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江玉郎的說法,普天之下,再找不出那樣的人了。
築基初期,有那樣的身手和容貌的,整個東洲大陸隻有兩人……
笑笑生望著青娘,仿佛透過她,能看到合歡派另一個極有名氣的弟子。
傾、城、公、子!
青娘笑了,她緩緩握住笑笑生的手,將他的手直接從自己臉上拿開,明明二人在較勁,但女人的眼睛卻像看著深愛的情人,“右使記錯了呢,青娘早已經不是合歡派的人了。”
“哦,是麼?”笑笑生依然是那副詭異的笑臉。
他鬆開了女人。
青娘欠身行禮,儀態萬方,“謝右使提點。”
垂下頭的那一刻,青娘麵容扭曲。
其實她很不願意彆人提起合歡派那段往事,或許,這提醒著她,自己也有一段無比快樂的時光。
看著地上慘叫的修士,青娘眯起眼睛,踩著對方的身體,女修婀娜多姿的離開了地牢。
“找幾個男修來,要強壯的!”
原本是香豔無比的命令,卻讓低階魔修生生打了個哆嗦,“是。”
因為段嫣出手的時,做了一些小手腳,抹去這些人的記憶,所以他本人並未暴露。
不過看守這些修士的地牢卻因為他的行為,進行了一次血洗。
魔修嗜血殘暴,死掉的不僅僅是被段嫣抹去記憶的修士,還有他們千魔宗的低階魔修。
笑笑生讓見過段嫣容貌的江玉郎和千眼和尚二人合力,畫出畫像。
江玉郎擅丹青,而千眼和尚記憶不俗,二人都與段嫣有仇。
按理來說,讓他們畫畫像,二人應該極為樂意,不過兩日後,他們卻失敗地告訴笑笑生做不到。
“給我一個理由。”笑笑生詭異的笑臉看著二人。
兩人的回答他不滿意,就直接做成陰屍。
江玉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畫不出來。”
“那小子不好畫。”千眼和尚尖聲尖氣地說道,一口西南本地官話,讓他說得像是被踩了脖子的山雞一般難聽。
笑笑生看了千眼和尚一眼,嚇得那和尚腿毛一抖,跟鵪鶉似得不敢多說一句。
江玉郎說道,“那小子長得太好了,我畫不出他萬分之一,無論怎麼畫,都不像。”
笑笑生聽了,青白的手指擊打著白骨堆成的座椅,“把你畫得那些拿來。”
江玉郎依言,拿出畫像。
笑笑生看著那些畫像,每一個都風姿過人,玉樹臨風,這些畫像或多或少都有相似點,不難看出,畫得是一個人。
難以想象,本人究竟是什麼模樣,才能讓江玉郎說出,不如真人萬分之一。
“傾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