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鬨哄哄的地方,一瞬間冷清了不少,雖然這符籙是段嫣扔得,不過段嫣也被這股味道熏得夠嗆,她二話不說,扯著熏得麵色鐵青的香湛卿離開。
幾個碧落宗弟子無法,隻好暫時離開。
待那群臭烘烘的碧落宗弟子離開後,一言難儘地香湛卿看著段嫣:
“那是什麼……”
段嫣微笑,“符籙,你不也看到了嗎?”
“那漿體……清潔咒不能去掉?”香湛卿真的被惡心到了,本來隻是一塊一塊的,結果他們用了清潔咒後變成一片一片的,味道更加迷人。
段嫣依然是那副神秘的笑容,“做了一點點手腳。”
香湛卿身體僵硬,不能用清潔咒了,那叫一點點手腳?
猛不丁的,他想起了那個芝蘭玉樹的年輕男人。
雖然性彆不同,容貌也不同,不過兩人倒是同樣惡劣。
不愧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香湛卿不由得欽佩那個閉關數十載沒出來的花容子長老,兩個徒弟都如此惡劣,當師父的一定……
對方是元嬰道君,不可說,不可說。
文鬥是由“書畫琴棋”四個模塊構成,為什麼不是“琴棋書畫”,是因為在修真界,學棋和學琴的,比書法繪畫的人更少。
考核難度是依次進階,所以是“書畫琴棋”。
不得不說,這種考核對於重武輕文的宗門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挑戰,淘汰的年輕修士中,不乏實戰中的佼佼者,沒挺到武試,就黯然離開,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我們是修真者,飛升考的是修為,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憑什麼我們被淘汰。”
被淘汰的年輕修士,聚在青雲台藏書閣門前,憤憤不平的讓蜀山給他們一個說法。
這種情況,每一屆瓊花會都有,蜀山各位真人道君早就習-以為常,負責文鬥的道君之一,蜀山無影道君說道,“俊傑要求的是文武雙全,既然不能做到文武雙全那就不是俊傑,”
“世俗界凡人陽壽不過區區幾十年,他們的俊傑尚且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們這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修真者做不到,做不到憑什麼站在瓊花會,按頭讓彆人稱呼你們為俊傑。”
“在本座眼中,你們充其量就是莽夫,還是不自量力、夜郎自大的莽夫!”
元嬰道君的話本來就極具分量,更何況,說這番話的是蜀山派的元嬰道君。
無影道君,作為西南一帶、乃至整個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修真大能,他的一句話代表了一個階層、一個群體的觀點。
被訓斥的年輕修士慌亂不已,而他們前來助陣的同門,也大驚失色。
無影道君這番極重的話,宣判了這起紛爭的性質,也宣判了這夥人是有勇無謀、夜郎自大的莽夫。
除非他們日後付出更大的努力,否則“夜郎自大”這個標簽,將伴隨這些人一生。
這場鬨劇,隨著無影道君一番話,落下帷幕。
沒有任何一個年輕修士,再敢挑戰蜀山權威,被淘汰的修士黯然離開,留下的修士慶幸不已。
“什麼時候,我們合歡也有這樣的話語權……”香湛卿羨慕不已地看著那些蜀山弟子。
合歡派名聲不佳,他們的道君再修真界人微言輕,他們這些合歡弟子下山曆練,凡是提到自己來自合歡派,必定會受到鄙薄的眼神。
與他們待遇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蜀山弟子,哪怕再糟糕的蜀山弟子,隻要他報上“蜀山”一名,立馬成為香餑餑,受人追捧,哪怕是個草包,大家也會高看一眼。
段嫣拍拍香湛卿的肩膀,“不要多想,我們現在做得,就是在努力為自己宗門爭光。”