“拔完了,收拾收拾,我們走,你做的不錯,回去之後可以好好學習學習,泡個熱水澡,放鬆放鬆,明日我帶你去彆的地方。”尉遲戊十六的聲音響起。
段嫣收拾地上的雞毛,沒說話。
等他將雞毛和雞肉分開裝好後,抬起頭說道,“戊十六師伯,我想去和居士和夫人告彆。”
尉遲戊十六佯裝聽不懂段嫣的話,故意扭曲段嫣的意思,“我們走的時候,他們會出來,你到時候表示表示感謝就行了。”
“不,晚輩打算現在去向居士和夫人正式告彆,居士對晚輩多有照拂,晚輩不應該一句話匆匆了事。”
見糊弄不過去,戊十六忍不住嘟囔,“人家不一定稀罕呢,說不定還會將你轟出來。”
話落,一道嘶啞地聲音響起,“尉遲,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對待你這種老不死的,我們自然是用轟的,對於段嫣這樣的少年郎,我們的態度一直都是很好的。”
女人嫵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